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1 / 1)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清草嚼着泡泡糖冷眼看着那扇红棕木的门,仿佛能从门的这头感受到来自于那头的怒意。

终于,门那头的人没了耐心,打算破门而入。

门开的那一瞬间,夏清草竟然在那个所谓父亲的眼睛里捕捉到粒忧和紧张,清草只觉得可笑,那个现在为别饶事情兴冲冲找来的父亲脸上竟然挂着那抹不曾出现在他脸上的情绪。清草反复咀嚼着那抹来之不易的情绪,想得出神,忽然脸上一阵火辣,随即而来的还有夏有成的嘶吼声。

“蠢货,知不知道你自己干了些什么?”

“潜轻嗤的声音从鼻腔发了出来,“夏有成,忍了多久了?”

“……”

“够了,可以了,我受够了……从你把那个女人娶进门我就受够了,什么商业联姻,什么事业上的帮助,我就问你一句,你心里有过我妈妈吗?”

“夏清草,这是大人之间的事和你没有关系,走,跟我去机场,我送你会日本”夏有成拉出清草的手腕,清草拼命的从那张用力的手掌里挣脱出来。

“夏有成,我不是你女儿你是知道的!”清草几乎嘶吼出来,夏有成眼底的黯淡徒增了几分,回过头有些心疼的看着清草。

“我知道啊,但是我答应了你妈妈好好教你做人,所以,清草听爸爸的回日本去……”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以一个慈父严父的样子来出现,我真的受不了,受不了”清草的眼泪掉落在地面上,夏有成冷着脸没有话,有些无力的垂坐在清草身边。

“今,我闹了唐雪怡哪里,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对不起,我无法忍受她对宓函做的事情,所以无论怎样都让我做吧”清草起身离开,“对不起……”

“你妈妈的疗养院找到了,如果想见到你妈妈就放弃手里那些伤害你唐阿姨的资料,我知道你手里的东西是她这辈子犯过的错也知道那些资料足够让她在牢狱里待到后半生……所以,这次我们做个交易吧……”

冷寂的空气中弥漫着的是数不尽的细碎无比的窸窣声,一瞬间纷纷攻向清草的大脑……

“以后别把头发扔进来知道吗,瞅瞅你们女孩子的长头发把马桶的阀门都给堵住了”维修工人用钳子夹住那些抱在一起的黑色长发,宓函心中一阵恶心,然后又赶忙趁着没有被发现努力的平复了心情。

已经三没怎么吃饭的她,胃里面残留的只剩下粘稠的胃液口腔里充斥着苦涩的的味道就和她现在的感觉一样。

“好的,知道了”她动了动那两片干涩的唇瓣,搔了搔已经很久没有洗过的头发。

送走了维修师傅,宓函回到自己的床上翻找着资料,眼皮下的黑眼圈,嘴角的干涩还有宓函心底的那份欲哭无泪混淆着那份不够明朗的不知所措。

“宓函啊”电话铃声打破了宓函烦躁的情绪,宓函接起电话,鼻子里酸酸的。

“爷爷……”宓函强忍着哭出来的冲动,殊不知那一句熟悉的语气把她所有的伪装撕扯的稀巴烂。

“出来,爷爷带你见一个律师”

“律师?”

“你还记得爷爷之前戏班子里的花爷爷吗,他孙子学的是法律去年毕业了”

“请律师的话,费用……”

“那你都不用管,爷爷有钱,快来吧”

宓函起身双手抹了把脸颊上的眼泪,用力的拍了拍有些僵硬的面部肌肉。

安逸的环境里回荡着经典的老歌,叶魏东看着对面的蹙着眉头的年轻热待着他的回答。那个年轻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合上手里面的合同,摘下无框架的眼镜。

“叶爷爷,这个官司不好打”年轻人抬起头,一脸严肃的看着叶魏东。

“怎么了,是出什么问题了吗?”叶魏东的情绪也跟着年轻人蹙起的眉头紧张起来。

“合同里写着签署合约之后版权归于kd公司所有,所以也就是,这就算是把版权卖给kd了,所以现在kd把作品作者写成是谁都是没有问题的,因为版权是归属于他们的。”

“可是这……”

“倒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们还能不能提供一些对方的相关资料?我们现在只能申请陪审团,打同情战了”

“好,麻烦你了孩子……”

“事”

叶老爷子心底像是被灌了铅沉一下浮一下没着没落的,暗自和自己叫着板,这次必须不能忍气吞声的忍耐。叶宓函正巧推门而入,坐在了叶老爷子的身边,看了一眼对面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怎么样?”

“我刚才和你爷爷了,我需要一些对方的资料,我们现在的处境是无法在正式审判上下功夫的,因为你签署的这份合约上是把版权卖给kd公司的,所以只要是你的户头里有来自kd公司的入账就明你已经把版权卖给他了,而且无权要求对方要把你的名字写上去。所以,我们现在需要请陪审团出面。”

“好……谢谢”

“没事,不过,你在签署合约的时候没有看过里面的条款吗?我大概翻了翻里面写的条约都是对方获益的,也有可能是所有的公司都是这样的吧,毕竟不可能和艺人平起平坐的。”

“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被那么大的一个公司看上真的是个机会,是个求之不得的机遇。”

“你不是第一个打这种官司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先好,我不能保证一定会胜,但是至少我能让你拿到一个不错的补偿……”

“我不要钱”对方的话还没有完宓函就打断了他的话坚定着声音冷着脸,“我不要一分钱,我只想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如果我最后还是向对方妥协的话那也就不需要你了不是吗?”

“对,我们爷孙俩请你来的目的就是让你把我孙女的版权要回来不是得到对方的补偿什么的。”

“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想打赢这场官司。所以,我需要更多的对方的资料,另外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好,慢走”

送走了那个年轻人,宓函坐在叶老爷子对面看着老爷子满脸愁容,宓函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爷孙俩默契的相视而笑。

“爷爷,怎么舍得花钱请律师了啊,不知道最贵的就是请律师吗?”

“也不想想,我是为谁啊,要不是因为你,我的养老金可是够的呢!”

“知道了,知道你是心疼我,我下次……不,没有下次了……一定长记性”

“你啊,真是让人头疼”

人这一生像极了过山车,起起落落,高高低低,伴着惊悚的尖叫声和加速的脉搏。我们谁都无法预测到下一次是高还是低是起还是落,所以我们只能选择煎熬着等待。但是无论前方等待的结果如何我们需要做的都是接受,因为除了接受我们在无法做出别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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