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拉扯感从身体周边传来,再睁开眼,周文渊强忍住高速移动骤停的不适感,看向了四周。
“这似乎是一个古战场?”
他呢喃着说道。
面前,是一片空旷的地面,上面全是烧焦了的杂草;远处,一个巨大的营帐矗立在地上,能够看得到一个个士兵在不断的巡逻着。
抬起头,天色已经到了傍晚,仅有的几片孤云在天上游荡着,夕阳的余辉照射在附近形成了一片金色的场地,煞是好看。
转过身去,滔滔的江水不断地拍击在停靠在岸边的船队上,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声响,一条条波纹反射着夕阳的金光,在船檐上形成了一片片斑驳的光斑。
在这夕阳的照射下,周文渊突然发现,这庞大的船队的船头和船尾竟然全部用铁锁连在了一起,那粗大的铁锁泛着寒光,让整个阵地显得异常严肃。
战场,铁锁相连的战船,古代,单独拿出来一个可能还没什么辨识度,但是当三个凑在一起,也许只要读过三国,就能联想到什么。
“这里是赤壁之战,您需要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躲避双方向这里投掷的各种飞行道具,祝您顺利完成任务。”
电子音消失,周文渊环视四周,之间周身一百米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圆圈。他赶忙跑过去,想要看看这是什么的时候,却突然撞上了一层膜,无论如何都突破不出去。
“这是结界么……”
吐槽了一句,然后他看到一个士兵竟然若无其事的穿了进来,赶忙跑过去。
“那位兄台,请稍等一下!”
他边跑边喊,那边的士兵疑惑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是在叫他之后便停了下来。
“你有何事?”
听到这样的问话,周文渊明显楞了一下,然后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
“这位兄台,小弟在此有礼了。请问此地画上红线是为何啊?”
那士兵明显一愣,顺着周文渊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甚至还弯下腰想要仔细看看。过了一会儿,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扭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周文渊,然后站直身体,抱拳说道:
“余并未看到红线,告辞!”
说完,一溜烟就跑走了。
“……”by周文渊
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东西只有自己能看到了,刚才那个士兵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弄得他实在是太不自在了。
那也就是说,自己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么一小点。
但是飞行道具?赤壁之战有什么飞行道具?
周文渊努力地回忆着自己创作游戏时查看的史料,却发现确实没什么关于军械方面的集锦。
不过三国的时候,应该还没有大炮,但是投石机应该已经有了;再加上各种火攻战役的出现,火油的应用应该也很广泛了。
也就是说,大型飞行道具最多是冒着火可能会爆炸的石头,而小型的大多是箭弩一类的东西。
这么一想,好像还可以……个屁啊!
周文渊看了看身上薄薄的一层铠甲,就这玩意,不说大石块,就是箭撞上来,估计都能把自己弄个半死。
而且既然是考验,周文渊估计那些东西很可能在引导下一股脑全飞向这边,到时候是啥样可就真没准了。
思考了一阵,他突然发现,好像还是试试找BUG离开比较好,这试炼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不要了还不行么!!放我出去吧!”
他试图引起那个自称试炼助手的东西的注意,然而空旷如一的场地上,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又有一个士兵走到了圈内,他眼前一亮,迅速跑到距离那士兵不远处的边界上,然后瘫倒在地,装作一副力气不支的样子。
“那位兄弟!那位兄弟!”
卡住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变得沙哑无比,就像是好久没喝水了一样。尤其是现在天已经黑下来了,对方也看不清自己的真实情况,倒是不容易暴露。
曹军厌水,不少人都有呕吐的症状,再加上这里离岸边很近,所以这种情况应该不少见。
果然,那边的士兵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走了上来,问道:
“你还好吗?我送你回营帐!”
果然,他赌对了,这个世界除了自己,都在像一个正常世界一样运行着,而眼前的曹军,自然是将他当做了受不了船上颠簸到岸边找地方呕吐的同僚了。
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周文渊嘴角稍稍翘起,他的目的达到了。
作为游戏开发者,他最脑壳疼的地方,就是类似这种的判定,如果这个世界是生成的,那么如果两人相连,就很有可能连带着将他判定为本土人员,从而让他出圈。
但是,明显是更高科技的战争枢纽自然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在他身体抵达红圈的位置时,拉着他的士兵手上突然出现了三道红印。
糟了!!
他反应过来,但已经晚了,前面的士兵怒气冲冲地转过头来就给了他一脚,吼道:
“老子好心好意拉你走,你这厮却伤人!”
周文渊忍者疼痛想要解释,但是却发现根本无法证明。
就在这时,大营中传出了一道喊声:
“众军听令,上船守江,此东吴降将之船,吾等接丞相令,谨防其诈!”
那兵士这才恨恨地看了一眼周文渊,又踢了一脚,大喊一声:“诺!”,然后快速离去。
“哎,我这是作孽啊……”
等到那人离开后,周文渊直感觉身上被踢的部位隐隐发疼,无奈之下,呈大字状躺在地下,期待着赶紧恢复。
就在这时,周围的红圈发出了阵阵荧光,一道电子音清晰地传入周文渊的耳中:
“助手提示,请您务必按规则完成试炼。”
周文渊苦笑一声,他明白这是那个试炼助手在警告自己,想必刚才的事就是他做的。
可惜呀,这一片被曹军整理的干干净净的空旷地面,可是什么都没有的,莫要说树,就是杂草都已经被开荒时的大火少了个精光。
“这什么都没有,就只能硬躲了呗!”
眼睛酸酸的,周文渊摇了摇头,试图把心底那种绝望摇走,可惜没有任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