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的能力始终不及霍东铭,他就算排除万难和蓝若梅在一起了,他就能抵挡得住大哥的报复了吗?他不怕大哥的报复伤害,他是不忍她被报复被伤害。
不管这些是不是借口,他不接受她,都是为了她好。
除非她回去坦然面对大哥,大哥放下了对她的爱,霍家也不会再计较,他们才有希望走在一起。
谭筱琴差点就以为霍东禹是在说八点档的肥皂剧,这些情节真的像电视里演的一样。
“既然你和她很难走到一起,不如你就彻底放下吧,我们倒是可以好好发展的,你放心,我还没有过男朋友的,清纯得很,绝对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谭筱琴俏皮地笑着劝着霍东禹,也是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机会。
霍东禹偏头看着她,抿起了唇。
“你不觉得我们真的相配吗?我们都是军人,有共同的话题,或许我的出身不像你家那般的富裕,我听说你家在T市可是大富豪,不过我父母都是军人,都有些许军功,也有职位,配你也不算差。更好的是,我们都不必去纠结你现在纠结的问题。”
“我除了若梅,不会再爱第二个女人。”霍东禹敛回了看她的视线,算是第一次承认自己爱的人是蓝若梅。
转身,他再次拿起望远镜眺望着远方。
谭筱琴讪讪地笑了笑,低低地说着:“就知道你绝对是个专情的男人,我的眼光还算不错的。”意思是,她还是不会死心的。
霍东禹不再回答她。
蓝若梅都走了,他也不必再演戏了。
死冰山,大冰山,臭冰山,混蛋冰山,竟然说他不知道!
蓝若梅气结地回到了军营,回到霍东禹的宿舍里,在床上坐下就抄起了那只枕头,那是霍东禹的,虽然被她用了即将一个月了,上面还是残留着霍东禹的气味。
“就嘴硬,就嘴硬。”她用力地捶打着那只枕头,明明那年的军训,她扭伤了脚,他心疼不已,对她关怀备至的。那是她最快乐的回忆了,一直烙在她的脑海里,她以为他也会记着的,没想到他竟然说不知道,还说什么不同届,不知道。他明明就天天往她的学校里钻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呀?他就是故意伤她,想让她离开。
“我就偏不走!我都不怕什么了,你一个军人,竟然连追求自己所爱的勇气都没有,枉为铁血男儿。”
蓝若梅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心里其实也知道霍东禹不愿意接受她,是因为霍东铭的关系。
难道,真要她回去面对了霍东铭,让霍东铭忘记了她,他才会接受她吗?
如果真是这样,她真的可以回去面对霍东铭的,哪怕霍东铭有可能会因为狂怒而掐死她。
不过,她要是回去了,自己的父母还会再让她跑到这里来吗?就算霍东铭可以放过她,父母一心想让她嫁给霍东铭,说不定,绑也要把她绑进教堂嫁给霍东铭呢。
和霍东铭青梅竹马二十几年了,霍东铭霸道倨傲的性子,她也摸得一清二楚的,她也没有把握能求得霍东铭放过她呀。
唉,烦死了!
怎么追求自己真正所爱的人,会这般的麻烦呀。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是这样过着。
蓝若希在瑞士和霍东铭幸福地过着每一天,而蓝若梅则为了让霍东禹接受她,不停地努力着,劝说着。
只是,霍东禹总是不给她太多机会劝说,每每她出现在他的身边时,谭筱琴也会出现,刻意打断阻碍着两个人的独处,霍东禹总是很温和地对待谭筱琴,甚至是邱天美,对蓝若梅的态度总是一个样,蓝若梅每次都霍东禹气得要死。
原本她是坚信霍东禹也爱她的,可在这些假象之下,她心里的坚信慢慢地动摇起来。
她开始起了疑心,怀疑霍东禹对她好真的是看在霍东铭的份上。
秋天即将结束,初冬快要来临。初冬的日子里,西藏的天气变化就更不必说了,习惯不了这种变化莫测天气的人最容易生病了。
战士们虽然习惯了这里的气温,可有时候也会感冒什么的。
近段时间开始,每天总有战士们感冒的,谭筱琴和另外那名军医一下子就忙了起来,就连邱天美也跟着忙碌。
蓝若梅心疼战士们,有时候也会帮忙照顾感冒的战士们,有时候也会趁着谭筱琴和邱天美忙,没空去阻碍她倒追霍东禹,围着霍东禹打转。
有时候霍东禹不理她,有时候看到她被自己态度所气,眼里又会流露出错综复杂的表情,蓝若梅商人家庭出身,眼睛利得很,每每捕捉到霍东禹眼里一闪而逝的错综复杂或者是心疼时,她原本想着放弃的民又会重新燃起来,让她为爱不倒的信念更加坚定。
不过人终究不是铁打的,霍东禹竟然也感冒了,还发起烧来。
人一旦发烧,就会觉得晕晕沉沉,浑身无力的。
霍东禹就算是一个大男人,发起烧来也甩不掉头晕感。谭筱琴和那个军医都强令他躺在床上休息,蓝若梅更是围着他打转。
“东禹,渴吗?”蓝若梅从楼下打来了一杯滚烫的开水,推开了霍东禹现在住着的那间集体大宿舍的门,人还没有走进房里,关心的话就先问向了霍东禹。
房里还有几名战士正围坐在霍东禹的床前,几个人在说着什么话,看到蓝若梅推门进来了,他们立即站了起来,其中之一的关云怀更是笑着说:“嫂子,我们陪营长说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话了,想必营长肯定是渴了,你这杯水送得太有时了,简直就是及时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