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他方才还能感应到族人的灵气,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丁点不剩。
巨大的悲伤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将他围得水泄不通,似要将他溺死在其中一样。
他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
那些他一个个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沦为寸寸灰烬,在他的脚下,眼前。
繁缕心头一跳,“父亲,是我不好,我辜负了您的期望,请您责罚……”
“他们做的是对的,你是掌门人,肩负着全族的重担。”扶桑声音飘渺,一伸手就会随风飘散,眼神渐渐聚焦,蹲了好久,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是我失职,与你无关。”
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好族长,辜负了后辈们的期望,没能护得了族人。
思绪如乱麻,忽然又想起先前遇见的黑衣人。
“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带你离开。”
说是离开,其实无非是收了散落在这里的骨灰,抱着繁缕进了临时做的一个小空间。
刚踏进去,就对上白果的眸子,“白果?”
“扶桑,你要回来了吗?”白果情绪正低落,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石头边的野草,猛地看见扶桑,和他怀里紧紧抱着的女孩,有些失神。
白果本来在酒店,晚饭后和文声聊了下关于第二天实习的事情,一回房间就发现自己的行李箱又被人打开,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行李箱她是上了锁,但是锁也被撬开了。
白果检查了一下东西,确认没有贵重的东西丢失,只有电脑被人打开,应该是开不了屏,才被随意地摆放到床上。
但是又少了一套新买的衣服,和自己的浴巾,洗发水和沐浴露。连化妆包都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卸妆油一下子少了一大半,用脚趾头,白果也立刻能想到是谁搞的鬼。
顿时血压直升,
正在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走出来的张苗苗随意的看了一眼白果,一脸的高傲不耐烦。
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肩头,身上过着自己的浴巾,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