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昏黄,飞鸟成群结伴。
车途劳顿?,盼兮眼皮渐渐重起来,耳边是怜碧清脆的笑声和徐骓侃侃而谈的话语声。
在她的印象里,徐骓出手阔绰,为人又不爱斤斤计较,很受同学欢迎。她一度认为他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不过他身上真是一点少爷架子也没有。
怜碧睡痛快了,精神抖擞的很,刚还互不对盘的两人,很快打成了一片。
此刻,他们正聊得不亦乐乎。
徐骓看她啜着盼兮点的橘子汁,直言这玩意儿不好喝,说要请他们吃冰激凌,又香又甜的冰激凌,上面还淋了一层巧克力酱。
怜碧咽咽口水,也不敢擅自答应,目光征求地看向她。
买完车票后行囊里的盘缠所剩无几,自然消费不起专车吧台昂贵奢侈的餐品。德州站经停时,向月台上的小贩买了两碗面条,面条放了很久,吃的时候坨成一团,油腻腻的也没什么味道,她俩还是吃得干干净净。
盼兮从荷包里掏出几个子儿,站起来说:“那我给你买一盏吧。”
徐骓看了她一眼,大长腿一伸,拦住出路,“姑奶奶,求您快坐下吧,说好了我请客!”
说完懒得同她争辩,一溜烟地跑开了。
“小姐,就让他去吧…我们到了北平还要找姑爷呢…反正他占了我的座位,得出一半的钱…”怜碧说得振振有词。
盼兮面露难色,她素来不好假手于人亦或是在金钱上占人便宜,每个月黎望舒给她的银元,她都去钱庄兑了银票寄回润州老家,实在囊中羞涩。
没多久,徐骓回来了,后面跟着乘务员给他们每人端来一盏冰激凌。
“谢谢你…”
“想认真谢我,那就都记在账上,等回了金陵再一齐补上…”他说着示意乘务员先递给在座的女士。
“没问题!”盼兮满口答应。
徐骓听了,勾嘴一笑。
盼兮见怜碧特别爱吃,就把自己的那盏让给了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