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声在僻静的地方叫的突兀,萧澳不仅没怕,反而逗了它两下。
容知暮余光瞥了他一眼,没在意的敲响了一家二层的楼房。
“婶婶。”
容知暮迈着嗓子喊了声。
“来了来了。”
里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陈母打开门。
“欸,是知暮啊。”
容知暮应了声。
“这位是……”
陈母看到容知暮身后的男人,疑惑。
萧澳自来熟的打招呼。
“嗨婶婶,我是她朋友,叫我小萧就好。”
陈母笑着应答,让他们进来,闻到容知暮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
“你们这是刚从医院回来。”
容知暮嗯了声。
“你妈伤势怎么样?”
容知暮抿了下唇,“动了手术,医生说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陈母叹了口气,“造孽,干什么不好非的赌,惹那些个狠家伙。”
萧澳从她们的对话里了解到在医院的是容知暮母亲,联想到容知暮从医院出来的情绪,不经意的挑了下眉。
容知暮扯唇笑了笑,说出了她来这的目的。
“一一让我来拿她的耳机。”
陈母摆摆手,“你自己去她房间找吧,我给你们做饭去。”
容知暮在这里算是熟悉,所以陈母也没客气。
“不用了……”
容知暮还没说完陈母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陈母故作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
“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在这吃,不许拒绝。”
萧澳抢在容知暮前头回答,“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容知暮看了萧澳一眼,上楼。
她手握住陈南依的房间门把手,侧目看着萧澳,眼神漠然。
“这是女孩子的房间。”
萧澳懂了她的意思,指了指走廊。
“哦,那我在这等你。”
容知暮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没戏份?”
“你想去看我拍就有啊。”
萧澳不接她的话,反而露出几分戏谑的语气。
容知暮打开门迅速把门关上。
陈南依的房间东西摆放的乱七八糟。
她翻找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张合照。
那是高中时期的班级大合照。
加上学校的老师几乎五十个脑袋在上面,有一个特别突出的脑袋,用了一只红笔勾画出来,青涩年少的容颜,少年露出两个小虎牙显得可爱奶生。
容知暮和陈南依站在最旁边,而他就站在陈南依的身后。
容知暮凝视着这张合照,垂下了眼眸。
总有些遗憾,是此生都无法弥补的。
最后容知暮在书架抽屉里找到了陈南依的那副耳机。
陈母做的饭菜很好吃,特别是摆盘的时候特别好看,好端端的美食硬生生摆出几分艺术气息。
萧澳一直夸赞陈母的饭菜,可谓是蹭的相当开心。
离开的时候还给她拿了点辣酱。
“婶婶对我也太好了。”
萧澳提了提手里的辣酱,咧着嘴巴笑道。
容知暮抿唇微笑,“是我婶婶。”
“那都一样。”
萧澳扬了扬眉。
容知暮没忘记陈母看他们离开时的眼神,跟以为他们两有别的关系似的。
她唇角扬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毫无笑意。
她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萧澳不仅没生气,反而十分配合容知暮的话说道,“脸皮厚点好处多啊。”
容知暮是彻底被他整服了。
返回去又碰到几条狗冲着两人叫个不停,凶神恶煞。
容知暮眼睛目不斜视,实则垂在两侧的手指已经蜷缩起来了。
她怕狗,特别是围着她喊叫的狗。
容知暮小幅度的咽了咽口水,瞥了眼呲着牙试图上前的狗。
萧澳皱着眉,抬脚作势要踹的模样。
“凶个屁,再凶把你们炖了吃了。”
谁知狗更凶了。
下一秒就直扑上来。
容知暮当即浑身僵住,下意识的挡住眼睛,见半天没动静,她睁开点缝隙,盯着萧澳抬脚抵住的狗,狗咬在了他鞋子上。
只是其他狗看到它上了,不由分说也想冲上来。
“你们那的狗也太蛮横了,还不栓绳。”
医生给他打完狂犬疫苗,现在仔细的处理着他的伤口。
尖锐的狗牙穿过了萧澳的鞋子,碰到了他的脚拇指,破了点皮,可见其中的勇猛程度。
要不是当时它家主人来了,谁都拦不住。
容知暮尴尬的笑了笑。
“其实不理它就不会被咬了。”
萧澳轻呵一声,“你不怕啊,你不怕你手抖腿软。”
容知暮:“……”她沉默。
萧澳忽然皱起眉头,“你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
容知暮轻轻啊了声,反应过来他的问题,摇头,“我以前不走那条路。”
萧澳顿时裂开,“那凭什么这次走啊。”
容知暮眨了眨眼,眸子无辜,“比较近,而且我看在我婶婶对门的那条狗你挺喜欢的,想必你应该不会怕。”
萧澳嘴角抽搐了两下。
那条狗跟后面的几条狗能对比?那几条狗就是狗界的耻辱。
他死不承认的说道,“我没怕,我是说它没礼貌,乱咬人。”
“嗯嗯嗯。”
容知暮附和的点了点头,态度极度敷衍毫无信任。
萧澳这辈子没这么倒霉过,被狗咬。
狗的主人不愿意出报销全部的医药费。
萧澳当即就跟她争论起来了。
“要不是你不牵绳我也不会被咬,医药费用必须全赔。”
“谁让你走那的,你不走那不就没事了。”
大娘嗓门大,气势汹汹。
萧澳瞪直了眼睛,“搞笑,路不就是让人走的,你家的狗不好好关好,还有理说别人。”
“你要是敢不赔全部医药费,等着律师函吧。”
容知暮靠在一边,微微歪着脑袋,盯着萧澳。
她突然觉得萧澳这个人,很有趣。
跟她印象里认识的男性似乎都不大一样。
他更像与她接近的普通人,而不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
大娘没有那么多钱赔,最后把那条狗扔给了萧澳。
“它咬的你,你要什么找它,蒸煮随便,不关我的事。”
留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
“这,这人怎么这样不负责任!”
萧澳没有叫住她,只是对视着那条凶巴巴的狗眼,嘟囔。
他看向容知暮,“现在怎么办?”
“你不是要炖?”
容知暮抿了下唇,半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