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清流的下台并没有用多长时间。

先不说集团里又不少以前站在萧家那一头的老人，本来岁烟被认回来的时候他们就有些不满了。

再加上萧梓莹的遗嘱，岁语柔想挣得他们的支持，也不是太难的事。

而且扶持一个小丫头上位，总比和岁清流这个老油条虚与委蛇的好吧？

第二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褚西的能力。

“这次可真要谢谢褚副手了，因为有你的帮助，拿下鸿旭集团可真是事半功倍。”

岁语柔向褚西敬了一杯酒，因为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她不介意多多褚西这个这么有能力的人拉进关系。

褚西没有接这杯酒：“岁语柔小姐应该从司先生这里多了解一下我的身份。”

岁语柔看向司嘉然。

今天算是他们两个开的一个小小的庆功宴，因为这次褚西的功劳大，才把人留下来一起的。

司嘉然觉得褚西太见外了，他们两个合作了这么久，他自觉和褚西多少有点交情了。

“褚西，你也不用太这么公事公办了，今天算是私宴，咱们合作了这么久，不管是馥馨园也好还是这次也好，都多亏了你。”

司嘉然搭上褚西的肩膀，“没必要一直跟我这么客气吧。”

褚西并没有动，只淡淡地说，“我们之间只存在雇佣关系，这是从一开始就说好的。”

“而且，您忘了我们首次达成合作协议时，我跟您说过什么。”

司嘉然当然没忘，褚西的历史，在他们初次碰面的时候，褚西就把自己的底透给他了，他自然知道，褚西以往的那些“老板”们都是什么下场。

可当时他为了重新振兴馥馨园真的拜托和请求了褚西很久，就在他都快要打算放弃的时候，褚西终于主动联系了他。

当时褚西是怎么说的来着，他对馥馨园的落败案例很感兴趣，也正好想要试一试这种从负开始做成满分的感觉。

司嘉然笑，“当时你说，只当你是来精准扶贫了。”

又想到了什么，司嘉然倒是严肃了几分，“你还说，让我不要全然信任你，因为你不是一个受合约限制的人，但凡我让你失去了兴趣，你就会选择离开。”

“褚西。”司嘉然定定地看着褚西，“你背叛我了吗？”

褚西神色镇定，“在我的世界观里，没有背叛这个词。”

三个人沉默了半晌，司嘉然突然释然一笑，“当初是我走投无路想要赌一把的。”

确实是他，在取得如今的功成名就后有些得意忘形了。

司嘉然碰了碰褚西的杯子，“我会努力，让你一直有兴趣替我做事的。”

褚西没碰那杯酒。

他站起身来，从始至终都是那副公事公办、一本正经的模样，“就不打扰两位庆祝了。”

人走后，岁语柔才问道：“会不会出问题？”

司嘉然不知道，“如果他还服务于我，那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如果他已经另认了‘主子’，那问题就大了。”

看来，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他要重新核实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