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拨通盛衍电话的时候,盛衍也不太清楚情况如何,当初医生是跟他说苏祁宇父亲身体已经差不多了,没什么大事了。
盛衍又给医院那边打了电话询问才得知。
大约在几个月前,舅舅在工地上工作时腿被钢筋伤的重,舅舅只去了小诊所简单的处理。
那会苏祁宇还在住校,根本和爸爸都不住在一起,苏祁宇周末也不回家,根本不知道自己爸爸的伤势。
等他一次回家发现爸爸走路姿势有些不对时,扯开爸爸的裤脚才发现伤口早已经积累成疾了,除了走路不对劲,时不时的还会刺痛感传来。
尤其在受冻时,疼的都下不了床。
苏祁宇硬是拉着爸爸去了医院查情况,爸爸不想多花这些钱。
医院的结果出来,需要做手术,情况比刚开始时严重了许多。
手术加一系列病房医药,起码要十万。
苏祁宇沉默了。
医生说,这个病可以治,可以等攒到钱再来,就是中途疼痛难忍的时候比较难受。
但还是早治早好。
现在于他们家而言,最难的便是钱这个字了。
回到家中,苏祁宇喉咙发紧疼的涩,眼圈红透“爸……我保证,忍过这段时间,以后我一定给您治病给您好日子过……”
后来,苏祁宇让爸爸别再去工作了,他有奖学金,加上之前还剩余一些南知那边的学生捐款,足够他们俩度日了。
苏祁宇知道爸爸表面答应,趁他不在肯定又去工作,于是乎,苏祁宇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租了个小房子,每天都回家,这样也能看着爸爸,也能在他身体不舒服时照顾照顾。
颜慕慕坐在校门口的公交车站长椅上,抬眸望着站在她面前的谢执,瘪着嘴难受的很,泪珠在眼圈里拼命的转,“舅舅一家……为什么这么难啊……”
附身,谢执大手抚着她小脸,怜惜开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家的情况都不一样。”
颜慕慕敛眸,浑圆的泪珠啪嗒的掉了下来。
是啊……舅舅一家如此。
谢执自小也是父母离世。
而她,父母虽然在,却没有过陪伴。
于他们而言,都是遗憾……
两个人又去了舅妈的坟前,舅妈坟前明显这两天有人来过,拜访着些吃的。
坟头还被挂着红艳的灯笼,就好似一起庆祝过年一般。
颜慕慕拿着刚刚从银行换好的现金压在了放在舅妈墓前装吃食的盘子底。
“舅妈保佑,一定要让舅舅拿到钱,可别让别人意外发现拿走了。”
双手合十,颜慕慕认真祈祷。
两个人回到南清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付卿远还当他们不回来了,明天再回来,已经早早的睡觉了。
颜慕慕轻着脚步回到卧室刚要关上门,谢执跻身进入,“我也在这睡。”
颜慕慕:“?”
“干嘛这样看我。”
明知故问的,谢执堂而皇之的躺在了颜慕慕床上,呈大字型,还挺舒服的样。
“你出去,还在这呢,爷爷能看到。”
颜慕慕扯他,未果。
反而被他捞进怀里,纠缠的吻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