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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南山围场位于都城外南山脚下因而得名，本是前朝所修建，后先帝登基，命人稍加整修，偶尔前来狩猎。但征和帝登基三年，却是头一次在此举行狩猎，以白珩的角度来看，此次狩猎更在于威慑。

白珩跟着白玝下了马车，这才看见有禁卫随侍的圣驾仪仗和一旁威风凛凛的外军。他视线慢慢地漂移，最终落在身穿明光铠□□一匹黑色骏马的褚衍，即使在这种场合他依然如此耀眼。或许因为第一次亲眼所见如此装扮的褚将军，白珩觉得这人目光坚定，身上散发着凛冽的寒意，他身上的那柄长剑带着汹涌的杀气，只有这样的褚将军，才能战无不胜，才能守护南夏的安宁。

褚衍似乎感受到白珩的注视，视线穿越人群径直落在白珩身上，而后朝他微微点头示意，便一跃下马，径直朝着圣驾走去。

白珩从前没经历过狩猎，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流程，只是有些茫然地跟在白玝身后，看着圣上登上点将台，检阅来参加狩猎的将士，之后狩猎正式开始，他又迷迷糊糊地被分到了一匹马。

白珩见到马的那一刹那愣了愣，他少时跟着白玝去打过几次猎也稍微骑过几次马，但毕竟也算得上年头久远，现在再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站在马前，他多多少少都有些畏惧。

他回回过头发现原本一直站在他身侧的白玝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几乎所有人都跟着圣驾超前冲去，唯恐落在后面失了先机不能拔得头筹。只剩下他一个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对着一匹看起来有些……暴躁的枣红马。

白珩盯着马看了一会，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向前迈了一步试图去摸摸它的头，安抚一下。谁知马儿有些不耐地打了个响鼻，蹄子刨着地，似乎随时准备冲进前面的马群之中。

白珩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却刚好撞到一个人身上，转过头就对上褚衍似笑非笑的脸，还有他身后正强忍笑意的梁铮。

白珩忍不住瞪了梁铮一眼，才朝着褚衍开口：“褚将军怎么在这里？”说着朝着已经渐行渐远地大部队看了一眼，“我还以为您现在在圣上身边，”跟着有些委屈般小声嘟囔着，“就像我那个弃弟弟于不顾的大哥一样。”

褚衍倒是第一次见白珩这幅样子，唇边漾出一抹笑容，转过头看了梁铮一眼，梁铮这才勉强止住笑，走到白珩身前，顺手在马背上拍了一下，而后附在马耳边似乎说了几句什么，这马儿居然渐渐平静下来，老实地垂下头啃着地上的草。

白珩满脸地不可思议，看向梁铮的目光写满了惊奇。褚衍在这时走到他身边，顺手拉过了他的手伸向马头：“现在你可以摸摸它了。”

有褚衍在白珩很顺利地跟这匹马相处融洽起来，还顺便自作多情地给它取了名字叫“朱玉”，然而对方似乎并不怎么想承认，只是朝着白珩看了一眼，又侧过头继续去蹭褚将军的手了。

白珩觉得这匹马有点过分！但想到自己今天大概要跟它相处一整天，也只能“忍辱负重”地翻身上马，轻轻地夹了夹马腹跟上了褚衍的马。

梁铮早就消失不见，而褚衍，似乎是根本不在乎狩猎，又或者是为了照顾白珩，只是慢悠悠地保持着一个白珩能跟上的速度，让两匹马并驾齐驱。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白珩现在已经能稍加平静地与褚衍相处了，两个人不知何时就又聊起了兵法，白珩没忍住将早些时辰在马车里对白玝所讲的猜想又跟褚衍说了一遍，谁料对方听后是长久的沉默。

白珩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他突然想到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有些话说给白玝自然是没有什么关系，但面前这个人哪怕他再仰慕，他们毕竟只见了两三面。

正当白珩犹豫要不要说些什么挽救自己的失言时，褚衍突然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看着白珩，道：“你有没有想过真的到军中去，你虽然阅历不深，但却见解独到，如若能真的到军中历练一番，肯定会有所长进。”

白珩眨了眨眼，这褚将军应该是在认可他吧？可是到军中去……白珩微微有些犹豫，褚衍看了他一眼，没有在说话，心中却已有了思量。

二人不知不觉地就进到了树林之中，也开始碰见或者刻意分散或者掉了队的其他人。褚衍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军中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认识白珩地却鲜有，于是这些人跟褚衍打过招呼之后都有些好奇地看白珩一眼，但白珩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神色自若地跟身边的褚衍说着话，倒是让褚衍有几分刮目相看。

二人没走多远，突然从斜前方冲过一个人，吓得白珩急忙勒紧了缰绳，堪堪将马听了下来，才看清这人的样子，半惊半怒地开口：“林子乔你在做什么！你要吓死我的马了！”

被称作林子乔的人看见白珩的样子也不慌张，只是笑嘻嘻道：“我前几日就听说你也会到这围场来，今早就一直在寻你，现在总算让我寻到了，从瑾，快下马，我有话要跟你说。”

褚衍微微皱起眉头，他敏感地注意到这人唤地是白珩的字，看神情二人也似乎十分亲近。正当此时，白珩也转过头带着询求的目光看着褚衍，略带抱歉的口吻道：“褚将军，这是林尚书家的公子，我的一个旧友，为人有些冒失，您不要见怪。”

林子乔这才将注意力转到旁边的马上，而后才发现白珩身旁的这个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褚将军，而此刻他看向自己的视线似乎并不怎么友好，稍一犹豫便躬身道：“褚将军，在下林鸿，刚刚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褚衍微微眯了眯眼，没有回应，倒是转头朝着白珩道：“从瑾随意，我刚好去一下前面，我们稍后见。”说完，轻踢马腹，拍马走了。

白珩盯着他的背影略微愣神，身旁传来一个惊诧地声音：“褚将军，居然唤你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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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实在抱歉，因为奶奶身体不是很好了，所以匆匆回了老家，人多事儿多，连用手机码字的时间都不怎么有。临睡前写了这么点，大家将就看一下吧。这几日更新可能都不是很稳定，如果更了我会微博通知。微博：沉迷码字的酷幽。

待这边都完事了会恢复正常更新，希望大家见谅，顺带不要抛弃我，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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