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得火热,连平时在外人面前寡言少语的盛子煜都在洳沁有意无意的引导下,话比平时多了几句。
聊着聊着,秦鸣歌突然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们先聊,我去一下洗手间。”
“去吧,注意安全。”盛子煜也跟着站起身,亲了亲秦鸣歌的唇,这才松开了手让她去。
因为有洳沁在场,秦鸣歌害臊地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盛子煜如此旁若无人的撒狗粮的样子,让洳沁放在餐桌下面的手紧攥,心中的妒火从见到他的一开始就烧了起来,此刻在刚刚那幕的驱使下,烧得更加旺盛了。
但是身为一线演员,洳沁的高超演技让她还是能够完美地掩饰住,还是一如之前地跟盛子煜聊天,分寸掌握地恰到好处。
聊了一阵子,盛子煜也觉得洳沁跟他想象地有点不太一样,在他心中,演员这类人除了演戏可能没什么好谈,但洳沁不同,话题可以聊的很广,也都有自己的见解。
当两人聊到投资这块,盛子煜终于没忍住疑『惑』问道:“你是学经济的吗?”
盛子煜地主动问话让洳沁心中一喜,正要回答,刚刚点的菜恰好就上来了。她也就没急,先让服务员把菜放到了餐桌上,然后用公筷夹了一筷子距离自己比较近的青菜放到他的碟子上。
做完这个,她才解释道:“不是,只是您也知道,我是个演员,各种不同的角『色』我都要演,以前演过一个职业是投资风险预测的,为了演得像,就『逼』着自己学了足足半年,大概是过程太过于痛苦所以印象深刻。”
洳沁说的是风轻云淡,可她这些话却着实让盛子煜对她的印象又好上了几分。因为他在这个女人身上也看到了和秦鸣歌一样的那股不服输的拼劲和倔强。
大概是爱屋及乌的缘故,他也对洳沁的脸『色』更加温和了几分,开始和她谈论起投资这个话题:“那按照你的看法,你觉得我如果要投资娱乐公司的话,应该是哪家?”
“这个啊……”洳沁满目笑意,“如果私心来说,我肯定让盛总投资我本家,但是既然您都亲口问了,我可就不能这样说了。”
洳沁有条不紊地给盛子煜分析了她眼中的局势,她不建议盛子煜与现在领头的几家公司分一杯羹,反而更建议他去投资那些潜力大名声好的公司。
这些建议都和盛子煜心中的一些想法不谋而合,大概是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他一贯在外人面前紧绷着的嘴角,也『露』出了点笑意。
也恰恰就是这个时候,刚好进餐厅约见朋友的承德看到了盛子煜和洳沁谈笑风生的这一幕。这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刺痛了承德的双眼。
“他们怎么会勾搭在一起了?秦鸣歌呢!秦鸣歌怎么办!”这样想着,承德心中充满了对两人的不满。
他飞奔上前,趁着盛子煜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揪起他的衣领,给了他一拳怒道:“盛子煜,你这样对得起秦鸣歌吗!”
说完,他还想要再揍,这时候洳沁便冲上前来,挡在他和盛子煜之间,想要拦住他,皱眉道:“你在干什么!无缘无故打人,你想要被狗仔拍到吗?”
“狗仔?”承德嗤笑一声,“我什么时候爬过这个,你给我滚开!”他用力把人往旁边一推,洳沁被重重的推到了墙上,脑袋磕在上面,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这时候,盛子煜也早就反应过来了,赶紧把人扶住,然后斥责承德:“疯子,要犯病滚出去,别在这里。”
他这副摆明了护着洳沁的样子更是让承德火大,他一想到秦鸣歌会因此伤心,就再也控制不住,伸出拳头,就朝人挥了过去。
“小心!”洳沁眼疾手快,挡在盛子煜面前,硬生生地替他受了这一拳。
承德力道是毫不留情,打在盛子煜身上可能也没什么。可这力道对着看着娇弱的洳沁,她捂着腹部,痛的站都站不住,直接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洳沁!”盛子煜没想到她会替自己挡着,赶紧小心翼翼地把人扶起,“你没事吧?”
“她怎么可能会有事,你瞎了狗眼吗盛子煜。”承德余怒未消,挥起拳头,还想要动手。
这时,一声厉喝传来:“承德,你给我住手!”从洗手间赶来的秦鸣歌见到洳沁被打,心急如焚地上前将承德一把拉开,问捂着腹部,被盛子煜扶着,却还是痛地脸『色』发白的洳沁说道:“洳沁,你哪里痛啊,要不要紧。”
“我……我没事。”洳沁逞强,但有气无力地话透『露』出她的虚弱。她撑着盛子煜,还想走两步以表自己真的没关系,可半步都没踏出,又忍不住缩起了身子。
秦鸣歌急得不行,忙吩咐盛子煜道:“你快帮我把洳沁送去医院,我随后就到。”
闻言,盛子煜点头应允,然后对洳沁说了句:“抱歉了。”就直接将人一把抱起,送去了医院。
目送两人出去,秦鸣歌这才转过头对着还愤愤不平地承德说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突然动手打洳沁,她怎么受得住你的拳头。”
本来以为盛子煜私会洳沁的承德,这时候对于秦鸣歌的突然出现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辩解道:“我没有想打她,我想教训的是盛子煜,我以为他和洳沁……”
后面的话,尽管他没说,但秦鸣歌也能猜到那是什么。
她『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埋怨道:“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就算那样你也不能动手啊。再说洳沁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女人,承德,你不要别人的话,蒙蔽了双眼,洳沁绝对不会是你说的那种人,她啊,是个很好的人!”
这一番话,让承德的脸看上去像是活生生地吞了屎一样,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心直接被当成了驴肝肺,秦鸣歌的那对洳沁的滤镜可能是比城墙还要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