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一刹那,刘茂震惊了!
我尼玛,这是开局就要进洞房的节奏?
念头还没转完,刘茂已经惊坐而起。
屋外的锣鼓喧天,间杂着推杯换盏之声,嬉闹和欢笑鼎沸,当真是好不热闹。
再环视一周。
在这房间里,虽然是极尽粉饰之能,装扮的喜气洋洋,却遮不住骨子里的冷清。
这新房之中,算上他也只两个人。
一人娇小柔弱。
身裹大红又是红盖覆首,身躯应和着院落里的喧闹微微抖动着,烛光下显得形单影只,正襟危坐在床头的人儿。
看来,此人必是自己的新娘无疑了。
只是她那娇小的身躯不时的抖动,让人不禁联想到,盖头下的新娘子正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的模样。
说不定,此时的她正如临大敌呢。
而她防备的,正是一身酒气却不发一言,刚刚从床上醒来的刘茂本人了。
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成亲,紧张是自然再所难免的。
呵。
想到一个后世不太好笑的梗,刘茂无语地撇了撇嘴。
他低头看了看胸前,戴着一朵极为喜庆的大红花,是典型的古代新郎官服饰。
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新郎官身份,刘茂虽然惊疑了片刻,却很快就心潮彭拜起来。
因为片刻之前他还是穷屌丝一枚,这一转眼,就成了大汉朝的一个州牧之子了。
没错。
来自现代的刘茂穿越了。
至于身体的原主人刘瑁,正是大名鼎鼎的益州牧刘焉的第三个儿子。虽然两人名字不同字,却是同音。
“怎么不声不响的,这就穿越了?”
万万没想到。
大学毕业之后来到四川旅游,恰逢三薪堆考古展览。哪料到,自己观看一副巨大的黄金面具之时,被那空洞洞的双眼吸引,只是盯着看了片刻,便莫名其妙昏迷了过去。
这眼睛一闭一睁,他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不过很快,他就吸收了原本属于刘瑁的记忆,得知了自己这副身体以及正在迎娶的新娘的身份。
“卧槽!”
狠狠拧了下自己的大腿,是真真的疼到钻心,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刘茂马上就激动了起来。
“我张口就是一个好家伙!咱这开局就要娶皇后!”
这开局,真心了不得。
穿越就穿越吧,反正原本自己过得也不如意,也许穿越这一下子就牛逼了呢?
思来想去,还是要感谢这具身体的原主刘瑁。
这身子骨也真是够虚的。
正史中,刘瑁刚刚被提为中郎将便莫名其妙“狂疾”而死,这次却又因新婚多喝了几杯,处在醉酒虚弱状态,又被刘茂的意识趁虚而入,穿越来给夺了身体。
好一个悲催的人物。
刘茂轻柔着大腿,缓了片刻,这才定了定神。
开始梳理汲取到的原主那散乱的记忆。
时为中平六年三月,也就是后世的公元189年。
三月初二,黄道吉日,宜嫁娶。
刘瑁未及冠,刚刚年满十八岁。
此时他正在迎娶的,却是那个在刘瑁死后被大耳贼接手的吴氏。
诡异的是,此时她才刚过十四岁!
张口又是一个好家伙。
不过,这原本属于刘瑁的一切,现在都成了他刘茂的。
至于原本历史上刘瑁那糟心的结局,从他接手这一刻开始,统统都滚蛋去吧!
他不光要接手,更要改变刘瑁的结局。
而目前他拥有的,可不止是这刘瑁的身体,还有他的身份地位,以及眼前的妻子。
吴苋。
原本会成为皇后的女人!
闲暇之余痴迷三国的刘茂,在心里想起史书对这个女人的介绍不由得激动起来,想要揭开盖头的双手都变得有些颤抖。
他起身的声音惊动了新娘,在红色盖头下,新娘的臻首微动。
似乎是感受到了刘茂的举动,她紧张地微微侧转身,竟是迎向刘茂,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任君采撷?”
刘茂咽了口口水。
即使谈过几个女朋友,但是这是在正式的娶妻,对方又是一个小萝莉,他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砰砰直跳。
咬了咬牙,捏起盖头的两角,刘茂的双手一起上扬,直接将红盖头飞了出去。
红烛照亮,赤霞飞升。
四目相对之间,刘茂整个人都呆在了当场。
好美。
与这一张精致绝伦的脸面相比,凤冠霞帔仅仅只能是点缀。
在这张如脂似玉的面庞之上,每一个位置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极为考究的工艺品,每一分每一毫,全都恰到好处,好似一个瓷娃娃。
只见:
弯眉如月牙,巧目含星辰。
琼鼻似脂玉,樱唇引心神。
愣了半晌,刘茂终于再次咽了下口水。
可惜了。
对方还是一个小小萝莉,在他光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观念里,完全就是一个邻家小妹而已,只可逗趣不可亵玩啊。
不过,她真的好漂亮啊。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了吧!”
吴氏闻着浓浓的酒气,美目流盼之间,很是满意自己的新郎痴迷自己时的眼神。
她红着脸,抬眼看了看刘茂。
在她的眸子里,仿若星辰卷起了一股漩涡,将刘茂深深的吸了进去。
见刘茂眼中满满的迷恋,吴苋心下窃喜着欠身致礼,低语道:
“长兄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既已礼成,苋儿这厢有礼了,日后还请夫君多多善待。”
语调不低不高,听在刘茂的耳中却犹如天籁,助他从漩涡之中挣扎了出来。刘茂慌不迭的点着头,伸出的手野蛮却坚定,捉住吴氏一双玉手,道:
“夫人,且放宽心吧!今后我必定会好好疼你,日日疼你,夜夜疼你!”
前两句话听的还有些感动,只是这最后一句,当真让吴苋听得脸色愈加羞红。
她别过头去,恨不得当场钻进被褥里面去!
奈何双手被捉却是无法动弹,吴苋也只得鼓着气,嗔道:
“夫君莫要拿这怪话来捉弄人家,看你这一身的酒气,还是...还是...”
吴苋说到这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羞羞的画面,赶紧打住话茬,低下头再不肯说下去了。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即使不说,刘茂也已经能够想得到她原本是想说些什么了。
“好家伙,我开局就要跟皇后洞房!”
一道促狭浮上脸面,刘茂阴险的一笑。
“也好也好!不如我们这就安歇吧!”
说完,刘茂作势脱下新郎服罩,扔掉衣衫,在吴苋的惊叫之中,直接将她推倒在了床榻之上。
却不想,一波昏天黑地的晕眩感直扑而来,让他一下子没了声音。
月色被红霞遮盖。
新房外喧闹未歇,新房内却已安静下来,吴苋心跳加速,还自捉摸不定,臻首之上却已经鼾声渐起。
试探了一下郎君的鼻息,她这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去吹熄了烛火。
窸窸窣窣之下,她褪去衣衫,羞红着脸钻进了被窝与刘茂同被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