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怎么越看这个苏妙果越觉得她不对劲……”
“哪有什么不对劲,她就是没钱还要装富,我看她身上的衣服也就是9块9某宝包邮,我刚搜了一下,你看这个店铺页面,是不是和她的衣服一模一样?”
“你别说,还真是。真是没想到,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虚荣啊,50块钱的东西还好意思说几百万?”
“我看她就是想借机敲诈景熙。我感觉景熙挺不错的,能认出来假货,眼光不一般呢。”
“就是就是,我觉得景熙应该是个隐形富豪,看着气质就不一般。”
景熙听到了这些谈话,她只是置之一笑。
这些人都是墙头草,见风使舵,谁占上风,她们就向着谁。
果然,人都是双标的。
苏妙果涉嫌诽谤和恶意敲诈,被警方带走。
景熙将自己的包收好,将乐谱装进去。
一场风波终于结束,也到下课的时间了。
宋老师宣布下课,合唱团的人陆续离开。
景熙要走的时候,被宋老师叫住。
“景熙,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宋老师?”景熙走过去。
“今天的事委屈你了。”宋老师说。
“哦,没关系。”景熙说,“苏妙果一直都看我不顺眼,我也料到她早晚会找点事。”
“你今天做的很不错,”宋老师说,“我很看好你,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性格,遇到事情就反击回去。”
“谢谢宋老师夸奖。”
“嗯,你和倪白是什么关心?”宋老师问。
“……就是您看到的那种关系。”景熙不想透露太多,“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他在外面等着接我。”
“好,你走吧。”宋老师没再多问。
景熙出了门,就看到倪白正靠着那辆荧光绿的迈凯轮站门口等她。
她加快脚步走过去,“你等很久了吗?”
“没。”
倪白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抱住,很用力,生怕她消失似的。
他情绪不高,似乎有点寻求安慰的意思。
景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倪白。
“你没事吧?”景熙回抱住他。
“我抱一会就行。”倪白声音有些低沉。
“发生了什么?”景熙拍了拍他,一个安慰的动作。
“大刘出车祸了。”倪白深吸一口气说道。
“他怎么样了?”景熙问,“情况……很严重吗?”
“还在手术室里。”倪白说。
“我们去看看他吧。”景熙觉得倪白肯定很担心,现在一定很想在兄弟身边。
“嗯。”
两人上车,出了文工团大院,驶往和平医院。
大刘的手术是桑榑主刀的,倪白和景熙到医院的时候,桑榑正好从手术室出来。
这时手术室外已经围了一圈人,景熙认出了几个是在赛车场见过的公子哥儿,李敞也来了,一个人站在角落里,脸色铁青。
还有一对中年夫妇,可能是大刘的父母。
桑榑出了手术室,摘下口罩,一群人围在他旁边,问情况怎么样。
“你们谁是刘无极的家属?”
那对中年夫妇走上前,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手术很成功。”桑榑淡淡道,“但是……患者体内检测到酒精,现在不好用药,只能先等他自然醒过来。”
“酒精?”倪白重复了一遍,“三哥,什么意思?”
“嗯,就是你想的意思,酒后驾驶。”桑榑道。
“但是大刘他妈的酒精过敏啊!”倪白说,“他不可能主动喝酒的!”
这时众公子哥儿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站在一旁的李敞。
李敞不敢抬头看倪白,“白爷,是……是我的错。”
“你说什么?”倪白看向他。
李敞低着头:“是、是我激他的,我说了点话,刺激到大刘了……”
“你说什么了?”倪白语气有点阴沉。
“当时,我们一群人在喝酒,然后大刘不喝,我、我就说了他两句,我当时真不知道他酒精过敏……”
“你说什么了?别给老子绕弯子!”倪白抓住李敞的衣领。
“我、我说,他就算留了胡子……也不够爷们儿,真爷们儿没有不喝酒的。”李敞结结巴巴地说,“我说白爷是我认识的最爷们儿的男人,所以能泡到妞,大刘连酒都不喝,肯定、肯定……”
“肯定什么?”
“……肯定没人看得上他。”李敞被揪着领子,但还是不敢抬头看倪白,“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他喝完酒就上赛道了,我们几个看他心情不好,也没敢拦着……”
倪白把李敞往后一推,人直接撞到墙上。
也没人敢扶。
“行了,病人很快就被推出来,你们保持安静。”桑榑说。
“好了好了,无极这也是他自己作的,明知道自己过敏,还要喝酒,也怪不得别人。小伙子别难过。”大刘的妈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过来劝说倪白。
倪白这才放过李敞,他冷冷地看着他,“大刘要是出什么事,你给我等着!”
“对、对不起,白爷。”李敞小声说。
倪白冷笑两下,目光扫过众公子哥儿。
所有人都惭愧地低下头。
“病人出来了,闲杂人等可以离开,家属留下来照顾就可以了。”桑榑说。
“你们都给我滚。”倪白对众公子哥儿说。
最后是倪白、景熙和大刘的父母留下来照顾他。
大刘还没醒来,他们几个人在旁边低声谈话。
“这位小伙子,你是哪位?”刘母问。
“我是倪白,刘无极的朋友,赛车场认识的。”倪白说,“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景熙。”
“伯父伯母你们好。”景熙打招呼。
“女朋友啊。”刘母有点失望的神情。
“大刘帮了我很多,叔叔阿姨,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都可以帮忙。”倪白说。
“无极有你这样的朋友,真不错,真不错。”刘母说。
接下来是倪白和两位长辈的寒暄。
景熙在旁边说不上话,只能听。
倪白对长辈很尊敬,这倒是出乎景熙的意外。
谈话进行一半,景熙的电话响了,她说了声抱歉,出去走廊接电话。
“景熙,你弟弟最近要学摄影,买器材大概要小十万块钱,你转十万过来就行,我换了张新的银行卡,一会我把卡号发你。”对面的人上来就说。
“……我不会再给你们钱了。”景熙说,“我上次回去,已经把话说清楚了,而且给你们留了40万,够用到景徐风大学毕业。你们不要再找我要钱。”
她不是提款机,那40万是断绝关系的费用,她用了好久才攒够。为的就是彻底脱离他们母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