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没有给出解释：“还有最后一层，宿主去了或许就会明白。”

系统这话说的跟神棍似的，不过确实勾起岁烟的好奇心了。

等她踏入第九层，发现这里和楼下都不太一样，虽然都是同样的格局，但从视觉效果上来看总给人一种更空旷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岁烟总觉得这层的装修让她很熟悉，好像在哪儿里见过一样。

相比之下，这层的风格也比楼下更现代一些，少了很多古代的韵味，岁烟还注意到，临近高处圆形窗户的下面，放着一个锦盒。

她拿起，发现上面落了锁。

突然，岁烟觉得一阵头痛，像是有一大团被压缩了的风直接灌进了她脑子里一样，压缩得一阵一阵地抽疼。

有大片的光影好像进入了岁烟的眼睛里，她被刺得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但却感觉到了那股吵得她心烦意乱的喧嚣。

七嘴八舌的声音乱七八糟地倒进她的耳朵里，但是她却什么都听不清楚。

就好像有上百部影片同时播放还开了最大声一样，岁烟觉得自己的脑子被灌了铅，因为一时被塞了过多的东西而什么都分辨不出来。

“岁岁，别再让我等这么久了，好么？”

直到，这一句清晰有力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岁烟才猛地晃过神来。

什么意思？这个声音……是沈边？

岁烟好像听到了一声遥远的叹息，但是又好似没有。

系统：“宿主，暂时想不起来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岁烟摁了摁脑袋，她觉得她被强行灌输了很多东西，但是又因为缺少什么触发条件，导致她没有办法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岁烟：“系统，你在等什么？”

为什么好像明明知道一切，却不告诉她，它在顾忌什么？

不管是系统还是沈边，果然都有猫腻。

系统沉默了半晌才回道：“等沈边。”

“等沈边想起来。”

——

岁烟从鹰塔里走出来的时候，肉眼可见地脸色苍白。

一直淡定的沈边终于有了表情，他第一时间上前把岁烟的手握住，“还好吗？”

岁烟有些嗔怪地瞪了一眼沈边，让沈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是做错什么事而不自知吗？

岁烟抬起另一只手，手里拿着一个锦盒。

万俟博第一时间冲上前，想要拿起细细观看却又没敢，岁烟往前递了一下，“九层拿到的，应该是你们家的东西。”

万俟博万分珍重地接过，“是，是的，这就是万俟家训里写到的那个锦盒，我万俟家努力了很多代人都没法把它从鹰塔里拿出来，没想到……没想到……”

被一个外人做到了。

万俟博神色复杂。他捏紧手里的锦盒，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岁烟对盒子里的东西不感兴趣，“东西给你们了，我只要那个条件。”

这回万俟博的语气已经变得尊敬起来，“之前的那些我郑重向您道歉。”

“岁烟小姐以后就是我们万俟家的贵客，这份恩情我万俟家记下了。”

“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们万俟家一定遵守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