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四章 你还要我怎样?(1 / 1)

大乾憨婿 皖南牛二 1534 字 9个月前

阿嗣看着太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不过很快,这光芒又隐没下去。

他今天是再靖安公主帮忙的,不是来找茬的。

虽然上一次靖安公主没有劝动秦双双,但最起码秦双双并不抵触她。

“带朕去看姑母!”

太监低头称是,可眼中却满是愤愤,他虽然还是一个命如草的太监,但却能分辨是非。

这一切都是皇帝闹出来的,现在又要让公主来收拾摊子。

若非公主十几年如一日的隐忍,又岂能教导出双安赞普这样的豪杰来

谁人不称赞她是女巾帼?

可在皇帝眼中,居然说自己的姑母和表兄是南番的窃国贼。

何其愚蠢也!

这样的皇帝,如何执掌天下?

也难怪天下那么多人要反他。

还不如让秦墨来执掌天下得了。

最起码,秦墨对百姓好,有能力,能保护天下。

若是秦墨执掌大乾,不说永无战争,但是在秦墨活着的时候,绝对没人敢乱来。

但是,他太卑微了,说的话也没人会放在心上。

身如蝼蚁,心入鸿鹄,这是新学里的一句话,太监特别的喜欢。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也是新学里他比较喜欢的话。

在他看来,那些反抗者,就像是舆图上点亮的星星,到时候连成一串后,他们最终将迎会月亮!

他看着皇帝的背影,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姑母,我来看您了!”阿嗣站在楼阁外,语气显得很急切,“您病了怎么也不说?”

听到阿嗣的声音,床榻上的靖安公主情绪恹恹,她不想搭腔,在父皇仙逝后,大乾就变味了。

这不是她眼中的大乾,更不是她心中的大乾。

这些年轻人呐,只是仗着心中的一口气和青春的怒勇,就将前人留下的仁义礼孝丢得一干二净。

她不愿意出门,甚至不愿意走出这楼阁,内心郁郁,胸口宛若压着一块巨石。

阿嗣的话,就像是四面八方而来的凛冽寒风,她根本抵抗不了。

来自自己人的刀子,她又怎么能挡得住?

而今,她对这小皇帝,已经彻底失望。

见靖安公主没有回应,太监道:“陛下,公主可能睡下了,她近来休息不好,这一次可能睡沉了......”

阿嗣很是尴尬,他不相信,自己这么大声,又叫了这么多句靖安公主没听见。

只是她不愿意回应自己而已。

他看了一眼太监,踹了他一脚,让人将院子里清空,然后对着门内深吸口气道:“姑姑,我知道,你气我说错话,所以这一次,我是专程过来向您道歉的。

当时我也是气头上,一时心直口快,才举了错误的例子。

事后,我也是分外的后悔。

请姑姑原谅侄儿的冒犯!”

靖安公主听了想笑,从这件事出来到现在,过去也几个月了,他要道歉,早就道歉了,现在来说这种话,岂不可笑。

“终究是没有得到景云的真传,那些年景云一直在外没有管教这小子,空有师生之名,却没有师生之分。

想想那些跟在景云身边的孩子,现在哪一个不是各个领域的顶梁柱?

唯独这小子,捡了个现成!

若不是景云的帮衬,他嫣有今日?”靖安公主可看的太清楚了,当初秦墨若是反对,沿用新法,二哥必然不会反对的。

也就没有阿嗣什么事情了。

可惜啊,二哥想差了一点,这才导致这大好的局面变成了如此。

翁婿离心,师徒相隙。

若是父皇在世,必然要狠狠打骂他们的。

“姑姑,我知道您听得见,我知错了,我已经决定下罪己诏,禅让给三子。

可双双她不愿意,执意要掀起战争,请姑姑看在天下的份上,再劝劝双双!”

听到这话,靖安公主峨眉倒蹙,她只觉得胸口一团火冒了上来,怎么都压不住。

她从床榻上起来,三两步走到门口,一把推开门,看着满脸不耐的阿嗣,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够了,怎么就成了双双的错了,怎么就是双双执意要掀起战争了?

不是一直都是你要开仗吗?

多少人劝你,多少人让你不要撕破脸,毁了千千万万将士用性命换来的和平。

而你呢?

是怎么做的?

是一意孤行,是妻离子散,是胸无大局,却总是妄想着要作一个超越自己父亲的圣君。

战争从来就不是女子的错,是你们这些男人好战!

现在又将一切罪过都瞥给了女人。

这就是你的德行吗?

眼下大乾节节败退,你怕了,惧了,知道后悔了,害怕祖宗基业丢于你的手。

害怕我二哥骂你,害怕百姓戳你脊梁骨,也害怕自己成为亡国之君。

可现在错是犯的,你说不打就不打了?

你让别人怎么想?

把别人惹怒了,你以为别人是泥捏的?

我可告诉你了,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劝动秦双双。

我不过是个窃国贼,窃国贼劝说不了窃国贼,只会和窃国贼同流合污!”

靖安公主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阿嗣,眼中满是愤怒,“若是皇帝不高兴,尽管将老身给杀了,没关系的。

老身从来没想过活着回大乾,眼下在大乾这么多年,已经心满意足了!

等老身死后,陛下就将老身写成一个窃国贼,一个奸人。”

阿嗣被靖安公主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也是激的脸色通红,“我,我......”

“我若是你,那里还有脸上门,早就找条地缝钻进去了。”靖安公主冷笑一声,“我只是可怜父兄英明一世,却看错了人,向来当初景云没有说话,就是了解你的秉性。

二哥教孩子是真的不行,教一个毁一个,虎父犬子,你连犬子都不如。

犬子尚且能守住家业,你连家业都守不住!”

靖安公主的话,比世上最锋利的刀刃还要锋利,轻而易举就撕破了阿嗣的伪装,撕破了他的面皮,让自己那脆弱的内心,鲜血淋漓的暴露在靖安公主的面前。

“姑姑,就算你不愿意,你也不至于如此诋毁我,诋毁我父亲吧?”阿嗣气的浑身发抖,“我已经认错了,你还要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