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庚丞:“可曾想好什么时候回家?”
白庚丞说的家自然就是新宅丘府,丘尹伊所在的地方。
浅白想了想,摸摸下巴说:“目前不想,在想着第二次离家出走。”
白庚丞瞪眼:“你还想着离家出走?你这屁股是白挨打了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浅白就想炸毛,原本趴他大腿上的身子,几下爬起来,扑向白庚丞,张嘴就朝着他坚挺的鼻梁一口咬下去,嘴里不松,却还支支吾吾的说:“恩恩啊提,切死唔咯!”
反应过来就是:你还敢提,气死我了!
白庚丞被他小兽般的行为给愣住了,直到鼻子尖上的小贝齿跟钉耙一样嵌在肉里,那小舌头还急着说话,几次都在鼻尖上划过,连带着那嘴里的热气和湿气也都在鼻尖和嘴边蔓延。不知怎么的,白庚丞总觉得脸上也被传染了热气,很是瘙痒难耐。
“宝宝……”嘴里说低咛出声,低沉的嗓音就和上了岁数的陈年老酒一般有韵味。
浅白觉着相比冰冰姐那个岁数的小龄男银来说,白庚丞这种二十出头的古代小哥,还更有气质一点,更何况白庚丞还是一个神医,医术精湛的他,本身就具备了狠强的气场。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古装里的男神医都是配角,还是深情款款的那种。
简直是巨坑!
浅白有点分神,白庚丞喊了他也没见鼻子上的的人儿有松口,但是那力道倒是轻了许多。伸手抱稳,防止他摔跤,也不急着把鼻子解救出来了。
两个人维持着这种状态,竟然一个晃神中,一个不反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也是没辙。
“可有消气?”缓了一会儿,白庚丞轻轻怕怕浅白的背,好脾气的问到。
浅白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和一句至理名言说的一样:我从来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浅白觉得,咬了白庚丞的鼻子,毁了他的“容”,就是已经报仇雪恨了,自然就平复了心情,不再辛苦的仰着脑袋,够他那个高鼻梁了。
“哼!”浅白松开他,瞪着他冷哼。
白庚丞心里好像,眼睛里就连带着有那么一缕霞光,光彩耀人的看着浅白,伸手在他小脑袋瓜上蹂躏着,把浅白好不容易长发飘飘的秀发给弄成了一团乱。
浅白气恼的直晃脑袋,以此躲避白庚丞的大手掌,但是如同往日一般,那手就跟克制那孙猴子的如来神掌一样,怎么都躲不掉,气的浅白直磨牙。
“你这牙早就换了啊,难不成还在长牙?那我是不是该给你准备点磨牙的小玩意儿了?”白庚丞明知道浅白不说因为长牙而磨牙,却还是故意的气浅白。
白庚丞心里偷笑:谁让这小家伙前两年一直折磨自己来着,冷冷的,还老是不搭理自己,更重要的是,他还尿了自己一身。
现在就是自己借机报仇的时候。
浅白若是知道这家伙连那么久以前的“陈年往事”,都念念不忘,一定会不管会不会暴露都要和他撕上一场的。
……
翌日,浅白又开始卷铺盖跑路了。
为什么跑路?
连白庚丞那个智障都找来了,再不跑郑槿皖和兽兽它们也都要来了。
那到时候想遛又是一阵费脑。
浅白上一次对待丘尹伊是不告而别,留下一个白庚丞不得不给他擦屁股,而这次,浅白留了字条。
“我再出个走,不用记挂。冷灏书。”冷冰冰被下人火急火燎的报告声中得知,浅白留书出走了,连忙到浅白的房间,拿起他留的那张字条,念了一遍,“冷三他们是不是说过,他们遇见灏儿的时候,灏儿也是在离家出走中?”
问的是贴身小棉袄冷一。
冷一听了冷冰冰的话,只是恪守本分的回答:“是的。”
“那是不是灏儿又要回他原来的那个家了呢?也就是他母亲那边?”冷冰冰想着就眯起了眼睛。
这灏儿的来到和离去都透着诡异,一个三岁小儿,只身一人,竟然能来到自己的面前?虽然已经确定了灏儿确实是自己的孩子,但是,灏儿母亲到底是谁,自己现在都还未知晓。会不会是他母亲精心策划了灏儿遇见冷三他们的呢?
如若是,那他的母亲又会是怎么样的危险人物?
这种人,还是要尽快找到才能安心。
“冷一,交代冷二他们加大力度,一定要尽早找到灏儿的生母,然后上报给我,我亲自去看看。”冷冰冰望着窗外,背对着冷一,交代着,“切记,莫要轻举妄动。”
“是。”冷一应完就退下去找冷二去了。
独留下冷冰冰一个人站在浅白的房间里,望着窗外的阳光明媚,心里愁云惨雾,紧锁眉头担心着浅白的安慰。
……
“你怎么阴魂不散?”浅白踩着小羽,自顾自朝着前方走,尽管他不知道前方的路是什么样的,但是浅白明显就没有半点害怕。
未知的路自己走了太久,已经忘了什么是害怕了。
恩,只有想到臭道士的时候,心里还会有点抵触那段回忆,但是这也不是害怕。
“你都提前说明了你要离家出走,我自然不能又被你给遛了。”说话的是白庚丞,一直跟着浅白的身后,浅白往哪里走,他就往哪里走,就像是浅白的影子一样。
不过这影子却是加胖加长加粗形的。
浅白小小身子在太阳下也是一种非比寻常的高大,那具支离破碎的身体里,却仿佛有无穷大的能量一般,让尾随其后的白庚丞眯着眼才没有被闪瞎钛合金狗眼。
不过……
“你不能一直这么走,你需要静养。”白庚丞时刻记着自己是个神医,更何况浅白这孩子还要叫自己一声舅舅,那自己自然也不能让他有事才对。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浅白轻松的回答,没有让白庚丞有任何轻松的感觉,反而更难受了。
这孩子不知道该说他天生聪慧,还是说他妖孽了,如今身子骨如此差,却又分外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