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醒来的时候只有美容师在旁边，而对面的床位空荡荡的。

“这边这位客人呢？”小莫问美容师，这难得陪程橙出来做个美容，连程橙怎么走的都不知道。

“那位美女说看您睡得好，就没有叫醒您，她先回去了，让您把车开回去。”美容师也收拾东西准备收工了，看了看小莫，还真是能睡，再睡下去都可以在这儿过夜了。

“好的，谢谢！”小莫抓紧时间换了衣服，到停车场开了车，连忙给程橙打了个电话。

“程橙姐，您到家了吗？不好意思，我睡着了。”小莫一边打电话，一边把车倒出来。

“没事，可能这段时间太辛苦，我已经到家了，你赶紧回去吃东西吧！”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程橙，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太可怕，都不敢单独和她在一起了，有点什么秘密还不得掏心窝子的说啊！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们。”程橙挂了电话，回瞪了蒋业勋白羽燕和王智衡一眼，真是的，术业有专攻，她只是利用所学的来解决问题而已，至于像看猴子一样的看着她么，她是多了一只手还是多了一双翅膀。

“没什么，赶紧放出来听听。”王智衡对程橙充满了神秘感，但是更想知道录音里都是些什么。

“小莫，我知道你男朋友的出身，你也不想他一直是个小混混在你父母面前抬不起头来，现在的形式，他估计也混不下去多久了，万一再犯事进了牢里，你能等几年？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覃总……”

“而且你未婚先孕，公司批不了产假给你，你能忍受着住怀孕还要上班的生活吗？这样吧，我给你指条路，只要你帮我做好一件事，我可以为你安排好以后的生活，包括你的男朋友，你考虑下看看。”

“覃总，您说什么事，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全力以赴。”

“其实这事也不用你亲自动手，你完全可以放手到你男朋友那里，也不用你担责任，还能顺利平安的生下宝宝，何乐而不为？过几天董事长会开庆功会，但是主角是白羽燕，酬劳一百万，上不封顶，能拿到多少酬劳就看她是死是残了。”

“覃总，可她毕竟是李董事长的女儿，这样会不会？”

“那是你考虑的事，与我无关，你考虑好了回复我！”

这是程橙播放的第一条通话录音，白羽燕握着蒋业勋的手都微微用力，蒋业勋抓过那双手在手里握了握。

“真是个毒妇！”程橙先破口大骂，当人自私到一定的境界就会无所不做，无所不用其极。

“这应该算证据吧，一听就是覃丽的声音。”白羽燕有些激动，这么久了，终于有些眉目了。

“这些还远远不够，得多找点，她认识那么多出了名的律师，这些事都是轻轻松松就应付过去了。”王智衡说的对，这些事情对于覃丽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再听听下面的。”程橙拿着手机继续播放着录音。

“覃总，我考虑过了，事情我们可以做，但是报酬就是一口价，一百万，是死是活我们不能保证，您也看到了最近那么多人围在她身边，想单独对她动手恐怕很难。”

“行！你们看着办吧，我只看结果，事后会有支票给你。”

“谢谢覃总。”

“还多亏了邝海是龙有业以前的手下，否则这些见钱眼开的人还不得把把白羽燕撕成渣渣。”程橙感叹，一百万一条人命，只怕有命拿没命花，如果白羽燕真的出了什么事，抛开别的不说，就蒋业勋斐汛然还有白建勇他们的脾气，还不得翻山越岭的把人揪出来。

“真不知道该说人命值钱呢还是说人命不值钱。”白羽燕感叹现在人真的不容易，如果一切平平安安的倒也还好，可是一旦有什么意外来临，当事人是一了百了了，活着的人怎么办？

“智衡哥，你这边怎么样，能说服李董事长帮我们一把吗？”蒋业勋还是把宝押在李嘉伟身上，这么多年商场里打拼，早就活成了人精，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肯定是有什么他们还没顾及到的才会这样。

“可能董事长也有他的顾及，我和他谈过一次，但是他却顾左右而言他，再努力看看吧！”王智衡也有些无奈，想努力却不能责怪李嘉伟。

“你们在说什么？”白羽燕云里雾里不知道王智衡他们说什么，但是听到关于李嘉伟的事情，白羽燕还是很积极的。

“业勋一直认为李董事长手里应该有一份我们掌握不到的证据，可是李董事长应该是有什么顾及才会闪烁其辞。”王智衡解释到，还真是棘手，毕竟李嘉伟有他的打算。

“什么？我去找，一定去要回来！”白羽燕蹭的站起来，什么东西会要不回来。

“可以试试，说不定可以！”王智衡看着白羽燕，说不定可以说服李嘉伟。

“好，我回去就去找他！”白羽燕坐回去，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这样的话我们来分个工，羽燕去找李董事长拿资料，程橙和智衡哥在公司盯着覃丽的来往帐，贺思嘉或许会是个突破口，我去乐园公寓找邝海拿支票，或许可以从支票账户上有些眉目。”蒋业勋把任务分配下去，四个人一起比一个人要有效得多。

“好，一举拿下老妖婆！”白羽燕举着手里的杯子，喝的是茶水，也不管了，提前庆祝她们行动成功。

“提前预祝我们成功！”王智衡也举杯，这样并肩战斗的感觉真不错。

“那我们先回去了，程橙姐，你早点休息！”白羽燕和蒋业勋起身。

“智衡哥，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蒋业勋也问王智衡，反正这里也有王智衡的房间，不愁没地方睡觉。

“我和你们回去吧！我也有些事和董事长说。”王智衡看着程橙，还得为了去旅游好好做准备，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子一起去旅游，不想留遗憾，也不想程橙因为别的事而不开心。

尤其早上他说去旅游的时候，程橙眼里期待的光芒，都快把王智衡刺穿了，好像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去拒绝，更不舍看那目光黯淡无光。

“好，你们路上小心，回去早点休息。”程橙突然期待程柏能出来留王智衡一下，可是程柏为了给他们年轻人腾出空间来，去蓝姨家喝茶了。

程橙目送着三个人离开的背影，感觉很奇怪，那些爱而不得，视而不见直到目光被聚焦在一点，那个人身上。

“大叔，程橙姐好像很舍不得你诶！”白羽燕回头看了下倚靠在门边挥手的程橙。

“你一小屁孩，懂什么，一天乱说，蒋业勋都不管管吗？”王智衡把锅甩给蒋业勋，今天总有些错觉在支配着他的意志。

“呵呵，这些事我不管，她开心就好！”蒋业勋宠溺的揉了揉白羽燕的发。

“天啊，快点收了这对男女吧，受不了了，张口就是一嘴狗粮。”王智衡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现在说他和程橙这个话题会比较尴尬。

“还是勋哥好，大叔，你多和勋哥学学，不然程橙姐走后你怎么办？”白羽燕捂嘴偷笑，一时嘴快，她说了什么，像针一样扎进王智衡的脑袋瓜里。

“你说什么？什么叫她走后？”王智衡突然停下脚步，看着白羽燕偷笑的表情，他好像忘了程橙和蒋业勋是来自一个地方的，蒋业勋走了，那么程橙也会走……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吧！”白羽燕赶紧撇清，依王智衡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今天晚上应该是不好过了。

“是吗？”王智衡收起了紧张的神情，白羽燕的话却在他心里种了一个种子，程橙会走，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离开了，犹如她突然的出现一样，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

“嘿，大叔，你说飞机哥马上要大婚了，我们备点什么礼物送过去好？”白羽燕转移了话题，拉了拉蒋业勋的手，示意他赶紧解围。

“智衡哥，有时候信任是最好的保鲜剂，不管出于各种感情，信任才是让人走到一起的粘合剂。”蒋业勋把手搭在王智衡身上，真的像极了兄弟俩。

“我知道，没事，你们要去观礼？在风头浪尖上还是多注意安全。”王智衡想起那张提着烤猪蹄的年轻的脸，虽然不是很熟，转眼都结婚了呢。

缘分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你想的时候怎么也轮不到，害怕抓住的时候又一闪而过，缘分来的的时候又什么都没准备好，王智衡有些混乱。

“我知道，但赵宇航怎么说也是武警大队的人，婚礼现场估计没人敢去闹，回来的路上我们会注意安全的。”

因为王智衡魂不守舍的样子，回去的路上还是蒋业勋在开车，谁也不知道王智衡怎么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提不上劲。

白羽燕只是看着王智衡微微闭上眼的眼睛，啥也不敢问，啥也不敢说，只能趴在椅背上看着蒋业勋。

“勋哥，我是不是说错了话，惹大叔不高兴了？”白羽燕轻轻的说，突然阴沉的王智衡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父母双亡，一个消息把他打击得很长时间不想面对，拥有的东西突然间失去，那种感觉真的好痛，如果不能一直拥有，那么他宁愿不要拥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