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一片瘫痪，没有人知道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睡醒一觉起来kd的高层下台了两个顺带着还把kd的董事长送进去了拘留所。地铁、公交车、街道、咖啡厅所有公共场所的人都在议论着这场忽然沦陷的经纪公司，kd的艺人微博下面也遭到了大批粉丝的私信和评论。

zero板着一张脸坐在工作室里环视周遭的练习生，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抱怨和委屈本以为经历了最难过的时期就能得到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结果唯一听到的回应就是公司倒闭的消息。

“是不是觉得你们的付出都作废了？”

所有人都不说话，把头压的低低的，哭丧着一张脸。

“行了，都别憋着了！”zero靠在椅背上，“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所以说我们算是失业了吗？”

zero笑弯了腰，莫名其妙的笑声惹来了所有人的注视。

“算了，演不下去了”zero把面前的文件甩在桌子上，“我的工作室早就不归属于kd了，你们是我的人，不是kd的。所以，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别让我知道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懈怠，否则我可是不养闲人的。”

“也就是说我们没有失业？”

“对，不仅没有失业还有很多的行程等着你们跑，所以啊，都别忘了自己的职责。都给我小心一点，我如果淘汰你们我能保证让所有经纪公司都签不下去你们信吗？”

练习生们乖乖的点点头，然后带着笑脸离开。

zero翘起腿，刷着手里的新闻。首条上写的全都是kd公司怎么怎么样，zero讽刺的笑容微微提起脸上诠释着讽刺。

“看什么看的这么高兴啊”

zero仰起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one，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手在裤子上摩挲了一下。

“别紧张，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one坐在zero的面前，“我就是过来问问你俞歆瑶那个女人要怎么办，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我的联系方式一直在变着法的联系我。”

zero瞄了一眼one手机上的暧昧信息摸了下鼻子：“你看着办吧，你自己喜欢就好。”

one点点头在手机上点了几下：“行，那我就告她性骚扰好了。”

“小妈那里怎么样？”zero试探的问他。

划着手机的one漫不经心的回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啊，反正就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zero撇撇嘴，脸上挂着歉意的神情。

“行，我找你就这点事情，走了”one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

“one”zero叫住他的脚步，小心翼翼的问他，“你能理解我吗？”

站起来高挑健壮的黄发碧眼怂了怂肩膀：“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但是哥毁了我心中父亲的形象呢。”

“对不起……”

“哥，我明天带我妈回英国，希望我这个弟弟不会让你感到恐惧和不安”

“我没有那个意思”

“不重要了，就这样吧，再见”one背对着zero挥了挥手，然后往前好不留情的迈步。

zero微微瞌上眼，心里千般万般的歉意溢于言表。他呆坐了白天，缓过神后拿起手机离开办公室开车往疗养院去。

阳光很好，很适合病人出来晒晒心情，zero站在草地上远远的看那个坐在轮椅上盖着毯子的优雅女人。他移步过去，坐在她的脚下把头靠在她的腿上，她笑着用手化作梳子给他梳这头发。他的眼泪顺着眼睛往外流淌，一只眼睛打在另一只眼睛上，最后留在了那张毯子上面。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宝贝儿，不哭，妈妈在这里，宝宝不哭……”顾婉蕾哼唱着童谣拍打着zero的背。

“没有做错的对吧？明明错的就是他，为什么偏偏我这么难过？”zero抬起头望着她不见岁月的脸颊，“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知道是什么。”

顾婉蕾笑着摸他的头，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起身推着顾婉蕾回病房。床头放着几颗苹果，那是顾婉蕾最爱吃的水果，他一边削着水果一边对顾婉蕾说：“记得吗？小时候你总是在下雪天买几个大大红红的苹果然后削给我吃，所以啊我最期待的就是冬天下雪，不仅能吃到苹果还能不用去上课一整天都黏在你的身边。”

“对，下雪天……苹果，宝宝爱吃……”

“嗯，宝宝爱吃”zero拿着手里的削好的苹果递到顾婉蕾手里。她拿着苹果东张西望了好一阵，然后把苹果放进了口袋里喃喃着：“给宝宝吃，留给宝宝，宝宝爱吃……宝宝需要营养妈妈不需要了。”

热泪盈眶的zero噤了噤鼻子：“宝宝吃过了，那是留给妈妈的，所以你吃吧。”

“宝宝吃过了？”顾婉蕾痴傻的看着zero，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那办削好的苹果递到zero嘴边，“那你吃，你吃”

zero张嘴咬了一小口：“嗯，很甜。”

“甜，甜”顾婉蕾笑的像个孩子，小心翼翼的捧着手里的苹果瓣塞在嘴里。

zero一直盯着她的面容，仿佛那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画面，尽管看着的那个人有些呆痴却依旧是zero最需要的温暖。

“zero？”

忽然被叫名字的zero回头望了一眼，拎着苹果走进来的夏清草一脸错愕不惊，zero起身微笑手掌不自觉的在屁股上摩挲：“我，过来看看，顺道……”

“哦，谢谢你”清草提着苹果吃力的走过来，zero礼貌的拿起她手里的袋子放在了床头上。

“妈妈，这个呢是我的老板，你呢还真是幸运，让他这么一个大忙人过来看你。”清草坐在顾婉蕾的床沿上手臂自然搭在被子上。

“苹果”顾婉蕾拿着手里没有吃完的苹果递到清草唇边，“你吃，你吃……”

“我不吃了，你吃吧”

“宝宝爱吃，宝宝爱吃……”顾婉蕾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清草起身仰起头看着zero：“谢谢你帮我照顾我妈妈，最近赶稿子有些忙已经很久都没来看她了。”

“哦，没事的，正好顺道就过来看看”zero把手伸进牛仔裤的屁兜里，“你忙，我就先走了”

清草微微点头，说：“嗯，好”

“宝宝别走，宝宝别走……妈妈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顾婉蕾听到zero说要走立马在脸上挂了两串泪大声喊闹着。

zero僵住了身体，有些不知所措，清草轻轻拍着顾婉蕾的背：“那不是宝宝，是妈妈认错了。”

“认错了，认错了……”她像个犯错的孩子瑟缩着身体咬着手指。

zero微微点头示意清草，他刚出门就又听到顾婉蕾的喊闹声，他的心脏一皱，全身血液倒流。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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