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熟练的用开酒器把酒瓶的木塞撬开,然后把红酒倒进了醒酒器里。
纤纤素手握着透明的醒酒器,徐徐倒酒的模样不经意间都带着点勾人心魂的味道。
啧。
她倒酒的样子看着很正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傅识寒总觉得她憋着坏。
像给其他人倒酒一样,江蓠最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这才放下醒酒器。
她没有直接落座,嘴角噙着淡然的笑,端起自己面前的高脚杯,看向傅识寒等人,笑着说道:“一起吃火锅也是缘分,我敬大家一杯。”
其他人闻言,都很给面子的端起了酒杯。
“这才对嘛,早就该这样了。”
“就是,谁吃火锅吃个寂寞。”
傅识寒端着高脚杯,微微眯着一双招蜂引蝶的桃花眼,一派闲适地往唇边送,眼角的余光瞥见江蓠放在桌边的软木塞。
准备喝酒的动作忽然顿住,眼皮一挑,看向一旁的江蓠。
江蓠迎着他的视线,不躲不闪,笑着问道:“傅少,这酒是你点的,怎么,有问题吗?”
傅识寒看着她,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眼说不出的清雅风流,他没有喝酒,反而把原本递到嘴边的酒杯移开,拿在手里轻摇起来,“是我高估了这家店,我从没喝过这么廉价的红酒。”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就露馅了。
江蓠也不急,眼底笑意明艳,专注地看着傅识寒,“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尝尝粗茶淡饭或许也是不错的体验。酒好不好喝,尝过才知道。”
江蓠说话间,有人已经喝了。
“傅三,这酒还可以的。”
“味道虽然比82年的拉菲差了点,但也还可以。”
傅识寒本来想喝的,但是他又不喝了,他倒要看看,她会怎么做。
“是吗?”傅识寒挑眉,漫不经心道,“我还没吃东西,空腹喝酒对胃不好。”
听他说完,江蓠弯着眉眼就笑了起来,一点也没遮掩,原本就明艳动人的五官因她的笑,格外鲜明亮眼。
“既然傅少没没兴致,那我们喝。”
江蓠没再理他,转而就去跟别人喝酒去了。
这期间江蓠一直没搭理傅识寒,既然他不喝,她也不会明着强迫他喝,如果那么做,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太明显了。
酒不知道喝第几轮的时候,江蓠眼角的余光终于瞥见傅识寒重新端起放下的那杯红酒,慢慢喝了起来。
江蓠见状,眼睛里仿佛有礼花绽放,转首笑着问道:“味道怎么样,还行吗?要不要再来一杯?”
“马马虎虎。”傅识寒说。
“这肯定不能跟您那82年的拉菲比。”说着,江蓠就给他又倒了一杯。
傅识寒小时候顽劣,被老爷子扔进部.队里一段时间,警觉性比他那几个狐朋狗友高。
两杯酒下肚,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还是身体这么快就有了异样的感觉,黑眸霍地看向江蓠,冷冰冰的眼神,浑身散发出的怒气,犹如千年冰块上流淌出的寒雾,“你在酒里下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