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门,拿回属于自己的股份(1 / 1)

“哪个江家?”

“......做玉石行业的那个江家。”

“噢,你说那个江怀民啊,他也真是够惨的,和自己老婆打下来的江氏,被自己的亲大哥给坑走了,现在人死了吧,还落下个酒驾肇事的罪名,挺惨,听说还有个在国外读书的女儿,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原来是这样。

司薄宴的眼色沉了沉。

又简短地叮嘱了沈沐几句,便让他离开了。

司薄宴回到房间,从轮椅上站起来,久病初愈,他的骨头还酸痛得紧,大腿几乎毫无知觉。

看了眼江窈窈,忍着没将她叫醒,司薄宴小动作地挪到床上,躺在了她的身边。

她睡得很香,鼻翼翕动,还发出很浅的鼾声。

看来刚刚是累坏了。

脑海里想到司老夫人开始说的话。

“明天窈窈要回门,我看于微蓝他们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你也去看看,别让你老婆受欺负。”

老婆。

在嘴里咀嚼这两个字,三十岁的司薄宴觉得有些生涩又旖旎。

行吧。

他对应付一些奇葩亲戚这种事情实在不感冒,不过他还是对他这位新婚妻子很感兴趣的。

他倒是想看看,明天她会如何应对。

翌日一早。

江窈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吊灯,意识瞬间被拉回。

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瞪着床上双眼紧闭的男人。

肯定是她做梦!

司薄宴根本就没有醒!

可她的衣服是怎么回事,还有昨天晚上那只过分肆意的手......

一手捂着自己红得快滴出血的脸,迅速将有些松垮的睡衣刚拉好。

“醒了。”

清浅男声响起,江窈窈的手指顿住了。

不是梦?

床上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漆黑如檀的眸子弥漫着温和的笑意,司薄宴撑起一只手,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窘迫。

江窈窈半晌说不出话,抬手掐了下自己的脸。

好痛!

不是她在做梦?所以......司薄宴真的醒了?

那昨天晚上,司薄宴用手......

“在想什么?”

司薄宴很乐地看她羞涩无比的模样,语气揶揄,“在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真的对不起。”

江窈窈现在很想哭,司薄宴才清醒,自己就拉着他的手做出那种令人羞愤欲死的事情。

现在他肯定觉得她是一个放浪形骸的女人吧?

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江窈窈巴不得自己原地消失才好。

“行了,我们是夫妻,这种事情是在情理之中。”

司薄宴撑起身子,“时候不早了,今天是回门日,收拾一下出发吧。”

江窈窈没有想过司薄宴会陪她回门,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司薄宴已经从植物人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临近出发,徐医生打电话来要给司薄宴检查,司薄宴只好吩咐司机带江窈窈先去。

刚进江家大门。

江映雪一盆水直接泼了过来,江窈窈险些没有淋湿。

“呀,真是不好意思,差点泼到你了。”

江映雪得意扬扬地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台阶下的江窈窈。

这么多年了。

也终于轮到她看不起江窈窈了。

“你老公怎么没陪你回门,这么重要的日子呢,”说完,她突然捂住自己嘴,隐晦一笑,“哎呀,差点忘了,你老公是个植物人。”

笑容是明晃晃的恶意,巴不得把“嘲讽”写在脑门上。

江窈窈懒得搭理,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绕过她要进屋,被拉住了。

被她这么看着,江映雪突然就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她的眼神就如同一根刺,卡在她的喉咙里不上不下,膈应无比。

“你不准进去,我给你说话呢,你是聋了吗!”

江映雪恼羞成怒地去拽江窈窈,被她躲开了。

“你是不是弄不明白这个别墅是谁的?”

江窈窈终于正眼看江映雪。

住着他们家的房子,不让她进门,这么不要脸的人还真是头一遭见到。

“之前约定好的,股权和彩礼,一换一。但是托你的福,”江窈窈语气冷冽,“现在我改变主意了,除了股份之外,这间别墅我也要收回来,限你们在一个月之内搬出去,否则不要怪我到时候起诉。”

这间别墅承载她们一家三口太多美好时光,之前让她们住在这里,是没有看清她们一家子的面目。

现在她只想把她们全部都赶出去!

听江窈窈没有要让步的打算,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于微蓝施施然起身,走到门口,仿佛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一般。

被恐吓的那一天,她是有几分诧异的。

可回来仔细一想,江窈窈哪里有什么真的靠山?虚张声势罢了。

“嫁到司家去了,就以为自己真的是司家少奶奶了?司薄宴只是个植物人,司老夫人一把年纪,你以为真的有人能给你撑腰么?”

于微蓝笑得一脸和气,只是眼神如同淬了毒,“看在我们同姓江的面子上,你把钱和录音笔给我,我会给你在江氏安排一个闲职,反正你对玉石雕刻什么都不懂,给你股权,你也帮不上江氏什么忙。”

“那您懂吗?”

江窈窈身形未动,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容。

“于大设计师不要忘记,当初成名的玉雕是谁帮您设计的,那是你丈夫拜托我爸,帮您日以继夜辛苦了快半个月才帮您设计出来的。好心喂狗狗都知道摇尾巴,你们呢?”

推开震惊无比的于微蓝,江窈窈走到客厅坐下。

“股权不给我,别墅不让出来,我不会离开。否则,我就把你的这件事情抖出去。”

她不想要挟于微蓝。

可他们一家子实在太过分。

自己的秘密就这样被江窈窈抖了出来,于微蓝身体一晃,恼羞成怒,指着江窈窈大骂。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凭自己实力出名的,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和你那个死了的爸一样就会害人?映雪,把门关上,我倒要看看,她今天不把东西交出来,怎么离开这里!”

于微蓝早年间就是个乡下农妇。

别的农妇淳朴老实,她却长了张能颠倒是非黑白的嘴,外加力气大得惊人。

可惜,江窈窈早有准备。

“我已经和司薄宴说了,要是我今天中午还没有回家,到时候司家就会上门来要人。”

她不紧不慢地说道,拂了拂裙摆坐在沙发上。

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最后是江映雪笑出声:“江窈窈你说什么屁话呢?都知道司薄宴是个植物人,你和他说什么?托梦吗?”

于微蓝也笑开了,拿准江窈窈在虚张声势。

她当初托人和司家那位搭上关系的时候,可是打听过了的,司薄宴压根就不可能醒。

不然她也不会让江窈窈嫁过去了。

现在在这儿蒙谁呢?

“快点,把东西给我。”

江映雪不耐烦地去扯江窈窈的包。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直接一脚踹开了。

一个模样清秀的男人,推着轮椅走了进来,轮椅当中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姜黄色的风衣,整个人看上去气色比昨天好了不少。

不是司薄宴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