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光消失,一条黑色……很普通的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黑色绳子尾端只有一个大概一毫米左右的铃铛。
司沉抬手,绳子和铃铛落在手里。
“这是什么?”
“避魂铃?”
两个声音同时落下,司沉大概就明白它是什么了。
轻轻摇晃,铃铛没有声音。
“不是避魂铃。”秦落开口,“那个人如果再出现,它就会响。”
她不可能一直盯着司沉,放个这东西在他身边,如果那个人出现,铃铛响起,她第一时间就能听到。
司沉手指轻轻摩擦着铃铛,“你这是要把我当做诱饵?”
秦落眼中划过笑意,“司总就是聪明。”
的确是诱饵。
既然对方现在盯上的人是他,他们目前不知道原因是什么,能够确定,他很大概率还会再来。
把铃铛放在他身上,有备无患。
如果对方不来,法术一过,铃铛就会消失,它就会变成普通的黑线。
司沉看了看一眼手里黑线,然后伸手过来。
“不想要?”秦落抬手就要收回。
司沉握住,“帮我戴上。”
哈?
秦落无语看着他,“你自己就能戴上,自己戴不上,找个人不就行了。”
“你让我做诱饵,不是他们。”司沉面无表情。
秦落更无语。
事真多。
抬手挥过,下一刻,黑绳系在了他的手腕上,嗯……跟他从头到脚昂贵的一套,显得格格不入。
司沉倒是不在意,收回手看了看,眼中划过笑意。
“我会好好保存的。”他看着手腕上的黑绳。
“过段时间它法力消失,你可以扔。”秦落提醒。
司沉放下手,“送给了我,它就是我的东西,扔不扔,是不是我决定?”
哈?
秦落一下子理解不了他这脑回路,就一根普通黑线,怎么突然争起了决定权?
“随你。”任他处置。
司沉嘴角弧线加深,“你如果不着急回去,可以到隔壁商场逛一逛,那个商场楼下有一家不错的餐厅,可以吃个午饭再回去。”
不错的餐厅!
玄北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嗯。”秦落点头,她刚好有些东西想买。
“我会订好位置,你过去就好了。”司沉说完,面无表情从秦落面前走过。
玄北:还有这种好事!
秦落若有所思看着司沉,“他是不是有事求我?”
为了一根黑绳请吃饭,似乎不太可能。
“我……也这么觉得。”可除了有事求秦落外,总觉得还有点别的什么。
“一顿饭,我不会答应。”
“没错。”玄北点头赞同。
就一顿饭而已,他就算真有事求秦落,秦落也不会帮他的!
秦落抬脚走出一步,下一刻,就出现了商场一个人少隐蔽的角落,没人看到她这,摄像头嘛,也不会拍到她。
司沉回到办公室,继续开始忙。
助理走进来,已经重新安排好刚刚突然结束的会议时间,只是把方案放在了司沉面前。
司沉看了一眼同意,就交代助理去安排,顺便让他订那个餐厅的位置。
助理看了一眼手上行程表,迟疑开口,“总裁,您中午不在公司。”
他是不是记错了。
“订。”司沉头也不抬说道。
“好的。”助理点头,心怀疑问离开。
虽然有疑问,助理还是懂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特别是五爷面前。
没过一会,办公桌上电话响起。
司沉按下接听键。
“总裁。”是助理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为难。
“说。”
“夫人来了。”
司沉顿了一下,“让她回去。”
“臭小子,你老娘来见你,你还跟我摆架子是吧!”电话那边传来怒吼!
司沉放下了笔,抬手揉了揉眉心。
“进来吧。”
办公室大门打开,老太太从外面气势汹汹从外面走进来,虽然头发已经全白,但精神非常好,气势更不一般。
身上穿的衣服有点复古,在她身上却并不突兀,反而带着一种隐世武林高手的风范。
“妈。”司沉站起来,表情很复杂。
吕素月没有理他,走到旁边沙发坐下,送茶进来的助理把东西放下后,迅速退了出去。
司沉走过来,刚坐下,吕素月劈头就是一句,“你什么时候回家?”
多长时间没回去了!
她这个当妈的,都要到公司才能找到他这个儿子!
“最近忙。”他半个月前刚回去过。
“你总是这个借口,就不想想我和你爸?还有你大哥二哥三哥四姐他们?”吕素月一脸痛心疾首。
司沉看她的表情,额角抽动。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他亲妈,他估计已经把人扔出去了。
“大哥在y州养花,二哥刚出国旅游,至于三哥连影子都看不到,还有四姐在自己家每天逗孙为乐。”她就不能换点招数?
每次,就用这一招。
吕素月表情微微一僵,轻咳一声,“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说吧,什么事。”她来这,准有事。
吕素月理所当然说道:“想你了呗!”
“过几天,我有空了回去。”司沉叹了口气。
吕素月满意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看着司沉,苦口婆心,“家里虽然家业不大,但能养活自己不就行了,你不用这么辛苦。”
现在的家业,吃几辈子应该是没问题的。
司沉额角抽动,“我记得把家业交给我管的,就是你们几个。”
吕素月表情又是一僵,随即讪讪笑了起来,“我先回去了,回去了。”
这么大家业前面四个都不感兴趣,总要有个人接手不是,刚好他对这方面又很有兴趣。
他十几岁之后打理的那些事,都办得不错。
司沉跟着走到门口,“慢走,不……”
吕素月抓住了他的手腕,看到了他手上戴着的黑绳,“姑娘送的?”
是个好东西啊。
“您老人家回去溜溜乌龟,打打拳,别想那么多。”司沉推着她往外走。
“既然姑娘送了你个防身的东西,那我就放心了。”吕素月满意点了点头,双手负在身后,不急不缓离开。
没有否认,那就是个姑娘了。
司沉看了一眼手腕,又看向那走远的身影,无奈一笑。
“总说自己老了,明明还是这么厉害。”看来是算到了今天的事,才特地来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