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剧组集合的时候大家才发现商歌不见了。
“朴影帝,你有没有和商歌在一起?”刘莎莎焦急地问。
“没有,我中午吃完饭就回房间休息了,很抱歉。”朴艾期摊了摊手。
“好吧,那麻烦你见到她了赶紧联系我。”刘莎莎说。
“一定。”朴艾期安抚似的拍了拍刘莎莎的肩,“别担心,没准是出去玩了呢。”
刘莎莎感激地嗯了一声,继续挨个盘问商歌的去处。
当晚下起了暴雨,依然没有商歌的踪迹。
刘莎莎快急哭了,给江凌打电话的时候话都说不全了:“江、江总,商歌找不到了,对不起,我到处找了就是没有人看到她……”
江凌正在和宋简夕喝酒,他挂了电话立即让东林给他安排私人飞机去北城。
“江哥,怎么了?”宋简夕看江凌脸色阴沉。
“商歌找不到了,现在不在酒店里。”江凌揉了一把头发,“北城现在下着暴雨,她一个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靠,怎么会这样?”宋简夕说,“要不要报警?”
“我记得你认识北城部队的人,借我用用。”江凌说。
“好好好,我这就给老李打电话。”
宋简夕这个人很靠谱,很快就联系到老李,让他在北城纵山周围布兵寻人。
老李和倪白很熟,便把商歌失踪的消息告诉他。
倪白一听是商歌,乐了,赶紧给江子釿打电话,江子釿正在北城出差,放下电话就从酒局的包间离开,要求和老李的兄弟们一起去纵山。
商歌啊商歌,江子釿心里想,你一定要好好的。
四处打听,再加上街上的几处断断续续的监控录像,江子釿他们基本确定商歌是在纵山失踪的了。
此时天色已晚,江子釿和老李他们冒着大雨上了纵山,手里拿着手电筒四处探照。
但是雨水过大,即使人留下过痕迹,也已经被大雨冲刷个干净。
“江总,这边应该没有。”老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
“往里面看看,会不会是掉下去了。”江子釿严肃地道。
他有野外登山的经历,看到这边的地势,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他暗自祈祷千万别发生这样的事。
一个人从这里掉下去,再淋几个小时的大雨,他不敢想象结果会是什么样。
“李队!这边有一张淋湿的门票!”一个人在雨中高喊。
江子釿迅速过去,看到了地上泥泞的门票,他捡起来,已经模糊的字迹中隐约看到今天的日期和出票时间。
他的手颤了颤,这是商歌掉的吗?
江子釿心里充满了恐惧,他想,如果她离开他还是会受到生命威胁,那他不如不放手。把她死死锁在自己的身边。
很快十几个人的队伍在不远处找到了一处凹陷的山崖。
江子釿给自己绑上绳子,要下去搜。
“江总,下着大雨不安全。”老李提醒他。
“你们拉住绳子。”江子釿不多废话,一秒都不浪费,绳子系紧之后就从山崖上跳了下去。
大雨磅礴,泥土泛着血腥味,商歌浑身冰冷打颤,雨水击打她的脸,她的梦中是一片刺眼的白色。
记忆回到四年前的那一夜,刚做完手术的她被人扔到了垃圾桶旁。那一晚也下着大雨,她的伤口先是痛,后来是麻木到感受不到痛。
她在半睡半醒间,总觉得身边有人在看着她。
但她无法移动,无法确认。
只是觉得那目光刺得她好疼。
“商歌!商歌!”
耳边是遥远的呼唤,她突然感受到一个温热的怀抱。
“没事了,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江子釿沙哑着声音道。他抱紧商歌,像是什么绝世的珍宝,“我再也不会放手。”
听着这声音,商歌安心地睡去。
“她受伤了,小心点。”江子釿带着商歌爬出深坑,其他人便赶紧搭手把商歌抬上担架。
江子釿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他脱下身上的雨衣,展开举在商歌上方。
“撤!”老李给兄弟们说,“小心点,路滑!”
商歌被连夜送到北城中心医院,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情况很紧急,但江子釿却只能坐在旁边等她醒来。
老李找到人便给宋简夕打了电话,宋简夕又告诉江凌。
江凌刚下飞机,便火急火燎直接来了商歌所在的医院。
这时沈中依江子釿的吩咐买了住院的必需品过来,刚出电梯,就见江凌在护士站问商歌的病房。江凌一扭头,和沈中碰了个面对面。
沈中只好停住脚步,和江凌打了招呼,“小江总。”
江凌看到沈中,目光阴沉起来,“你怎么在这儿?江子釿呢?”
“江总在探望病人,我帮忙买些物品。”沈中恭敬地回答。
“探望谁?”江凌阴沉着脸问。
沈中客气地笑了一声,“江总的朋友。”
“嗯,滚吧。”江凌手插裤袋,扬扬下巴。
他对沈中没什么好脸色,江子釿身边的人,多少都参与了做空江氏的事。
沈中面色不改,笑了笑,离开。
江凌目光跟随着他,记住了沈中进入的病房位置,这才慢悠悠插着口袋下了楼。
“江总,我刚才在护士站看到小江总了。”沈中把购物袋放下,对江子釿说。
“他说什么了?”江子釿问。
“也没说什么,问了问你怎么在医院,我没告诉他商歌在这儿,不过他应该是猜到了。”沈中回答。
“没事,不用瞒着他。”江子釿淡淡道。
“江总,你让调查的事我查过了。”沈中说。
“怎么样?”
“商歌这次拍的戏,本来没有纵山的实景,是导演临时加入的,说是要拍纵山的红叶,而且也申请到了拍摄许可。流程上没有任何问题。”沈中说。
“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去纵山?”江子釿问。
“这个……并不清楚。本来下午入住酒店后是大家的休息时间,其他剧组成员都在房间休息,只有商歌出来了。”沈中说。
“看来只能等她醒来了。”江子釿坐在商歌床边的椅子上,手支着脑袋,回忆起几小时前的事情,他如果晚一步,她很有可能在深坑里被雨水淹死。
想想就后怕。江子釿头一次有一种无力的感觉,为什么他无论做什么,都无法避免商歌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