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芒，”司空睿途有一些艰难地开口，“和我谈谈好么？”

司空芒看着司空睿途的脸几乎都要被气笑了，“老头你这次又想说什么？发表你的大校长感言？抱歉我可没这个心情来听。”

“不是的，不是的。”司空睿途急忙解释道，“我这次想和你谈谈，作为一个父亲的身份。”

司空芒一愣，像是没有听清楚一般：“你说什么？”

还没有等司空睿途解释一番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只是那个笑容怎么看都充满了讽刺，

“你说父亲的身份。哼，你也是真的有脸提。”

司空睿途没有说话，只是抓着司空芒的手固执的不愿意松开来，眼神定定地看着司空芒的笑容内心是忍不住的痛苦。

司空芒见司空睿途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表现出什么不快，反而是用一种看起来很悲哀的目光看着自己，不免的心里有一种堵堵的感觉。

“行了，我知道了。快把你手给我撒开。”司空芒有一些不爽地从司空睿途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随即嘟囔了一句率先走到书房里面。

司空睿途见司空芒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不经脸上出现了一丝喜色，忙不迭地跟着司空芒进了书房。

“好了，老头你赶快说吧。我时间宝贵着呢。”司空芒视线没有看向司空睿途，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机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阿芒，对不起。”

“哈？你又和我玩这一套？”司空芒像是听到了什么及其厌恶的东西一般皱紧了眉头，

“如果你想和上次说的一样的话，那我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听了吧？”

“不是的，阿芒你听我说。”司空睿途拦住起身就想离开的司空芒，心里想说的话在此时全部溢出来：

“对不起，不应该不相信你说的话，对不起，没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帮助你，对不起，我一直以来都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司空睿途的语气此时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平静，甚至听声音像是都带有了很浓重的鼻音。久久的，司空睿途都没有听到司空芒的回应。

空气中像是被凝固住了一般，安静得近乎可怕。随着时间的流逝，司空睿途的心情也在一点点地往下沉。

阿芒应该不会原来他这个失职的父亲了吧，不过也是应该的啊。他让阿芒受到了那么多的伤害，怎么可能几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万事呢？

司空睿途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底下的头甚至没有勇气抬起来去看司空芒一眼。

“噗呲——”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突然空气里面传来一道笑声。随即就是司空芒打趣的声音：

“喂，老头你不会是哭了吧？我说，我都还没有哭，你哭什么？怎么委屈你了，大校长？”

司空睿途有一些慌乱地抬头看见司空芒带笑的脸，那个笑容司空睿途可以看出来并不是之前嘲讽一般的冷笑，而是发自内心愉悦的表情。

“阿芒你……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