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煽情话也就免了吧。”司空芒有一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时间也不早了，既然我也吃完了，那咱们就各自洗洗睡吧。”

“等一下，阿芒，”司空睿途见司空芒真的起身就要离开赶紧叫住她，“我们，谈一谈好么？”

“……”司空芒的表情隐藏在黑暗中，似乎在想什么东西，让人有一些捉摸不透，但是很快地就答应了，“行啊老头，走，去书房吧。”

说完司空芒就率先走到前面不再去看后面司空睿途的表情。

到书房以后，司空芒像是一个大爷一般翘着二郎腿坐在书房的一个老板椅上面，挑眉看向随后进来的司空睿途。

“说吧，什么事情让我们司徒大校长半夜不睡着来和我谈。”

“……阿芒，对不起。”司空睿途坐在司空芒旁边许久才缓缓地憋出三个字。

司空芒冷笑一声看向神色不明的司空睿途：

“你欠我的对不起多了，你不讲清楚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事情？”

“微云设计，”司空睿途有一些艰难地说出口，

“我不应该轻易地判断你的话没有意义，确实是关这么大的比赛应该是提前调查一下再去递交参赛作品才是更加正确的做法，是我的失职。”

“……你想和我说的就是这种屁话？”司空芒沉默了一下随即几乎是克制不住地笑出声音来，语气里面有说不尽的讽刺：

“等我大半夜就是跟我汇报你工作的失职？”

司空睿途没有说话一时间看着司空芒怒极反笑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好。

他……其实还想向阿芒道歉的不只是他的失职的，想道歉没有好好听她说话，还想道歉这段时间都没有陪伴在她的身边。

想道歉的太多太多，但是这个时候司空睿途看着司空芒的脸一向善于言辞的他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像是堵在嗓子眼一般。

司空睿途的这番行为在司空芒眼睛里面看来就是默认了，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和她说一声什么道歉？

这样的道歉还不是建立在她得奖的基础上么？真是可笑啊，亏她刚才居然还有一些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

司空芒怒火仿佛在心里烧，烧的疼的慌，这一次就连老头也直接都不喊了：

“司空睿途，你不仅仅是一个失职的校长，还是一个失职的父亲。我有你这样的父亲真是为我自己感到悲哀。”

司空睿途的嘴张了张，本是想解释的话语，一时间再一次说出来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样的语句：

“阿芒，你想要什么我都补偿你。”

这一句话一出，司空芒瞪大眼睛放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在经过了大概有十几秒的沉默以后，大笑出声，就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阿芒。”司空睿途有一些看向此时被气得不轻的女儿，心里不觉得有一些惶恐。

“司空睿途，”司空芒终于停下了笑声，看向司空睿途的眼睛里面是嘲讽，也有浓浓失望到绝望的表情：

“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