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总会把自己跌绝大多数部分归类给“黑”。

褚西：“深网死寂这么久，还真要归功于冥网榜首。”

在褚西看来，如今的冥网榜首，十分固执又异常保守，甚至让他觉得这人见不得“黑”的存在，逐渐往‘伟光正’发展。

可他们这些想要畅游在深海里的人，并不需要榜首这种人给他们浇灌太阳。

如褚西，他设置了自己的人生信条，选择了自己的存活方式，便不需要别人来教化他如何做一个不背主的人。

“而冥网的第二位的能力便是通感，也因为她和榜首抱团，才让如今的冥网成了一家之堂。”

岁烟好奇：“我看起来像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么？”

“不，恰恰相反。”褚西不再低垂着眼睑，而是直视岁烟：“您最无情，也最有情。”

榜首以为他在建立一个多么正义凛然的社会秩序吗？

可其实披在那层华丽的皮下，只有被欲望和权力吞噬的野心。

他恨不得让所有人的一言一行都按照他的想法去行动，他享受那种别人能够奉他的话为谕旨的感觉。

“您不同。”

褚西直直地看着岁烟：“您不会干预别人的选择，哪怕我今天选择了一条在别人看来蠢得要死好不划算的路，只要不危害他人，您都会尊重。”

“可有些人，却惯会对别人指手画脚。”

“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别人打着‘对你好’的名义来说教的。”

“若我选择死，那我便死，不需别人劝我活。”

岁烟点头：“嗯，能理解。”

她的身边，确实有很多‘异于常人’、‘特立独行’的人，比如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杜谊年。

“但我不感兴趣。”

岁烟耸肩：“我对什么榜首不感兴趣，对你的志向和选择也不感兴趣。”

褚西无非就是毛病犯了，想要选择一个他服气的人去效忠。

大概看着一块朽木被他亲手雕琢成一块华丽的雕塑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吧。

岁烟虽然不是什么朽木，但以目前的身份，距离冥网榜首来说，也确实只是一块木头一样的存在。

“你觉得榜首不配那是你的事，也别来对我指手画脚。”

褚西丝毫没有动气或者气馁的情绪，反而有一种难言的快乐，“您是主，您说了算。”

这就是岁烟啊，如果轻易就能被自己说服，反而会让褚西觉得无趣。

岁烟戳了两下杜谊年，“没我的允许，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话是对褚西说的，对方很恭敬，应下便离开了。

杜谊年伸了个懒腰，刚睁开的眼睛雾蒙蒙的，显然是睡得很沉。

“姐姐？你聊完了。”

“沈边干什么去了。”

杜谊年眨眨眼：“搞人去了啊。”

“他不打算退休了，想要接替他的位置的人，和想要别人接替他位置的人很生气。”

“老沈就跑去收拾他们去了。”

“毕竟那个位置是个香馍馍嘛，一个人的地位便高于一个国家，多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