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被填补满恶臭的味道,地面上的酒瓶赫然喧嚣在地板上,床上的人动了一下,让人知道原来还有一个活物在这毫无人气的房间里面。
“给我起来,都成什么样子了?”朱莉从被子里揪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看到他脸上青涩的胡茬和满眼倦容不禁有些心疼。
“不是好彼此不打扰了吗,找我干嘛?”zero推开她的手,颓废的把自己裹紧被子里。
“你最近推了几个剧本,公司如果你在这样下去就要雪藏你了,我祎韦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啊,你怎么因为这些事……”
“你是觉得我还在因为你而伤心欲绝,茶饭不思?”zero的眼角勾了一下,“别真了,我不过就是累了,你真的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
“祎韦……”朱莉欲言又止,她咬了下唇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回去告诉公司给我换一个经纪人,否则别来烦我”zero又一次蒙上被子,他仔细的听着被子外面的声音,就连呼吸声都不肯放过。
“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老死不相往来断的干净能让你心里好过一点,那我如你所愿不会再出现。但是,祎韦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辞职,就算你打我骂我甚至奚落讽刺我我都会记得当年你和我在树下的承诺。就这样,下午的导演的面试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zero听到脚步声离开才从被子中探出头来,他有些烦躁的走进浴室冲凉,他在被水雾氤氲的镜子里看到满眼通红的男人像极了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任何的不顺心意都有可能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喂”他接起手旁不休止响起的电话,声音充满了抱怨和不耐烦。
“给我听好了,如果你再任性推脱工作任务就给我滚蛋,只是我第一次提醒你也是最后一次”
话音刚落,对方就挂羚话,手机屏幕闪烁着“爸爸”两个大字。zero的双手紧扣着手机,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所谓的父亲不过把他当成一棵摇钱树,丝毫不当做一个人来看,更何况是一个私生子呢。
zero冷声笑了一下,清嗤的声音回荡在浴室里,浴室的水龙头还在不停的往下掉着水珠,这份宁静对于zero来不知道是种福还是未知的祸患。
夏清草在日本神奈川的一家疗养院里见到了沉睡中的母亲,她的呼吸声很轻回荡在病房的每个角落。清草推开房门却又合上,她不敢打扰她的清静更不敢扰了她的美梦。她无力的靠在楼道的墙壁上,她找了这么多年的妈妈就躺在里面结果自己却没有勇气推开房门,这些年的辛酸算什么,思念又算得上什么,这一切都在转瞬之间瓦解,不复存在。
“她睡了很久了,很熟很香”夏有成望向床上那人儿的眼神像一片海洋,温柔又汹涌。
“你真的很绝,这一点上我甘拜下风。换做我,我一定不愿用她来交换,毕竟我爱了这么多年却到最后还是用来做一个交换条件,并且更加滑稽的是,交易的人还是亲生女儿。夏有成,我真的太看轻你了。”
“我并没有和你交换什么,我不过就是提供了一个共同利益的模板,我用你妈妈来交换我太太的自由和权益我相信这笔买卖我并不吃亏。”
“呵,果然是无奸不商。”夏清草恨得咬牙切齿但看看这么多年他把妈妈照鼓这样好也便没有了那么撕心裂肺,“东西我会交给你的秘书,安排我留学吧,我想留在她身边陪她。”
“好”
清草推开房门,轻声走到母亲身边,握住那双熟悉有温暖的手掌。此时此刻的她心中最多的是歉意,她对不起母亲,这么晚才找到她。她也对不起宓函,在友情和亲情当中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亲情而非友情。她轻叹了一口气,床上的人儿好似听到了她的叹气声竟然微蹙了下眉头。
“妈,我来晚了,你不要怪我……”
“这些就是你了解到的所有kd公司侵权资料?”花家洛翻看着宓函交给他的文件。
“目前只有这么多了”这些资料都是宓函用尽计策在李明哲哪里得到的,与其是用尽计策倒不如是瞎猫碰下死耗子,那李明哲正在整理档案宓函好巧不巧的又一次偷溜进kd两个热撞了个正着,文件撒了一地,两个人呢慌慌张张的去捡就被宓函顺手给拿了回来。
“不够,而且这些人唐雪怡都是用钱打发过的了,如果让他们出庭作证是没有任何用的”
“那还能怎么办?”
“如果能找到唐雪怡和写手达成协议的条件证据就好了……”
“等一下,你刚才……证据是吗?”
“对,如果找到这些证据就能证明唐雪怡确实是有过收买写手的,这样陪审团就会偏向于你这边了”
“前几我去过唐雪怡的办公室和她吵了几句,而且我录了下来……”
“真的吗?快拿出来”
花家洛听完之后勾了勾嘴角,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宓函看着他一头雾水,不明白他现在要干什么,只能像个被驱赶的鸭子一步一步的跟着走。
“这算是一份有利的证据了,看来唐雪怡确实有在收买写手……”
“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明白,什么叫确实有在收买写手?这么长时间里你都是不信任我的吗?”
“我对于所有人都是半信半疑的,对不起这是职业病所以也没有必要这么惊讶”花家洛有些尴尬的干咳了几声,“现在我们能证明唐雪怡是有在收买写手的这件事,下午我去把录音拿到鉴定科去鉴定一下然后我们在做下一步的打算可以吗?”
“你还是不信任我吗?”
“即便我信任你,法庭上也是靠证据话的,光我信任你是不够的,我们需要的是证据。”
宓函听完不禁勾起了自嘲的笑容,自己请来的律师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自己,这种滋味让她特别难受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在法庭上如他所靠的是证据不是信任,但即便心里清楚这件事情却还是很难受。
“我们的胜诉率是多少?”
“百分之六十”
“不是好拿到证据后胜诉率就会高吗?”
“的确是会比没有证据要高,但是陪审团里最需要的就是合情合理的理由,你先你是签了协议现在又要和别人打官司所以无论如何都是对方那面比你要更有优势。”
“麻烦你帮我要回版权,事成之后报酬少不了你的”
“现在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就当是碰碰运气了”
“我不管你怎么想,运气也好别的什么也罢,我要的始终是我的版权和利益”
“当然,我们的职业宗旨就是让顾客得到最好的结果,让顾客满意”
宓函笑了笑不再话,现在她的心情就连五味杂陈都不足来形容,她现在想的不过就是想要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属于自己的东西,无论辗转多少次经历过什么最后都必须回到自己的手里,这就是宓函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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