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
“她怎么会去冥界？去冥界做什么？她在冥界做了什么？”玄北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不断逼近秦将。
秦将摊开双手，“你一下子这么多问题，我哪知道应该回答你哪一个。”
秦姑娘去冥界没带它，也没告诉它？
这就奇怪了。
“一个一个回答。”它都想知道。
秦将盯了玄北几秒，看它坚持的样子，叹了口气，“首先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下冥界，其次呢，我也没看到她做了什么，最后她就一直坐在封印口。”
秦姑娘这次在冥界这么反常，他们也很奇怪，也想知道秦姑娘在做什么。
可是呢，秦姑娘到封印后，就不让他们靠近，他们担心她会再一次砸了冥界，也没敢再过去。
所幸秦姑娘气场够大，她出现在封印处，封印之下的那些家伙们都老实了下来，比他们十个联手镇压的时候还要听话。
说实在的如果最近秦姑娘说要走，他还真舍不得。
“坐在封印那？”玄北皱起了一张脸。
“嗯。”就在封印那坐着。
“没做什么？”
“她要什么？”
玄北表情恢复，摇头，“没事。”
奇怪，秦落去封印做什么？
“玄北大人，你是知道什么？”秦将看着它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它一直跟在秦姑娘身边，相信肯定会知道一些事情。
听说秦姑娘来冥界之前，先去了一趟昆仑山，那么秦姑娘在昆仑山知道了什么？
玄北，大人？
司沉看向玄北，眉头微微一皱。
它在冥界……
“我能知道什么？”玄北回答的毫不客气。
见它不肯说，秦将也不继续问下去。
“玄北大人什么时候回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它出来已经太久。
它在冥界，自然就有它的用处，可以说忘川里的那些阴灵，都是它镇压住。
就好比当年，在忘川第一个发现秦姑娘的也是它。
在它发现秦姑娘的时候，他怎么也没想到，带它离开冥界的也会是秦姑娘。
万事还真总有因果！
“等我主人回来。”主人什么时候回来，它就什么时候回去。
这个还有前提，那就是主人愿意留在冥界，它才会跟主人留在冥界，否则它才不在冥界当牛做马。
“大人……”
“打住！”玄北阻止他继续下去，“我在冥界累死累活几万年，才休息了这不过区区三十多年，嚷嚷什么？”
它又不是他们冥界公务员，还不能有个假期了！
再说！
没人规定它一定要留在冥界，冥界并没有它的职位，它会在冥界这么多年，也只是为了等它的主人！
秦将点了点头，行，不说。
“秦姑娘在冥界，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不敢靠近秦姑娘，它可以啊。
这么多年，只有它能留在秦姑娘身边。
“不要。”玄北拒绝。
就算是去，它也不会跟他一起去，它会自己去。
尽管都是下去，但意义不一样！
秦将看着玄北，一点办法都没有，它老人家都活了几万年，在冥界还处在混沌之时就已经存在，在它面前他们都是晚辈不说，它的力量也不容小视。
它要是不想，他们也拿它没办法。
“你们寒暄完了？”司沉的声音在旁边传来。
玄北看了过去，“谁要跟他寒暄？”
这一回头，就看到司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下，那姿势有点像秦落平常坐一旁看戏的感觉。
“你找我不是为了找秦姑娘？”现在不是知道秦姑娘在哪。
司沉神情冷淡，明亮如形成般璀璨的双眸此时晦暗不明，看不出任何情绪。
秦将看他这样，心里咯噔一下。
“你早就知道恶鬼在洞庭湖之下？”司沉的声音缓缓落下，平静的话语中多了几分危险。
昏暗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压迫起来。
玄北眼前一亮，立刻找了个最佳位置。
有好戏啊有好戏！
秦将讪讪笑了起来，双手也不自觉按照习惯做出姿势，交叠在前，下颚往内微微收敛。
玄北看他这姿态，头轻轻偏了一下，心里泛起疑惑。
“是知道，不过……凡人知道这些也没……”
“凡人不该知道？”
压迫，又重了几分。
秦将垂眸，暗暗叫糟。
其实他没打算瞒着司沉，可冥界最近实在是动乱的厉害，要不是有秦姑娘坐在封印那，看到点燃的香，他都不一定能来。
认真思索了一番，秦将婉转的解释了一遍。
司沉听完他的解释，冷哼一声。
秦将闭眼，司沉是相信了他的解释，显然还是不高兴。
干脆继续“主动”交代，“这位‘鬼主’不是凡人的力量能够送回冥界，就是我们十个也做不到。”
他们在人间就算忙得昏天黑地，也没办法抓到‘鬼主’，更别说是送回冥界。
玄北默默点头。
说的有点晚，的确是实话。
他要是说他们在想办法，它一定会说他鬼话连篇！狠狠地戳穿他！
“秦将！”司沉的语气里终于染上了淡淡的怒意。
人间如今这种情况，他却说凡人拼命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就连他们也无能为力！
“司沉，这不是我们的问题，它从冥界刚刚成形就存在，一直被压在封印之下，我们翻遍了古籍记录，也只是说它是被强行镇压在封印之下。
在当初冥界还是混沌一片，一切还不像现在这么完善，那时候没有酆都，没有彼岸之地，就已经有它了，你懂吗？”
秦将说的诚恳，这一次他没有任何隐瞒。
玄北暗暗咋舌，他们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嘛。
它和秦落在昆仑山才知道事，他们在冥界早就知道，也就是说冥界的确是整件事的关键。
那么……
那恶鬼是被强行封印在下面，她本属于人间这句话又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吧？
如果她属于人间，又属于人间哪一块呢？
秦将的话落下，房间内沉默了很久。
“封印在之前是冥王在镇压，冥王不在冥界封印才会松动，既然他是冥界至尊，那他肯定能送鬼主下去，是不是？”
司沉的声音缓缓传开，如同陈酿一般，惹得人沉醉。
秦将迟疑了一下，应道：“应该是吧。”
“冥王去了哪？”司沉起身。
强大气势袭来，秦将不禁往后退了半步，双眼紧盯着他，嘴唇蠕动，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