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祝凯打电话过来,说接到老太太了,她老人家正拽着他逛夜市,可能要过会儿才回去。
商歌放下心来,叮嘱他好好看着老太太,别乱吃东西,留着胃吃晚饭。
挂了电话,商歌切了冬瓜和肉丁,拿出煮锅炖上汤。
这些都做好,她再出去院子里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而江子釿还在躺椅上,应该是睡着了。
下午风凉,商歌从里屋拿了条毯子,轻轻盖在江子釿身上。
她刚要把手拿开,手腕就被江子釿条件反射地握住。
之前还在睡觉的江子釿突然睁开眼睛,反手把商歌压在身下,一只手扼住她的咽喉。
“江、江——”商歌着实被吓了一跳。
看清来人是商歌,江子釿松了手,但他依然压在她身上,神色有些严肃地问:“你在干什么?”
“喏。”商歌指了指掉在地上的毛毯,咕哝道,“你不是睡着了么。”
江子釿随着她的手势看过去,地上是一张毛毯。原来是……
他从躺椅上直起身,捡起来地上的毯子,抓了一把头发。
过了一会儿,他冲商歌笑了笑:“以后可别偷偷摸摸的,我差点把你当成偷袭的人。”
“看出来了。”商歌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她撑起身子,有些尴尬,“我去做饭了,阿婆和凯哥一会儿就回来——”
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虽然请了祝凯和江子釿过来吃饭,但是还没给江子釿说过祝凯要来,同样,祝凯也不知道江子釿会来……
她平时可不是这么大意的,商歌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但是已经晚了。
“你不介意吧?”商歌试探性地问江子釿,“凯哥其实心肠不错,就是……”
“嗯,没问题,你的哥就是我的哥。”江子釿把毯子叠起来搭在椅子把手上,他已经醒过来,不打算继续睡了。
但是他没有起身,反倒拦住要从躺椅上坐起来的商歌——
他覆在她身上,暧昧地贴着她的耳朵说:“祝凯是我大舅子,早晚要一起吃顿饭,不是吗?”
他已经没了刚睡醒那一副严肃的模样,反倒吊儿郎当起来:“你说是不是,老婆……”
这个称呼让商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看向别处:“谁是你老婆。”
这个回答江子釿可不满意,下一秒,他把她压在椅子上,开始挠她的胳肢窝——
“哎哟——哈哈哈哈哈哈——你放开我——哈哈哈哈哈——”
“是不是啊,老婆,江太太,嗯?是不是?”江子釿竟然用这种方式开始威逼利诱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你别挠了——哈哈哈哈哈——”商歌笑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江子釿又开始进攻她的肚皮,她的脚心,一副她不答应誓不罢休的架势。
商歌笑得嗓子都哑了,最后只好败下阵来:“是是是,你说是就是——”
目的达到,江子釿自然就停下了挠痒,他看着商歌挂着晶莹泪滴的睫毛,还有刚才笑得通红的脸蛋儿,有片刻的失神。
商歌还因为刚才的大笑有些喘,周围的氛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太阳落山了,巷子外的街灯已经点亮,院子里有风吹过,常青藤的叶子沙沙作响。
商歌的脸在淡黄的灯光下显得分外柔和,江子釿不自觉地就俯下身去,在她两只眼上各落下一个轻吻。
耳边传来的逐渐变近的犬吠声,是祝凯和阿婆带着星空回来了。
商歌脸色微红,要把江子釿推开,但江子釿却临时想到了什么,禁锢住她,掐着祝凯他们进门的那一刻——
“阿婆,要我说这狗也真够傻的——”祝凯正在一旁数落着星空,一边扶着阿婆进门。
刚一进门,他的话就顿住了,眼前的一幕让他眼睛有些发红。
那个丑姓江的,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这么对商歌?
阿婆看不见,自然不知道祝凯为什么突然就不说话了:“怎么了,小凯子?”
“汪~汪~”星空这时也不忘刷它的存在感,它伸了伸脖子,牵着老太太往院子里走。
“阿婆您回来了。”江子釿深吻商歌之后,便直起身子热切地和阿婆打招呼。
祝凯他自然也是看见了的,但他没有理这小子。
星空见到江子釿很激动,汪汪地跑过来蹭他的裤腿。
江子釿蹲下来揉了揉它的脑袋:“乖,带阿婆回里屋。”他别开身子,给阿婆让路,“阿婆,试试让它带你进屋,熟悉一下客厅的环境吧。”
阿婆对江子釿喜爱得不行,这下又在祝凯面前夸起小釿细心来。
祝凯一言不发,看向别处,嘴撅的老高,根本就不服气:“这狗看上去蠢不啦叽的,怕是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
“我看星空挺聪明的,”阿婆自然是护着江子釿的,“第一次来家里就认清了路,不像你这小子,当初用了半个月才走对了我家巷子。”
祝凯这下没话说了,老太太说的都是事实。他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星空汪汪了两声,带着阿婆进了里屋,进门的时候,它还特意侧过身子挡住阿婆的腿,让她调整步伐之后跨进门槛。阿婆乐得直夸星空聪明。
阿婆进屋就打开了电视,听不见院子里的动静。
院子里只剩下祝凯、商歌和江子釿三人。
商歌站在江子釿身旁,而祝凯满脸怨念地看着商歌,那眼神过于直白,把商歌看得有些发怵。
“凯哥,对不起,我忘了说今天江子釿也会过来的……”商歌很有歉意。
她一早就察觉了祝凯好像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