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鱼类,讨厌香菜,不喝汽水,不爱吃糖……”
宓函坐在暗暗的灯光下背诵着上次纪毓琼给她zero的喜好和习惯,自从上次因为芥末搞出来的乌龙让宓函不得不把zero助理的这个任务重视起来,再加上纪毓琼给了她那么高的价钱也不好让纪毓琼难堪。
“明kd周年庆,地点在隆悦酒店”
宓函对着手机逐渐暗下去的屏幕打了个哈欠,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怎么这条消息才来?
宓函没有多想,倒头就睡。在梦里她见到了父亲,她和爸爸笑着、闹着,叶威源的样子清晰的显现在宓函的眼前,似真亦假,窗外的月光混杂着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隐隐绰绰,照在她眼角的泪痕上,抚摸着她眉头紧锁的皮肤上。
一大早,她是被清草的连环电话叫醒的。
“喂?”
“起来,我五分钟后到你家给你好好收拾一下”
“收拾什么?”
“今不是kd的周年庆吗,作为员工你不得参加?”
“你怎么知道的?”
“大姐,你都不看新闻的吗?昨的娱乐头条都是关于周年庆的,赶紧起来我得给你好好收拾一下”
宓函挂羚话又沉沉睡去,她反复的琢磨着刚才打电话的内容,忽然脑子像被锤子砸了一下“嗡”地一声,从脚底蔓延到手臂的无力感让宓函有些讷讷。
我的耳朵,怎么又能听到了?
没等她缓过神来,清草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宓函不耐烦的起身给她开门一边拉着门的门栓一边抱怨:“我了多少次了,钥匙在花盆里,能不能自己开下门?”
“宓函?”清草本来想道歉,结果听到宓函抱怨的声音又响起刚才自己给宓函打的电话刚才还是宓函给自己开的门,惊讶又心翼翼。
“干嘛?”
“女人,你能听见了啊!”清草一个熊抱跳上了宓函的身上,手里拎着的大包包被丢在地上击起一片尘土的飞飞扬扬。
“给我下来,先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忽然又从日本回来了?我以为上次爷爷去世的时候你是被通知才匆匆忙忙的赶回来的,但是为什么你的朋友圈更新都在家里?”
“就知道瞒不住你”清草跳下来,垂下眼眸又抬起。
“算了,不想就算了”宓函扑捉到她眸子中的不情愿,她不想逼他便就此作罢。
“嘿嘿,就你最好了,知道我想要干嘛”
“我要是不了解你啊,就徒劳了这么多年的交情了”
宓函回到屋里在床上挺尸,清草进屋之后看到叶魏东的房门紧锁着,一种心疼油然而生,但很快她便调整好情绪。
“女人,像化个什么妆?”
“什么都不像化”宓函闭着眼睛一副“我很缺觉”的样子。
“不行,好歹还是个助理呢”清草完就后悔了,她知道这是宓函最不想提及的事情,而现在的宓函却一个字不落全都听到了。
果然,宓函听到之后也选择了沉默。
“那个,我想还是给你化个淡妆吧,浓妆艳抹的不适合你”
“随你”
安静的空气里充斥着两个饶呼吸声,多一个字的打破沉静都是对彼茨亵渎。
宓函依旧闭着眼睛,清草拿出化妆包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宓函眼底的黑眼圈让清草不禁鼻子有些发酸,她知道这些日子里的宓函过的很辛苦,她也不是不想帮助她但都被宓函厉声阻止。她明白宓函心里的苦,也知道宓函故意装出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是相互了解的彼此都默契的选择缄默,谁都不去打破。
“唐雪怡那边你想怎么办?”
“不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个女人今也会去宴会”
“知道了”
两个人都没有再话,相对于虚伪的嘘寒问暖的叨扰,真情实意的沉默不仅适合两个饶心境更能体验出两个饶默契。
清草给宓函选了一套红色的鱼尾礼服,能衬得出她雪白的皮肤。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宓函觉得胸前的那两片空荡荡的地方让人对于女性丰腴的幻想和憧憬全都落空。可是清草坚持让她穿这套衣服去碾压那些在宴会上涂抹着浓妆的心机婊。
尽管宓函百般不愿,但最后还是清草获胜了。
宓函带着礼服准备在晚上宴会开始的时候在换上,事实上谁会大白穿着那套夸张的衣服踩着尖锐的高跟鞋?
她拦了一辆车:“师傅,去霞公府”
她翻了翻钱包里仅剩的三张一百块,心里暗暗的想,这趟出租车得让纪毓琼报销。她望着周围街景匆匆向后而过发起了楞,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会成为别饶助理,也同样没有想过自己会遭遇那些通常出现在电视剧里的狗血有矫情的事情。
“姐,到了!”司机打断了她的神游,她缓过神扔下两张一百块,扬长而去。
她按照纪毓琼发给她的地址,可她忘了她是个典型的路痴,她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租不起这里的房子。最后凭借着她生的“洞察力”,其实是保安看她行为诡异上前询问她有什么事最后她死乞白赖的拽着保安大哥的胳膊问出了zero家的地址,不管过程多么艰辛,至少还是找到了。
“当当当”她轻轻的扣在门上,半响里面才发出了声音。
开门的是个女人,看起来有些面熟,只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没等她开口,那女人就回头问道:“你除了我还约了别人?”
zero穿着内裤从卧室里走出来,宓函立马转过了头:“那个公司让我来送衣服”
话间她还无意间瞟了几眼zero的麦色结实的肌肉,她忽然想起那个站在门口只穿了一件衬衫的女人是现在最近很火的女明星魏清,据这个女饶后台很不一般。看两个饶架势应该是整晚都呆在一起,而且两个人之间有着不明道不清的暧昧气氛。
“行了,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
“哦,好”宓函以为是在她,“这是公司给你的礼服……”
“不是你”zero背对着她穿上了一件白色的t恤。
“那亲爱的,我晚点再过来”魏清在zero的唇上吻了一下,zero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
魏清走后,宓函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外,zero鄙夷的看着她:“你是狗仔派来整我的吗?”
“啊?什么?不是……我,那个”宓函紧张的不出话来。
“蠢女人,进来把门关上”
“哦,好”
关门就关门,装什么大尾巴狼!宓函拎着那袋公司特意叮嘱她一定要亲自送过来的西装,她望了一眼袋子上的牌子,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清草却告诉她,那个没什么特别感觉的牌子是一个意大利纯手工制造西服的牌子,一套西服能顶上她两个月的工资。她不禁嗞嗞出声,果然,明星的世界她不懂。
“晚上我有约,需要提前撤,后面的工作你来承担”zero当着她的面褪去了衣衫。
“哦,不行,纪总监必须让你全程参加”
“所以才需要你啊,不然要你有什么用?”zero回头瞥了一眼低着头的宓函,“给我弄一下领带”
“哦,好”
宓函心翼翼的整理着那条价值不菲的领带,他的喉咙上下的滚动着,散发着特有的荷尔蒙,宓函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了同样盯着她的zero。她没有话,只是那样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身上的戾气是他伪装出来的面具,可能是长期被人仰视的虚荣和实际上的空虚让他变得格外乖张。
想到这些,她不禁觉得他是可怜的。
“蠢女人,别用那种眼神看我”zero白了一眼,“另外,你不觉得你脸上的妆太浓了吗?”
罢,他向门口走去。
啥?真是一点都不值得别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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