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法阵的刻画完毕,原本在地下自成体系的魔力逐渐涌动着向法阵中汇聚而来,随着魔力的勾连本该由系统提供的连通英灵座的魔力由地下的龙脉开始全面的承担了起来,所有的条件都满足了召唤的标准。
在夏白开始念起咒文的时刻项籍果断将手中作为圣遗物的龙血木抛进了召唤阵之中,融合了正统的召唤法阵与二重召唤借助灵地力量的融合法阵正式启动开始了英灵的召唤。
而这次圣杯战争如果比作乐曲的话,在经历了序幕与前奏之后终于迈出了向着高『潮』前进的步伐,因为负责居中调停的阿尔托莉雅已经进场,这意味着场中确实是有些英灵的战斗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在作为圣杯战争战场的这片大草原的边缘,天空之上漂浮的战争堡垒已经追逐着源赖光到达了这片地域的尽头,前方竖起的光幕清晰的告诉追与逃的两人此路不通,两人高速移动的脚步就此停下。
“一直追的这么紧,古希腊的大英雄,难道你也想成为我的儿子么?”带着一丝温柔的笑容,源赖光转过身看着上空屹立在空中花园之上的阿尔喀德斯,不过回答她的是一支呼啸而来的利箭。
几乎呼啸着超越了音速的箭矢根本难以躲避,源赖光也是不得不将手中浸染着雷光的太刀横在身前才挡下了这一箭,不过高手之间过招一步先步步先,沉重的箭矢一箭接一箭飞来,一时间源赖光也是无暇反击。
即使同样都是使用弓箭,英灵之间的风格也是差异巨大,与塔喵的轻灵和阿拉什的多变不同,阿尔喀德斯的箭沉重又直指要害,这也和古希腊时城邦之间拳拳到肉的战斗方式有关。
“雷胄”在源赖光的低喝声中夺目的雷光在她周身化作瑰丽的铠甲,配合她手中已经化为了电光长鞭的武器,一连崩飞了阿尔喀德斯的三次攻击,也总算是将被压制的局面扳了回来。
“既是武人又是王者,于末法时代斩杀邪物”落地的阿尔喀德斯直起身面向雷光中威严万分的对方:“无论是哪一项记载中的你都绝不是一个会单纯受到职阶影响的疯子,拿出你本来的实力吧,不然我绝对让你陨落此地。”
源赖光的双手紧紧握住手中闪耀着雷光的太刀:“虽然你说的我听得不是特别懂,可是我很擅于接受他人的赞美呦。”话音还未落,双手握刀的源赖光挥出一道闪耀天际的雷光利刃。
然而对面的阿尔喀德斯凭借着十二荣光中的神兽之裘正面硬接下了这次攻击,不,应该说是硬扛下了这次攻击,以他曾经于神话中斩杀的涅墨亚巨狮为原型的宝具几乎无视任何间接『性』的攻击。
“没有用的,这些试探『性』的招式都可以放弃了,拿出些真正的本事来吧。”阿尔喀德斯没有一丝停顿的大步迈步向前:“这次圣杯战争的英灵绝对都是已经掌握专属的,拿出你的底牌来吧。”
“专属?可是这个你还没有看到过哦”源赖光用力捏紧手中的太刀,耀眼的雷光从她的身后直冲天际,晴朗的天空转瞬之间乌云密布,雷电在云层之中尽情的跳跃涌动着。
“掌控天气么?“阿尔喀德斯抬手就朝着对方『射』出了一箭不过箭矢刚刚离弦就被天空落下的雷电瞬间轰碎,就连阿尔喀德斯也不得不匆忙躲闪才避开了这道雷电的波及。
“做好准备了么?古希腊的大英雄,从现在开始我将化为厉鬼。”倒提着太刀的源赖光挟裹着雷光高速从来,这次的攻击阿尔喀德斯也不得不出手还击,强度已经快要接近狮皮的临界点了。
涅墨亚巨狮的狮皮确实是有着间接攻击无效的效果,可是即使是神话时代的宝具也有着其生效的能力范围,当攻击过于强大时单单靠其防御与找死无异,所以阿尔喀德斯自然是开始出手了。
十二荣光中战神的军带发动,黑『色』的流光凝聚在箭矢之上接连飞出与天空之上落下的厉雷不断对抗最后双双消散,源赖光终究还是冲到了对方的面前。
“『射』杀百头!!”巨大的轰鸣声之后倒飞出去的反而是成功拉近距离的源赖光,如果夏白在场的话一定会提醒她,弓兵的近战才是真正的杀手锏啊,君不见圣杯战争中有几个弓兵不是一把近战的好手。
『射』杀百头是阿尔喀德斯或者说是赫拉克勒斯一生武艺的巅峰体现,与其说是宝具更不如说是技术,其可以在对方的手中体现出各种各样的形式,此刻的阿尔喀德斯便是以弓作剑使出了这一击。
“那边英灵的战斗已经动用了起码是对军级别的宝具了,看来是动真格的了。”百貌将目光转向远方的天边,那边强烈的魔力波动估计此刻草原上的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得到。
迪卢木多凝重的看着天边:“无论如何,希望不要打扰到这边吧。”而此刻的法阵已经到了最重要的关头,即在英灵殿中确认虞姬的存在,并建立起英灵与御主之间的联系。
这是最为艰难的一步,之前夏白就听钟馗说过,东方的英灵难以出现是有着原因的,东方世界的先圣通过各种灵器将英灵的灵魂和位格都封死在了华夏的国土之内。
有资格成为英灵的不是封神榜上有名就是生死簿中列位,除了与两大抑制力的妥协与合作之外少有东方的英灵出现在英灵座之内,即使是召唤英灵座也不过是一个中转站而已。
然而此刻的圣杯战争则是不同,作为特殊的隔离地带夏白有着直接沟通东方的能力,以英灵座为中转站,以龙脉催发的项籍身上的思念之力为引,夏白感觉到这次召唤毫无疑问是成功了。
然而事情却远远没有夏白想得那么简单,刚刚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身体重塑法阵却顷刻崩塌,龙脉之上的魔力也随之彻底消散殆尽,留在原地的只有一枚古朴的木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