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拍卖品是着名国画师秦阁川老师的力作——跃天。”拍卖师站在展示台边,侧身给了身边的两位礼仪小姐一个眼神。
两位礼仪小姐会意,走上前,小心翼翼将画卷上的墨绿色缠带解开,一人握住一边,一人往右边掀开画面,直至将“跃天”的内容全部展现在人前。
墨色为主的画卷上,正中央矗立了一座崎岖险峻的山峰,山峰半腰以下充满了崖下的迷雾与危险。
可这座山峰在整个画卷上所占比例并不大,大概五分之一的比例,这与画卷中浩瀚的天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人们的第一视线,最先看见的却是这座尖利的高峰。紧接着,被吸引住的则是从高峰上用力朝天空一跃的男子。
男子身穿泼墨布衣,右手高高举起,与天空的距离仿佛只差一步之遥。
“一如以往秦老的风格,大胆却又细腻的画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尤其大胆、充满了勇气的决定。当然,这仅代表个人看法,每一个人经历不同、心境不同,在观赏画作时的感触也会不同。”拍卖师点到即止,目光从画作上转移到来宾席,“下面公布《跃天》的起始竞拍价。”
拍卖师走到主持台前,进行公布:“《跃天》的起始竞拍价为——一百万,开始叫价。”
话音刚落下,一年轻男人随意般地就举起了一个“两百万”的牌子。
拍卖师随即到:“两百万,还有叫价的吗?”
台下立马又有人举起了牌子。
……
“两百八十万,还有叫价的吗?”
……
“三百万,还有叫价的吗?”
……
“四百万,还有叫价的吗?”
……
“六百万,还有叫价的吗?”
拍卖师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后一句话。
“七百万!还有叫价的吗?”
台下原本低语的声音忽地鸦雀无声。
第一件卖品,大家也都基本做做样子,一般谁叫价的次数超过一两次,那么其他人也乐得卖个面子不再与其相争。
而目前这个举牌叫价七百万的男人可是整整叫价了三次。
五秒钟后,拍卖师追问第一次:“七百万,一次!”
十秒钟后,拍卖师追问第二次:“七百万,两次!”
十五秒钟后,正当拍卖师拿起手中的拍卖槌,准备最后定价时,却见台下有一纤细的手举了起来,牌子上显现的是死板的红墨数字。
“一千万!还有叫价的吗?”
许洄之缓缓放下手,轻飘飘将牌子放在面前的桌上。
这时,席中已经有不少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先前叫价时一次也没出手的许洄之身上。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种跨越式提价,摆明了对这幅画势在必得。
“一千万!一次!”
“许小姐也对这幅画感兴趣?”
许洄之身后的位置传出一道嗓音浑厚的男声。
听见声音,许洄之第一时间用余光瞥了瞥身边的苏烬,果然见他眉头皱起。
“一千万!两次!”
耳边再次传来拍卖师的声音,许洄之礼貌偏身,微侧着头对身后的人道:“略有爱好。”
“哦,原来如此。”中年男人漫不经心,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祖母绿戒指。
“一千万!成交!”
“砰!”
当拍卖槌落下定音一锤,这笔拍卖已然成了定局。
台下传来一阵鼓掌声,许洄之又道:“抱歉了,程总。”
程疆笑了笑,“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