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燕明天就会清醒过来,东铭所说的后果应该是指东燕清醒过来后会对他产生误会,觉得他趁她醉了占她便宜吧,那样的话,两个人的距离将会被拉得更远的。
夜深人静的,他的车开来,汽车鸣笛声特别的刺耳。
英叔听到汽车的声响,连忙从自己的房里走出来,看到有人去开门了,他便不在意地转身想回房,在转身的时候,他忽然觉得门外那辆车陌生,不是主人们的车。他立即快步地往门口跑去,低叫着:“先别开门。”
那名正在开门的佣人连忙停止了开门的动作。
看到英叔,黑帝斯摇下了车窗,探出头来,沉冷地说着:“你们的东燕小姐在酒吧里喝醉了酒,我送她回来。”
英叔往他的车内扫去,他的车是黑色车身,车窗也是黑色的,英叔看不太清楚。
听说东燕小姐在车内,英叔开门走出去,借着黑帝斯摇下的车窗,他总算看到靠坐在副驾驶座上睡着的东燕了,但他并没有完全打开大门,只是说着:“东燕小姐交给我们,我们会扶东燕小姐进去的。谢谢你送我们的东燕小姐回来。”
黑帝斯俊脸微沉,眼神也变得冷冽起来,阴寒的眼神像两束寒光一般扫向了英叔,低冷地说着:“开门!”
他的女人,除了他可以扶之外,谁敢碰她一下试试!
就算眼前这位大叔看上去有四五十岁了,一脸忠诚的样子,他也不允许英叔扶东燕。
若希听到汽车的声响,走下楼来,走出了屋外。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英叔扭头,看到若希出来了,他关心地往里走了几步,说着:“大少奶奶,是不是吵到你了。”
看看黑帝斯,若希吩咐着:“英叔,开门吧,让他进来。”
英叔不再说什么话,打开了别墅大门让黑帝斯把车开进院落里。
黑帝斯径直就开到了屋门前才停下,然后打开了车门,把东燕轻柔地从车内抱了出来,扭头问着走回来的若希:“东燕的房间在几楼,我抱她回房休息。”
“五楼,靠近楼梯的那一间。”若希答着,竟然认可了黑帝斯的话,放任黑帝斯抱着东燕走进屋里去。
黑帝斯知道霍家人大都入睡了,他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把着东燕上了五楼,找着了东燕的房间,推门,门没锁,他推就开了。
当他把东燕放躺在床上,开始打量东燕的房间时,却意外地看到了那个被钉得稀巴烂的“黑”字。
他眸子再度沉了。
转身,他慢慢地走到了那个被贴在墙上,被钉得如同黄蜂窝一样的黑字前,伸手,他抚上那个字。这是他姓氏的黑字。
是她写的?
是她钉的?
是她从项链上得知他姓黑,然后借此发泄对他的恨吗?
“这么多年了,东燕不知道写了多少黑字,也不知道钉烂了多少黑字。”若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里了,看到黑帝斯站在那个黑字面前,神情深不可测,若希淡淡地解释着。
黑帝斯转过身来看看若希,又看看东燕,心里的滋味难以形容。
这么多年来,他费力地学画她的画像,而她则费力地钉着黑字发泄。他忘不了她,她也忘不了他,只不过两个人的忘不了意义不一样。
他可以乐观地想着,她心里有他吗?
“时间不早了,黑先生请回吧。”若希淡淡地下了逐客令。
黑帝斯看着东燕,还没有动作。
“这是东燕的家,你把她送回了家,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黑帝斯敛回了视线,沉默地看了一眼若希,眼里带着请求。
若希淡笑:“我的小姑子,我自然会照顾。”
黑帝斯这才转身离去。
走的时候,他的脚步有了几分的沉重。
他和东燕之间,看来没有他想得那般简单。
就算他当年真的有苦衷,他也解释了,可是东燕恨了他这么多年却是事实,多年的恨不是一下子就能抹平的。
他该如何去抹平她对他的恨?
他该如何让她由恨生爱,原谅他,爱上他,愿意嫁给他,跟着他回到黑氏家族里?
隔天,周六。
七月的天气,几乎天天都是晴天,就算偶尔雨天,也很快会转晴。
若希和东铭打算带孩子们到海边去玩。
若希一大清早就打电话给林小娟,约上林小娟一家三口。
所以小娟也是起了一大早,开始准备出行的东西。一家三口的泳衣,女儿的粉红色充气游泳圈,又从冰箱里拿了些水,以及一些吃的,还有干净的衣服。
别墅里还是静悄悄的,只有小娟一个人在忙碌着。
因为周六,一家三口要出行,所以小娟就好心地放了几名保姆的假,只留下一名保姆侍候着才来几天的慕容夫人。
慕容俊还在酣睡着,慕容妍更不必说了,小娃儿在周六日时,要是没有什么节目,她都要睡到小娟叫她起来吃早餐。
小娟准备好一切后,才走进厨房里替一家人做早餐。
只要她在家,一天三餐几乎都是她在准备,不是她想自己找事情做,而是家里的那对父女都被她养刁了,保姆做的饭菜,父女俩都是很有默契地挑来挑去,甚至是不吃,让保姆很难过,以为是她们的手艺不好呢。
慕容夫人浅眠。
小娟下楼时,她就醒了。
洗刷完毕,整理好仪容,她才下楼来。
她六十几岁了,脚下还是穿着较高跟的鞋。小娟建议她不要穿高跟鞋了,毕竟上年纪了,她不听。她觉得自己还很年纪,她保养得好,看上去也就五十出头左右。注重外表的她怎么可能不穿高跟鞋。
上次下楼的时候,她摔了一跤,现在下楼梯她都是很小心的。可是人倒霉的时候,就算再小心,还是会摔跤的。
这不,慕容夫人才走了两级台阶,就忽然扭到了腰,接着又一脚踩空,整个人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哎哟……”本来就扭到了腰,现在又从楼梯上滚下去,她的腰更甚了,可她只来得及痛叫一声,就滚到了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