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告知(1 / 1)

在钟离韶走后,赫连敖等各家族的族长也离开了,走前还给了一个理由名曰:“讨论那些改造人(黑袍人)的来源”,但真正的要去干嘛,大家都心里有数。

钟离白看着沉思中的钟离辰和钟离幸说:“大哥二哥,莫非在意父亲的话吗?应该不会那么邪乎吧。”

钟离幸说:“邪乎?那我们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是邪乎吗?关键是我们都信了,而且与我们家族也都对上了,这不是邪乎吗?”

“我……”钟离白说不出话来。

钟离辰说:“我在思考刚刚父亲说的为什么毓才是最懂的,想了一会儿后发现还真是,小时候父亲刚把她带回来时,钟离家族除了奶娘大概没人会在意一个私生女,再然后她五岁时被原大师测定出一辈子不会有异能后,更是没人在意她了,毕竟一个没有异能的孩子是不可能争夺继承人之位的,也许正是因为我们的互不关心,她将钟离家族的书籍都看了一遍,因为那时书是能陪伴她的,于是,她知道了钟离家族每一代在某一天除了继承人之外的孩子都会死亡,推测出了这一切,所以,她出来不和我们有任何接触,可能是为了在大屠杀时能干净利落的下手,可能是为了让我们杀她时不会伤心,至于今天她送给我们的礼物,是不是可以这么说,给我们的人生中妹妹的第一次也是最后的礼物。”

钟离琴说:“二哥,你说的可真是令人感觉到恐怖啊。”

是啊,一个五岁多的小孩就有如此的智商分析出了这一切,也就是说他们所做的一切都被钟离毓看在眼里。

什么军中少将、什么最年轻的绘画大师、什么最有魅力的天才琴手,在钟离毓看来他们所得到的名誉、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因为在钟离家族所有孩子十八岁过后,就会自动发起大屠杀,到时候人已经不在了,名誉、地位还有什么用。

钟离乐说:“小妹的灵符师的身份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讽刺啊。”

是讽刺,深深的讽刺,他们得到的那些地位哪个不是历经十几年得到的,可是钟离毓呢,只是随手一划,就成为了令人尊贵的稀少的天才灵符师,灵符师是实用的,像什么琴手、绘画家、美人什么的不都是观赏用的吗?供别人观看的,别人喜欢自然你得到的东西就多,不喜欢了就如同失宠了一般。

景然不解地说:“那个,你们想的都那么黑暗吗?我觉得钟离毓之所以送给你们礼物是因为做最后的告别吧,身为一家人,最后却只会剩下一人,至少在最后的半年时间里记住她。”

燕凌云说:“答案不是唯一的,主要是看你是怎么想的,往坏了想,那么自然就觉得这人城府深,不安好心,往好了想,就自然会觉得她是在告别,给予最后的思念。”

傅红雪说:“看来最先诅咒发动的是钟离家族啊,应该是在钟离毓接受考验之后吧。”

颜阑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一种感觉只要钟离毓能活着,我们身上的诅咒就会有一线希望,反之……”

伊凡说:“巧了,我也有这种感觉。”

安子陌说:“所以,钟离毓是关键,必须让她活着。”

司徒晓说:“我记得前辈好像说过,凌的异能是前辈的克星,让凌帮助钟离毓这个方法可行吗?”

闻人子郗说:“确实可行,但别忘了,现在钟离毓可就和随时随地都警惕的猫一样,我们一过去怕是会炸毛吧。”

司徒晓笑着说:“这有什么难的,你妹妹和我弟弟不是钟离毓的朋友吗?朋友间难道不能关心吗?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凌愿不愿意接触钟离毓。”

众人看向了赫连凌。

赫连凌说:“我没问题。”

闻人子郗等人松了一口气。

司徒晓开玩笑地说:“为了大家的安全,凌你就去献身吧,哈哈。”

赫连凌无奈地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可就在不久的将来,当钟离毓知道赫连凌说过这句话时,赫连凌那是一个后悔,因为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好感度,就因为这句话一下子就散了。

在钟离毓走出世纪酒店后已经将近黄昏,在回异能学院的路上买了点吃的,边走边吃。

钟离毓心想:真不知道校长那些小老头知道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后会是什么表情,真是期待啊。

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必须要做。

回到异能学院后,钟离毓就把北清叫到了一个小树林里。

北清说:“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要住在钟离家族本家里呢。”

钟离毓看着傻笑的北清不语。

北清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了钟离毓的不对劲。

北清有些紧张的问:“毓,怎么了?莫非是我的那个傻弟弟犯了错?”

钟离毓摇摇头说:“不是,他很好。”

“是吗,那就好”北清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又紧张地说:“那毓,你为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是被别人欺负了吗?”

钟离毓说:“没有,他们今天可不敢欺负我,一个个还叫我前辈呢。”

“啊?”北清彻底蒙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钟离毓说:“其实我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你,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但,我把你当成我最信任的人,所以,还是决定说出来。”

北清说:“毓,我们是好朋友,是彼此可以相信的人,你能决定告诉我,我很高兴,因为你是真的把我当成了朋友。”

钟离毓说:“是啊,其实今天……”

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北清后,钟离毓没有先开口说话,而是等着北清。

北清颤抖地说:“那,那这么说,毓,你,你的生命只有半年了?”

“嗯”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啊?不能是别人吗?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夺走他唯一的朋友的生命?

钟离毓说:“其实若是愤怒不出现的话,那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我早就死在了那里。”

北清说:“可,可是,毓,你还年轻啊。”

钟离毓摇摇头说:“北清,半年后,先不说愤怒的考验,还有钟离家族的诅咒,我一样是死,为什么不能死在我的野心上?我想要强大的力量,保护我爱的人,而现在愤怒给了我一条路,所以,我选择了接受,北清,不,阿清,你愿意陪我吗?”

听到这一声“阿清”,北清原本想劝钟离毓的话无奈的卡在了嗓眼里。

北清一把抱住钟离毓说:“毓,你太犯规了,知道我反驳不了。”

“没办法,谁让你是我的朋友,心甘情愿的那种”

在不久称为“红色的救赎”的两人,那令人羡慕的友谊正在慢慢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