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苏倾和二月红相识后,便时不时相约一起下个棋、煮个茶,偶尔苏倾带些自己做的糕点。
自她心血来潮做了一次桂花糕,给二月红和陈皮带过去后,二月红每次等着苏倾来都会叫陈皮缠着苏倾做糕点,当然他没有这个厚脸皮,所以为了吃到好吃的,只好卖了自己的徒弟,但在陈皮看来,每次接苏小姐去师傅那儿能吃到好吃的一点都不亏,而且他可比师傅幸运多了,能吃到很多不同的、师傅吃不到的甜品,想想口水就流下来了呢~哧溜……
这次苏倾照例做了些东西,虽然这个时代不怎么好做,原材料也少,但她空间里积得多呀,给二月红和陈皮做些吃的也算是清理下库存。
“苏姐,这次又有什么好吃的,嘿嘿嘿……”苏倾弹了陈皮脑瓜一下,好笑他这幅馋嘴的样子,把刚做好的两个慕斯蛋糕装好给了他一份。
“还有这个,快吃吧,不然一会儿化了。”
“诶,谢谢苏姐!”
和二月红相交两年来,苏倾也摸清了陈皮的性子,虽然好胜了些,但还没长歪,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还算长的尽人意。
陈皮美滋滋地吃着师傅吃不到的冰淇淋,草莓味儿的……不过,最近苏姐给他开小灶开得好像有些频繁,他都要有小肚子了!但要他离开这些好吃的……咳,减肥嘛,吃饱了才有力气不是吗?
“没大没小,将东西给你师傅装上,把手洗了,我们去红府。”
“诶,好嘞!”等等,师傅好像这会儿还在青楼……完了,师傅让我今天迟一个时辰来接苏姐的,坏事儿了!
要是苏姐知道了……不说苏姐吧,这两年自己师傅对苏姐的好感他看出来了,外人都说红二爷风流多情,可他知道师傅最是重情,以往去逛青楼从来都不碰女人,只不过去那儿喝个酒,看个美人罢了,偶尔还在那儿谈个公事,还有自从和苏姐认识后,师傅连青楼都不怎么去了!可苏姐不知道啊,有时候看着自己师傅像个毛头小子样对着苏姐献殷勤的样子,说句不好听的,惨不忍睹!连他都看不出一点暧昧的好吗!
现在可谓是闯祸了,希望师傅回来不要抽我……
“怎么愣在这儿?走吧。”
“哦哦哦!好。”师傅,陈皮对不住你了!
苏倾总感觉陈皮有些奇怪,眼神乱瞟,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苏倾心里有了些底,敛下双眸,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师傅在家做什么呢?”
“也没做什么,就是看书等你呢。”
苏倾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靠在后座,随意和陈皮搭着话。
陈皮偷偷擦了擦头上的汗,苏姐的气势果然强大,差点绷不住露馅了,不过要是到了府里,师傅还没回来,那也没什么差……师傅啊师傅,你快点回来啊,陈皮兜不住了啊,他以后还想吃桂花糕、桃花糕、荷花酥、海棠酥、小蛋糕、冰淇淋、双皮奶、刨冰等等好吃的啊~
还在青楼和别人讨论着他刚到手的古董价钱,突然打了个喷嚏。
“二爷可要保重身体啊!”
“无碍,大概是最近天变凉了。”
红府……
苏倾已经在偏厅里等了半个时辰,至于带过来的吃食,已经被她吃了一块,剩下的都分给下人了。
陈皮在一旁颤颤巍巍坐着,不停往肚子里灌着茶。
完了完了,苏姐肯定看出了什么,连蛋糕都没给师傅留下一块。
“苏小姐,二爷回来了。”管家看出了屋内的气氛不正常,只报了句二爷回来了他便退下。
“那师傅回来了,我就先走了啊,苏姐,那啥正好我练功时间也到了,你们慢慢聊。”陈皮一听管家这句相当于救命的话,立马从位置上跳起来,解释了句他逃似的离开了这个让他觉得阴沉沉的屋子。
“苏倾,你来了。”二月红进了屋子,看到苏倾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有些忐忑地开口。刚才陈皮出去的时候那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让他有些慌。
“嗯。”
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嗯”也让他心里七上八下跳个不停。
“我今日有些事,耽搁了一会儿,你在这儿等了很久?”
“还好,半个时辰而已。”苏倾那灵敏的鼻子早就闻到了二月红身上女人的脂粉味,而且不止一种,虽然没有那股特别的事后的味道,可心中还是莫名升起怒火,冷着脸回答他。
“你别生气,我下次不会让你等我。”
“呵,不让我等?那你……方才去了哪里?”苏倾眼里蕴藏着危险的光芒,起身慢慢走近二月红,伸出双手撑在他座椅两侧的扶手上,精致的脸越靠越近。
二月红放慢了呼吸,生怕惊到那离他不到一指距离的苏倾,虽然梦里他也曾这般做过,可现在却是现实中。
“我……”
“你知道我不喜听假话。”
二月红皱起眉,他知道每个良家女子都不喜青楼那种地方,他又怎么能在他在意的人面前坦诚自己方才去了青楼。
苏倾见他沉默,嗤笑出声,她倒是忘了这长沙城对红二爷的评价:风流多情,是啊,常去青楼的人又怎能不多情!可笑的是她以为自己经历如此多的世界,不会因一个男人伤心,但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鼻尖涌起酸意,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
二月红见苏倾眼里弥漫着受伤,眼角渐渐泛红的样子让他心间一阵绞痛,急忙拉住她欲撤去的手,用内劲将人带入怀中。
“你放开!”
“不,我不放,你听我解释。”
苏倾冷着脸,直直看着他。
“我去了青楼,你别误会,那群人要买我手里的东西,定的地点就在那儿,虽然以往……我也一直去,但我发誓,从未碰过一个女人,你相信我!你若是不信,我便……废了我这身本事,不再做那见不得光的事,向祖宗请罪,往后你不必担心,我多唱几场戏,是能让你衣食无忧的……”
苏倾知道九门祖祖辈辈传下来是做什么的,二月红为了得到她的原谅,竟是要弃了祖上的基业,她咬着下唇,眼神复杂。
二月红见苏倾许久都不回答,只当她不信,握拳闭眼就想将体内的内劲从穴道中散开,废了自己的一身本领。
苏倾将手指搭在他的眉间,用灵力平息他体内紊乱的气息,气道:“你这是做什么?非要让我担心吗?”
二月红挺苏倾在他怀里气急败坏地质问,心底的不安渐渐消散,脸上复挂起笑容,将她轻搂入怀,从苏倾制止他的行为,他便知道她气已经消了一半,甚至那双醉人的眼里泛着担心,平日清冷的脸上也皱起眉,他想,或许……苏倾和他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