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束缚(1 / 1)

“是挺有意思的。”扶桑将那两只断手踢到一边,在边上等了两个小时,才看见那断手处慢吞吞地长出一双新手。

“是一双好手。”

“殿下过奖了。”岁聿闭上眼,知道自己现在也不是扶桑的对手,明明看他不顺眼,偏偏不能动手杀了他。

扶桑却抬起明灭,一个项圈便飞到岁聿的脖子上,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串明显的符文。

岁聿被这突如其来刺痛感,痛得猛地睁开眼,那道符文便穿过虚体,在他的灵魂上刻下深深的痕迹。

“你既然最想做一条狗,我便成全你。”说罢,转身离开,只留下岁聿怔愣地躺在原地,抬手缓缓摸上脖颈上,还留有刺痛感的符文的地方。

心里突然洋溢出剧烈的满足感,勾唇一笑,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满是阳光活力。

扶桑刚想打开通道暂时把白果接过来,就看见正在洗澡的白果,被扔了一脸的沐浴露,连忙关闭通道。

“扶桑,你他妈变态啊!!!”白果捂着浴巾一下子跌坐在浴缸里,脸红一片通红,分不清是雾气熏红的,还是被刚才扶桑那么一吓给刺激的。

扶桑擦了擦鼻血,心跳得格外剧烈,像是要整个冲出来一样。

还好刚才及时关上了通道,才没让白果发现自己这幅窘迫的模样。脸上也是一阵发烫,少女姣好的身形在脑中挥之不去。

“你他妈想啥呢,不许想了知道没!”白果恼羞成怒,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她居然能看见扶桑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真的够了!

“好好好,我不想了。”话虽这么说,扶桑还是立刻关上了神识,脑海中还是挥之不去的姣好身形,又擦了一下碧血,缓了好半天才清了清嗓子,确认自己声音听上去不会有半点异常。也是他刚才从神识里找岁聿出来,没来得及关上,才让白果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时间异地的两个人,都各自有点尴尬。

白果在浴缸里蹲了好久,长出了一口气,平复好心跳,才站起来开始穿衣服。

“事出紧急,我找你是有点事。”扶桑不知道白果那边发生了什么,只是单纯想着出声缓解一下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白果这时也刚穿好衣服,开着暖风,对着镜子开始护肤。

“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咳咳咳,意外,意外。”扶桑抹了下鼻子,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我传给你一个咒,往后对上岁聿,可以用上。”

“什么意思?”白果一头雾水。

扶桑解释道,“类似于孙悟空的紧箍咒,我方才给岁聿的灵魂上了道束缚,从今以后,他必须无条件顺从你,一旦有反抗,束缚便会开始腐蚀他的灵魂。”

白果登时睁大了眼,妙啊!

“桑桑啊,你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啊。”白果不由得赞叹,“趁你病要你命,桑桑你深得精髓!”

虽然这夸奖总觉不大对劲,扶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轻咳一声,将咒语通过感应传到白果的脑海中。然后才道,“那肯定不如你啊,乖宝儿。”

忽然又起了逗白果的心思,“宝儿啊,明天是不是假期就结束了啊?”

噗——白果表示新口碑捅了一刀。

扶桑又说:“假期结束了是不是就要开始实习了啊,认植物是不是?”

噗噗——两刀。

“都认植物了,那叶子叶序花序啥子的,能分得清不?”

噗噗噗——三刀,偏偏白果还无力反驳。

“宝儿啊,啧啧啧,你这不行啊,人家一个鸟腿儿都能分得出来是什么鸟。”

“好了,桑桑啊,我觉得我可能真的得去把电脑砸一砸了。”

“唉,淡了淡了,感情淡了,没爱了。”扶桑一副无奈的语气,眉眼弯弯,突然又回忆起白果嘴唇的味道,软软的。

脸上又烧红了一片,这边白果刚打开电脑,就感觉电脑机身有点发烫。

“桑桑啊,你是不是脸很红很烫?”

“咳咳咳,怎、怎么可能!”话一出口,扶桑都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不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白果却是抿着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然后提交了一系列实习需要用到的材料,又开始收拾东西。

“对了,扶桑,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木叶那小兔崽子又给你惹麻烦了?是不是这么一对比,还是我当小棉袄更贴心?”

白果刚叠好衣服,就被扶桑这话逗乐了。

两个人聊起天来,总是可以自由散漫的,胡乱扯着。

哪怕白果说的都是一些废话,扶桑也总能顺利地接下来梗,然后再抛回来给白果。

讲实话,白果以前并不是这么一个爱叭叭叭的人,一方面是脑子太直,说出的都是些无关轻重的废话,没人有那个耐心听这些。另一方面,从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茬抛话题。

在林芒和安暖之外,白果也试着和别的朋友,每天互相分享一下好的坏的,吐槽一下遇到的糟心的事,学习画图的压力,但往往都是话不投机,到最后各自散场。

但扶桑总不一样。

来的时候让人生不出一点排斥的心思,细水长流的陪伴润物无声,让她不知不觉间有了依赖的心思。

和扶桑在一起,白果从来不用担心自己有什么话说错了,该找什么话题,扶桑也从来不会让她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

怎么说呢,很多时候白果感觉,扶桑像一个兄长,像父亲,像一个妻子一样,处处温柔体贴,又好像一个丈夫一样,必要时总能给她安全感,包容她的一些奇奇怪怪。

这样想着,忽然觉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毕竟扶桑不是人类,两个人殊途哪里能同归?

有些人出现时带来了山花烂漫,让天地为之黯然失色,离开时可能便也一声不吭,就像她和林芒。

“在想什么呢?”扶桑好久没等到白果的回话,周围安静得让人心烦,不由得出声询问。

手里的明灭往地上一插,瞬间破了个洞,邪风从洞口呼啦啦一下子吹了进来。

白果立刻回过神来,脸上有些发烫,“没什么,在想怎么把岁聿送回天界,让你们天界的人惩罚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