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之前怎么那么蠢啊,这种低级的话术都没有听出来。
怕是岁语柔都会觉得,他是个过于好糊弄的傻逼了。
岁烟的那个弟弟欠下的赌债,还是自己手下的兄弟一手造成的。
现在想想,是了,邵景福一向对自己的赛车技术自视甚高,怎么会突发奇想跟娄永逸那种他都看不上眼的小孩比试,还故意让他欠下那么多钱。
他们平时虽然也玩得大,但从来都是你情我愿,互相知道彼此底线的。
自己车队里那几个,因为自己的原因,跟岁语柔的关系可都不错……
所以岁烟就是在这种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会跟沈御城签订艺人合同,把自己“卖”给他的吗?
想到这种可能性,想到沈御城对岁烟有机可乘,还是自己间接造成的,傅宸飞没来由地就升起了一股火意和悔意。
原来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亏欠岁烟了。
沈御城对岁烟的心思自然是龌龊的,不管岁烟知不知道,怕是她都没有反抗之力。
那那时候沈家那个什么人来砸自己的场子,就是沈御城背后指使,为了收买岁烟的心,为了让她对他感激的吧?
这个沈御城!还真是把自己利用了个彻底!
傅宸飞又忍不住苦笑,要是再被岁烟知道了涂鸣山赛车场是自己的地盘,怕是她好不容易对自己缓和一点的态度又要回去了。
想到这里傅宸飞恨不得对岁烟再好一些。
看岁烟心情不佳,为了哄她开心,傅宸飞特意去给她烤了小兔子饼干,还是不同的稀奇古怪的表情的。最近他烘焙的技术愈发娴熟了。
看到这些搞怪的小兔子饼干,岁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傅宸飞觉得自己体内干枯已久已成沙漠的心脏瞬间长出了一片绿洲。
原来靠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是这样的感觉。
蓬勃,而充满生命力。
最重要的是,这是岁烟这几天以来,第一次真心实意地露出了笑容。
因为他。
囚禁的第五天,隔壁空置已久的小洋房突然搬来了一个邻居。
邻居看起来是一个职场成功人士,从搬家公司陆陆续续搬进去的东西来看,是一个非常考究的人。
邻居家的落地窗正对着傅宸飞的别墅的大厅,因为对方的房间还很空没安装窗帘,从岁烟这里看过去对邻居家的布局一览无遗。
可能是岁烟这几天都没看到过旁人,对面一下子这么热闹让她起了兴趣,所以她一直趴在沙发上看着对面搬家看了很久。
傅宸飞也没管,他心情颇佳,这会儿正忙着给岁烟做脏脏包。
岁烟还提了要求,她想吃爆浆的那种。
许是因为昨天刚刚谈过心,两个人对彼此都卸下了一些心防,岁烟跟他提要求的时候不自觉地就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傅宸飞觉得,如果他没能满足岁烟的要求,就是天大的错事了。
而且,这也说明岁烟开始慢慢接纳他了不是吗?
因此才没有继续横眉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