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讪的一笑:“不好意思,有东西掉进床底下了。”
下铺的那位老兄嘴里嘟嘟囔囔说了一句:“有病吧!”
我刚想反驳他几句,就听到他尖叫起来:“有鬼啊!”紧接着他就急匆匆的从床铺上跳下来,光着脚丫就往外跑。
等我抬起头去看时,发现红毛已经跳下床,手里拿着镇尺在床铺上乱敲,床铺的周围有两个张牙舞爪的黑影在晃动。
那位老兄的叫声已经引起了一阵骚动,周围的人纷纷站在过道上,惊奇的伸长了脖子:“哪里有鬼?”
我急忙上前,脸笑的像朵花:“没有鬼,只不过是一只老鼠。你们都回去睡觉吧。”
等我打发完那群人,就看到红毛依旧上窜下跳,挥舞着手里的镇尺,那两个鬼影呈左右包围之势在攻击红毛。
我一时恶向胆边生,卧槽,以为我弟兄好欺负怎地?我立马加入到战团中,一把宝剑虎虎生风,剑剑不离鬼影的左右。我心里暗自琢磨,要怎样才能快速的解决掉这两个鬼呢?时间一长,惊动到周围的人就不妙了。
红毛这时候冲着我喊:“涛哥,龙叔给你的钵盂呢?现在不用还待何时?”
切,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这可是爸临走时候给我的法宝,镇尺和钵盂加起来,鬼神皆惊。
我急急忙忙去翻背包,结果一个鬼趁机来偷袭我,猛的感到后背一阵疼痛,不好,被鬼打了一掌,我反手就把镇尺甩了出去,就听“咣当”一声,镇尺砸在了床栏杆上,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恰好在这时候,下铺的那位老兄又转了回来,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和红毛,大声的喊道:“疯子,两个疯子。”
我顿时啼笑皆非,慌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别喊,我俩在捉鬼。”他的一双眼睛瞪的更大了。
此时,红毛那边越来越吃紧,看得我心惊肉跳,这两个鬼道行不浅,看来我们已经惹毛了对方,竟派来如此难缠的对手,如果再不拿出点厉害给他们瞧瞧,真的以为我们弟兄是病猫呢?
我一手拿着紫金钵盂,一手拿着镇尺,堵在床铺的出口边,“哐当当当”就是三声,那两个鬼顿时吓的一哆嗦,急忙闪身就想逃跑,我岂能让他们如愿,就一声紧似一声,把钵盂敲的震天响。
那两个鬼面色大变,惊惧的看着我手里的紫金钵盂,整个身影左摆右晃,如同风摆杨柳。红毛拿着镇尺堵住了窗口位置,我一看时机正好,举起手中的钵盂就朝两个鬼扣了下去,一片紫金色的光芒顿时笼罩了两个鬼的全身,那两个鬼惊慌失措中被一阵强劲的激流给吸进了钵盂中。
这个紫金钵盂传说是法海降妖除魔的法宝,后来机缘巧合下被我父亲龙孝宗所得,在他归隐山林时就传给了我。这次用它初显身手,轻轻松松的就捉了二鬼,真是痛快至极。
下铺的那位老兄亲眼看到我捉了二鬼,似乎不太相信,一双眼睛越睁越大,惊奇的看着我手中的那个紫金钵盂。我故意把钵盂拿到他面前:“不信你看看。”
“不用,不用。”他吓得连连后退,像躲避瘟神一样飞快的跑进了另一节车厢。
我“哈哈哈”一阵大笑,拿起镇尺对着钵盂又敲了一下,钵盂中的二鬼哆哆嗦嗦的喊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个指使人给碎尸万段。
“是,是我们王爷。”二鬼惊恐万状,磕头如捣蒜。
霸伯,真的是霸伯,我气得差点吐血,我们披星戴月一路历经艰险给你送信,你却倒好,恩将仇报。
“为什么?”我声嘶力竭,真想马上掐死他。
“因为怕你们出去胡乱说,败坏他的名誉,我家王爷素来心狠手辣,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
好歹毒的霸伯,我气狠狠的一拍紫金钵盂:“念你们二人心底不坏,就暂且放你们一马,回去告诉霸伯,再找我们弟兄的麻烦,我叫他有来无回。”
“是,多谢二位。”二鬼恭恭敬敬的生怕我反悔。
我举起钵盂,口朝下喊道:“快滚吧。”两条黑影随着我的喊声一溜烟似的就飘的无影无踪。
红毛羡慕的看着我手中的紫金钵盂:“这玩意这么厉害啊!”
“那当然了,这可是法海的法宝,想当年他就是用这个把白蛇给擒住压在雷峰塔下的。”我得意洋洋的,美的一时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红毛撇着一张嘴:“拉倒吧,说你胖,你真的喘起来了,谁不知道白蛇传是神话故事,哪有法海这个人。”
“嘿,你别不信,来,看看这钵盂上写的是什么?”我拿着钵盂指着钵盂上的那两个小字。
红毛瞪大了双眼,一字一板的念道:“法海”他不可思议的看向我,忍不住爆了粗口:“靠,真的有法海这么个人。”
“那还有假,听我爸说,这是他在一座大墓中所得,要不是这个钵盂,那次他差点就出不来了,真是九死一生。”我信口开河就开始吹上了,唬的红毛一愣一愣的。
“以后你就好好跟着哥哥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我拍着胸脯,一时忘了红毛现在可是身价上百万的老总。
红毛听罢咧着嘴嬉笑道:“真的,那我可要坐享齐人之福了。”
什么?什么?我飞起一脚就向他踹去,红毛一脸懵逼笑着就跑了出去:“涛哥,我尿急。”
气得我作势要拿钵盂扣他,红毛立刻就拱手作揖:“涛哥,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我去WC。”说着他急急忙忙的跑走了。
我气得剁着脚,恨恨的骂道:“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抢修,火车终于又“轰隆隆”的向前方行驶着。我和红毛躺在床铺上,一觉睡到第二天的早上才醒来。在这期间,我俩再没有受到任何骚扰,想必那个霸伯再也不敢小看我们二人了。
走出上海站,就看到苏叔叔靠在一辆奥迪车边,他穿着一套崭新的西服,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神采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