这已经容知暮第二次相亲了。
第一次没这么奇葩,但实则话里话外透露的语气都不像是想当做一场失效婚姻。
经过这么一闹,容知暮突然没什么信心经过网上的评选。
把婚姻交给一个陌生人,跟把命交给他有什么区别。
容知暮仰头,望着天空刺痛眼眸灿烂的光线,一时间迷了眼。
倏忽,她的眼睛被一双手遮住,眼眸瞬间暗下。
容知暮眼睫在手心煽了煽,有些痒痒。
手放下来,容知暮回头,发现是早上便见过面的周宴朝。
容知暮眼里刚泛起疑惑。
周宴朝就开口解释了。
“我刚才就在隔壁处理事情。”
容知暮张唇,“啊,我没看到。”
“正常。”
周宴朝手心的触感挥之不去,藏了藏身后。
中间的并排的位置是用隔板隔开的,她没有注意也很正常。
容知暮抿了下唇,硬着头皮问道,“那个,你都听到了?”
“不是故意偷听的。”
周宴朝微微颔首。
“我当然知道。”
容知暮脸颊薄红,摆手。
隔壁那么近,又不隔音,听到很正常。
但被熟人知道,容知暮到底有些尴尬。
周宴朝调侃道,“还没毕业,就想成家了?”
“不是,就是个假仪式。”
容知暮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她看到男人眼里的困惑。
她捏着手包的手指紧了几分,“哎呀,你不会懂的。”
“我还约了人,先走了。”
她匆忙的留下一句话,快步离开。
周宴朝微微蹙眉,想起容知暮和那个男人的对话,眼眸微深。
“呼,这都能碰上他。”
容知暮走出去大老远,直到回头看了眼,看不见周宴朝,才吐了一口气。
她撩了撩已经长到越过眉眼的刘海,低头,看到加了很久没说话的微信发来信息。
“今天听了一首不错的歌,分享给你。”
随即就是一首英文歌。
她愣了一下,实在是没想起这个人是谁。
话也有些莫名其妙。
两人之前并没有聊天记录,大概是换手机的时候删除了。
点进朋友圈,都是一些男女成搭的合照。
顾御站在高楼,俯视着纵横交错的街道,鳞次栉比的建筑物,倨傲的眉目,那双寡淡凉薄的眸,透着仿佛一切都能踩在脚底,掌握其中的高傲。
消息迟迟没有回复。
顾御眸子微凝,又发了一条过去。
上面清楚的弹出来提醒,跟他那条一模一样。
又把他删了?
顾御眸子此刻掀起了波动,情绪浮起的冷笑一声。
引以为傲的自信转瞬成了笑话。
在容知暮的面前,他的面子还真的不当回事,一次一次的丢。
特助推开门,就被一双阴嗖嗖的目光扫射过来。
他不明所以,“顾总。”
“这就是你说的开场白?”
顾御将手机扔在桌上。
特助看了眼,又瞥了下顾御脸色冷冽的男人。
大胆猜测,“这……可能是对方不知道你是谁?!”
顾御眯了下眼,“你觉得可能?”
他分明问了微信的原主,是认识容知暮并且关系还挺好的。
顾御将这一切怪罪他所给的开场白不对身上。
他心情极差,“今晚加班。”
特助点头,“好的。”
没有克扣薪资已经是他的大方,加班这种小事就别在意了。
顾御拿上车钥匙去了停车场。
一辆车飞快的从停车场离开。
陈南依昨晚去哪了看她心情兴奋程度不言而喻。
“跟他闹好了?”
陈南依坐在高椅上,踢了踢脚。
“我提分手他没答应而已。”
容知暮小口抿了口最新出品的烈酒。
有陈南依在她并不用担心什么。
容知暮微微歪头,“能好好的就在一起吧。”
“反正也要不了多长时间,我爱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太幼稚了。”
陈南依嫌弃的摇了摇头。
容知暮支撑着下巴,“打游戏找个伴不挺好。”
“你也知道他打游戏上瘾啊,成天拉着我打,烦死了。”
陈南依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是放松的状态。
她似乎忘了,自己也是个游戏迷。
陈南依看出容知暮今天的状态不太好,话题便引到了容知暮身上。
得知她失败而归。
她开导道,“我觉得吧,这件事不是完全没有路可走啊。”
“比如呢?”
容知暮抬眼看她。
“你不是认识那个,陈什么,陈白澈,挺帅的,还有萧澳,他一看就对你有点意思,认识的人那么多,这不都随随便便搞个证好了。”
容知暮就不相信她有法子。
她慢悠悠的说道,“先不说别人愿不愿意,我不想搞认识的人,况且结过婚再离婚可就是二婚。”
她哪好意思开得了这个口。
陈南依不满,“二婚怎么了,说不定人家就愿意呢,欸,不认识的你又不放心,认识的你又不愿意,天上会给你掉馅饼不成?”
“那要不你直接跟你妈摊牌。”
容知暮看着在台上清唱的女生,泛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裹着淡淡的柔和。
容知暮眼眸眨了下,“如果我能这么做,我就不至于坐在这了。”
“那就耗着吧。”
陈南依对于她无可救药的徘徊纠结,无奈的摇了摇头。
容知暮收回目光,歌声恰好到一处:短暂的失去,只为拥有更好的生活。
她垂下眼睑,“我再想想。”
这两天周末,容知暮基本都待在品悦,或者是随行外出拍摄。
在跟别人下楼买奶茶的空档,容知暮看见不远处的一个老人举着横幅,面朝一家公司。
周围有几个人在围观,其他经过的事不关己的随意撇两眼。
“喝什么?”
“杨枝甘露。”
容知暮随意说了个记得住名的奶茶。
“我去那看看。”
没等旁边的人回应,她就过去了。
那人看了容知暮朝着老人走去,有些吃惊,小声说道,“没想到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