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刘茂所说的这么个约定,不论自己是输还是赢,最后自己都有个保底的治军校尉当当,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如果最后自己真的侥幸得了一个名号,如同雄狮猛虎一般,那才是威风!
到那时,自然也无需再做考虑,自己直接认了这个刘茂为主便是。
妥了。
于禁念头及此,立马一抱拳,冲着刘茂拜谢道:“既如此,文则自当领命!”
“好好好,文则还是快快请起。”刘茂立马虚扶一下。
将赵云和于禁一番安置,刘茂心内大定,催促麾下士卒再次启程。
之后的路途之上,赵云仍然回到一百白马义从之中,将刘茂的任命传告下去,言说等回讨董事毕之后,那百余名白马义从将要成为骨干,也许就是伍长什长甚至百人将等等,却是叫他们一干人等振奋不已,再也不提回归公孙瓒麾下的事情了。
至于于禁。
他回到三千六百名油滑的士卒中后,却是一改之前的敷衍,不仅重新定下严厉的军规,还大肆宣扬跟随刘茂西进的好处。
之后,益州军中的奖赏机制,也被他做了一番详细的解说。
于禁的要求倒也简单,只要按照军令调度,做到令行禁止即可。
不过,他的军规倒也是真的严。
才重新开拔,军令一下,便叫三千六百老兵油子都谨慎了起来,不敢再造次。
刘茂对二人的任命没耽误什么功夫,倒是缀在后方的三千六百士卒的调整耽搁了半天,又行不多远,天色已经今晚,刘茂只能下令就地扎营休息,第二日再向西进发。
当夜宴席大开。
刘茂的大帐内,麾下众将与新加入的赵云和于禁一番恭贺,自不必多说。
酒席散过,帐内只剩了郭嘉陪坐,刘茂这才将贾玑新传递过来的情报拿出来,放在案几之上,叫郭嘉靠上前来商议。
大帐内声息骤歇,两人密议到半夜,这才各自歇下。
第二日。
益州大军拔营继续西进,行了半晌,眼看就到晌午。
“主公,前方谷城眼看就到,而天色尚早,我等是与曹孙联军同驻谷城,还是继续西进直抵函谷关下?”
甘宁问询的话音刚落,刘茂都没来的及答话,队伍前面却有一骑探马奔了回来。
刘茂看着那探马。
探子冲到亲兵营护卫圈外才停下,刘茂心里想快些知道前方的情况,当即冲着那边的亲兵摆摆手,得了刘茂的允许,探马这才被放进来。
等探子径直来到了刘茂的面前,典韦却是又走上前去,站在刘茂侧前方,隐隐将探马与刘茂分割开来。
探子也不多想,跪在地下就向刘茂禀报:“启禀主公,曹孙联军此时已经进驻谷城,派了一队轻骑在前面不远,言说是为了等候主公进城相见。”
刘茂微微沉吟片刻。
谷城内此时早就没了什么百姓,空留一座城池。
刚才甘宁才问起来要不要进谷城,这探子倒是会挑时候,紧跟着就送来了曹孙二人邀请自己去谷城的信息。
既然如此,便去城内与他们二人合兵一处。
刘茂决定下来,道:“既如此,那我们便去谷城吧。”
大军当即继续行进,转眼便来到了谷城城外。
谷城算的上是依山傍水的城池,远远看去颇为险峻,可规模却不是很大。
队伍来到谷城东门外一里,刘茂便看到前面早有一队人马等在那里,却是孙曹二人麾下的两支小队,接应到刘茂之后便一同向着谷城进发。
半柱香的功夫,谷城终于来到了近前,刘茂在马背上缓缓前行,早就看到有大队人马等候在城门外。
一眼望去,迎接的人群中,孙坚与曹操各自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在这二人的身后,才是他们两人麾下的一众文武。
如此隆重的迎接阵势,足可见对于刘茂这支兵马的来到,曹操和孙坚是如何的看重了。
“叔玉贤弟!”
等刘茂终于来到城下,翻身下马之后,曹操当先叫了一声,虽然没有其他的话语,他眼神之中的欣喜却是做不得假。
在曹操身后,孙坚也踏步上前来,一脸的兴高采烈,握住刘茂的手臂就朗笑了起来。
“哈哈,叔玉,可算把你等来了。我孙文台果真没有看走眼,讨伐逆贼,绝不会少了你刘叔玉!”
听到孙坚如此抬举自己,刘茂心里虽然颇有些羞愧,脸上却是不以为意,同样大笑三声,回道:“文台这是哪里话,同为汉臣,讨伐不臣本就是你我的本分,不值得文台如此夸赞。”
别看刘茂年岁小,与孙坚和曹操等人相比更是几乎差了一轮,但是与这些人相交的时候,他却仰仗着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与他们都是平等称呼,如此倒也更能叫这些人不轻视他,将他放在同等的地位上看待。
几人又分别对彼此麾下的文武一番相见,耽搁了片刻等到礼毕,这才一同启程,向着城内走去。
城中早有宴席准备妥当,等宾主坐定之后,当即开席。
宴席之间,虽然文武畅谈显得很是融洽,却唯独酒菜都很普通,更没有什么歌舞姬相伴,与这满堂的文武身份并不匹配。
“或许,董卓将雒阳城内外百姓全部迁走,叫这些诸侯连个好的吃食都找不到,便是后遗症之一吧。”刘茂对此暗暗猜测道。
酒过三巡,众人议论起来继续西进的事情,都对近在咫尺的函谷关都大为头疼。
针对函谷关还没商议出对策,雒阳方向却突然来了一队使者,为首的乃是袁绍麾下谋士许攸。
许攸此来倒也没有别的事情,只是为了传递车骑将军袁绍的诏命,言说三人和袁术击退西凉军有功,他已经上表为三人请功,分别正式委任曹操为奋武将军,孙坚为破虏将军,刘茂为扬威将军。
只是许攸将这件事情说与三人听时,三人都没什么太好的反应。
传诏完毕,许攸看出三人对袁绍的感官很差,当即也不多留,将一并新制的印绶交给三人,便带了队伍迅速离开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的向着东面还很是明朗的天空鄙夷的瞧了片刻,便都将此事给抛在了脑后,继续商讨眼前的函谷关难题。
毕竟,与虎牢关相比,这个函谷关才称得上是真正的雄关。
加上现今西凉军都退到了函谷关,要统帅有徐荣,要猛将有吕布,想要攻打自然很难。
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因为紧靠黄河岸边,又是关在谷中,深险如函,故称函谷关。
意思就是说。
在抵达函谷关之前,必须先得将部队开进这深邃的山谷之中,才能在函谷关前面并不如何宽阔的道路之上展开部队。
而且在攻打函谷关时,还得是一边面临着滔滔黄河,一边顶着头顶关城守军的攻击,硬着头皮攀爬高绝的函谷关关城。
部队无法顺利展开,自然也就无法依仗攻城一方的人马优势,攻城器械更是无法完全发挥威力,只能依靠人命去填,还不一定能够摸到关城的城墙。
在函谷关这样的地利之下,攻城难度可见一斑。
“报!”
众人正各自发愁之时,宴席之外突然有数路探马齐齐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