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被她看的心惊胆战,就把他心里那些色色的思想被看破,眼睛到处打转,就是不看浅白。
“我都知道了。”浅白幽幽的声线,仿佛什么都已洞察,不动声色,编制着网,等心虚的人,自己掉坑。
这话是浅白不知道打哪里学来的,据说,对付自己猜疑的对象,只要冷不丁说出这句话,那对付就会自己吐露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当然,这句话,也被打上了“必分”的标签。
因为,问完以后,十有八九,你会发现,你对象,做了不少对不起你的事。
而你绝对会和他分手。
这会儿,浅白就用这个必杀技,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也要将事给他诈出来。
一听浅白这么说,冥就吃惊的抬头向她,吱吱呜呜的说:“你,你都知道了?”声音小的快要听不见。
再看他脸,已经不单单是爆红能够描述的了。
这货,都想找条缝把自己埋了。
还真有什么事?!
浅白心里一冷,面上更显平静:“嗯。”
接下来,有将近一分钟,两个人之间暗波流动,但是谁也不先开口,只是一声不吭的看向对方。
但是,两个人想的完全都不一样。
浅白这边,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冷淡,看向冥的眼神,就是那种看渣男,看垃圾的标志性眼神,心里的火气也越积越深,就等冥那里不对,可以彻底喷发出来。
而冥呢。
他满心悲剧。
自己的小心思暴露了肿么办?
浅白知道自己一直在想色色的姿势,会不会反感?
要是反感自己,自己要怎么挽回?
要是不反感,为什么现在都不说话?
现在要怎么办呢,看样子浅白特别不高兴,自己要怎么挽救?
总而言之,冥心里慌张的都是浅白对“为爱鼓掌”这件事有可能产生的态度,却没发现,浅白看他的眼神,危险的一逼。
可怜的冥,总觉得,他会死的很惨。
嗯。
一分钟漫长又短暂的逝去,最后还是冥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那个,你别生气,我只是去借鉴一下,没想不经过你同意,欺负你。真的。”冥慌兮兮的说着。
浅白一听。
嘛意思?
你出柜还要经过我同意?还借鉴?还说没欺负我?
按浅白理解的意思,冥这是想要用借鉴的理由,先上车,后买票,然后自己不得不同意,毕竟他出柜已成现实,就是她再不愿意,也无法挽回,最可恨的是,这货最后还辩解。
太渣了简直。
“停!别再说了,你出柜,你断背,那都是你的自由,你不用和我交代,本来你也没和我怎么滴。既然这样,这么点成人之美,我还是有的。你出去吧,这里我征用了。我现在也不想见到你。”浅白几乎不带情绪的说完一整段话。
虽然自己是腐女,但是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同床共枕的人,突然一言不合就和别的男人搞到一起去了,换谁都不接受。
虽然自己同床共枕期间,屁事没发生。
而后,冥在好一阵云里雾里中,总算是想明白,浅白的话是什么意思。
想懂了的冥,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都什么事啊!
白天的时候,浅白调戏东方那个智障的时候拉着自己作陪也就罢了,现在,自己竟然还没能跳出那个坑。
冥差点被气哭。
然后心里咬牙想着,等明天,一定要去将东方好好揍一顿解恨。
可怜的东方,在房间里美美的泡着花瓣澡,却悠不住狠狠打了好几个喷嚏。摸摸鼻子:“我这是洗的久了?不对啊,我才刚泡而已。”
这边东方被记着黑账,那边浅白,冷着脸看着一动不动的冥,眯着眼对他说:“你这还坐着干什么?还不麻溜点滚。”
冥知道了浅白生气的点,自然不会放任她胡思乱想。
不然,等过了这个机会,后面估计不管自己怎么解释,她都不会信了。
况且,一下午的图解不是白看的,那辣眼睛的画风,一个比一个丑的主角,要不是本着学习的目的,自己才不会看那么久。
哪里有浅白这么好看。
嗯。
不管哪里都好看。
“你是笨蛋么?”冥笑的炫目,拉起浅白的一只手,亲了亲手背,温柔的样子,让浅白的手背带起酥麻感一直传到尾骨。
被吻手背撩到的,是不是只有自己这么独一份了?
浅白有点懵逼。
这突然而来的撩人技巧,是怎么来的?
一晚上的实践效果?
“你才是智障。”
浅白瞪着他咬牙。
冥看着她奶老虎的样子,差点没笑喷:“是,我是智障,你是笨蛋,天造地设。”
浅白:……
见鬼的天造地设。
就知道往自个脸上贴金。
哼!
冥又往浅白那边坐了一点,揽过浅白,让浅白靠着自己,拉着浅白的手,手臂环着整个人,没等浅白回神就将浅白牢牢的困在自己怀里,挣脱不得。
“你干嘛!”浅白靠他胸前,动都动不了,本来就恼火,一下子就要炸毛。
回答她的是后颈的轻吻。
这还了得,浅白缩了缩脖子,整个人都软了几分。
玛德智障,打蛇三寸呢!
冥的吻不激烈,慢慢悠悠的,温柔的如同水一样,可就是这样不温不火,斯斯文文的轻啄,让浅白的所有感官都复苏了,并且敏感到一种不可言喻的地步。
“你猜?”耳后的声音暗哑又性感,耳垂也沦陷了。
不止是亲吻间唇瓣的柔软,还有舌尖一嘬一放间,那种舌苔的触觉,更带着冥火热的气息,呼吸的气在浅白颈间喷洒,带着浅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气息乱了。
两个人都乱了。
“唔……”浅白闭着眼,缩着脖子,弓着背,也没能躲开那种感觉,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做出什么放荡不羁的事,背上一整片的灼热,背脊崩的,一点都不像自己。
随着冥从耳后,划过后颈,再到背部,蝴蝶骨,浅白像是在重新了解自己,感受自己,那种麻麻的,苏苏的感觉,让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只随着漂浮不定的浪,起伏不定,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