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什么？”天一的话，让柳凡明显愣了一下，就连苏毅都没反应过来天一的这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天一挖了挖耳朵，“你的挑战。”

靠靠靠靠靠靠。

苏毅疯了，特么的，不带这么坑师侄的啊，自己初来乍到，一个看起来明显是仙二代的家伙来找麻烦，还要挑战自己，结果师叔居然同意了？

合着被挑战的不是你你就不在乎呗。

柳凡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狂喜的笑容。他看向苏毅：“放心，我们只比天演师的能力。”

苏毅心中狂吼，特么的，自己相比的可不是这个啊！

但是柳凡已经自信说道：“说吧，你想比什么，我让你先选。”

苏毅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已经决定了，如果自己输了，就将这个家伙杀人灭口，他说道：“聚灵阵。”他目前也就只擅长这一个阵法了。

“好，”柳凡轻蔑的扫了眼苏毅，似乎是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随即看向了天一，“由您来给出材料吧。”

天一一挥手，顿时地上出现了两堆材料，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柳凡挑选了一堆，收入了储物戒当中，然后来到了旁边的一块空地上，做好了准备。

苏毅没办法，只能是将剩下的一堆材料也收入了储物戒当中，然后挑选了一块合适的空地。

天一看到两人都做好了准备，说道：“既然你们比的是聚灵阵，那我们就看看谁的聚灵阵能够持续的时间更长一些，持续时间最长的人获胜，如果谁输了，那个人将永远不配成为我的弟子。”

听闻此言，柳凡的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聚灵阵虽然只是最最简单的一种阵法，但是却是天演师的必修课，他从小就开始练习，到了现在可谓是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而这个不知道天一从哪里找来的山野散修小子，定然不如他，在他看来，天一简直是糊涂了。不过也不能排除这个家伙有出手作弊的可能。

当挑战开始后，苏毅和柳凡都开始布置起聚灵阵来。

柳凡的动作和手法可谓是炉火纯青，十分的熟练，而相比之下，苏毅的手法和动作简直就是菜鸟级别的。

柳凡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赢定了，他甚至怀疑，这个天一肯定是想要作弊了，居然找了这么一个连最最基本的聚灵阵，布置起来都磕磕绊绊的家伙当自己的徒弟，看来是想气气他们柳家想疯了。

思忖间，他已经到了最后一步，然后停下来等待苏毅，当苏毅也到了最后一步后，他们同时完成，与此同时，他们的聚灵阵也开始发挥作用了。

天一一挥手，顿时一个更大的法阵出现在了两个聚灵阵的外围，将其包裹在了里面，一道透明的碗形光幕倒扣在了上方，保证里面的聚灵阵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

一刹那，柳凡的心中产生了一丝丝的动摇。

“不可能，天一居然会用金钟阵，这是布阵者本身都无法影响的法阵，除非到了时间或者用暴力打破金钟阵！难道说，他已经掌握了操纵金钟阵的方法？这不可能！”

柳凡的心中动摇的同时，苏毅却是已经拍拍屁股，长出一口气，跑到一边休息去了。

他知道聚灵阵要持续的时间还要好久，所以干站着毫无作用，还不如干点其他的事情。

不过他也不可能让柳凡看到自己锻炼的过程，只能是取出了一些没看过的古籍，开始翻看起来。

他按照自己的喜好，先看最感兴趣的部分，当他的知识面扩展之后，自然便会对原本不感兴趣的部分产生兴趣，这种阅读方法比单纯的死记硬背高效了不知道多少倍。

与此同时，柳凡见到他如此津津有味的翻看古籍，心中再度产生了一丝动摇。

看到苏毅如此认真的看书，这可不是一般的修士能做到的，而且他这种投入的神态不像是装出来的。

“难道说……这真的是个天才？”有那么一瞬间，柳凡的心中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但是，马上，身为柳家人的自豪感让他立即将一丝怀疑给压了下去，他不容许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山野散修挑衅柳家的权威。

一个从小到大，经过柳家悉心培养的，真正的天才，和一个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怎么可能有可比性？

时间飞快流逝，苏毅很快看完了一本古籍，随即换成了另一本，津津有味的看着，而柳凡却是越发的不安起来，因为苏毅的聚灵阵居然还在坚挺，丝毫没有崩溃的迹象。

怎么可能！

一个野路子出身的山野散修，即便是让聚灵阵持续两个时辰都已经足以称之为天才了！

而且，目前似乎还有继续下去很久的迹象。

当五个小时过去后，柳凡的心中已经有意思慌了，因为苏毅的聚灵阵还是没有衰弱的迹象，而他的聚灵阵却是开始出现了一丝不稳，聚集灵气的速度减弱下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柳凡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的冷汗，此时他的聚灵阵相比起一开始的时候聚集灵气的速度已经慢了许多，可苏毅的聚灵阵却刚刚出现崩溃的迹象。

不可能！

柳凡心如死灰，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但他不能接受，更不相信，自己居然会输。

时间再次飞快流逝。

当又过去了半个小时之后，柳凡布置的聚灵阵缓缓的停止了灵气的聚集，而苏毅的聚灵阵才刚刚衰弱了一半。

“挑战结束，胜者苏毅。”天一淡淡的说道。

“不，不可能！不可能！！！”柳凡嘴巴不断的张合，内心一片惨淡。

苏毅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哎，接受现实吧兄弟，我只是练了几天时间就能超越你，说明你并不适合当一名天演师。”

几，几天时间……

柳凡的心中遭受了迎头一击，彻底的石化了，同时还有一股想要吐血的冲动。

特么的，你还是个人么？几天时间的练习就能超越柳家当代第一天才。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苏毅可能是天一这家伙的私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