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爷平日里脾气还好,可若是出了事情,对待下人会极为严厉。”燕小凰假装擦拭着眼角不存在泪珠,“求求您,不要带我去军医那里包扎伤口,若是被大少爷撞见,我肯定会被杖责的。”
凌蔚湛冰冷的目光打量她几圈,“杖责?”
“是、是的……”燕小凰轻咬着下唇,“百仗下来奴婢就算铁做的身子也经不住,求求您大发善心。”
凌蔚湛见到她胆怯,想到血淋淋的画面,不由得心软,“那你随着到我的营帐中,我这里有着伤药,我为你涂抹上。”
燕小凰反射性的朝后退了几步,差点站不稳的跌倒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说道:“不、不用了。”
凌蔚湛挑眉,攥着燕小凰的手腕微微用力,“那我看来,还是需要去找燕副将,你才能乖乖听话。”他冷哼一声,“给你两个选择,选择和我去包扎,还是去找前面的燕副将。”
她哪里有什么选择性,明摆着要强逼着她去包扎伤口。
默默的跟随着得逞的凌蔚湛身后,不禁皱着眉,愈发怀念着过去温柔的男子,看着前方粗鲁的凌都尉更加嫌弃。
傍晚临时搭建的营帐,里边的摆设简单,暖炉上正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腾腾雾气之中弥漫着茶叶的清香。她被按着坐在椅子上,不自在的想要离开,却因为凌蔚湛满怀威胁的目光,被迫的坐在椅子上。
看着茶壶被换下,装有烈酒的酒壶放在暖壶之上,在看到那个人取出来大大小小的包扎工具,反射性的觉得不疼的伤口,开始阵阵的传来痛楚。
“刚才的射箭的人是什么目的?有没有伤害到太子殿下?”燕小凰嗫喏着问道。
凌蔚湛慢条斯理的准备东西,仿若没有听到她的话语一般,自顾自的摆弄着托盘上的东西,连个眼神都懒得丢给燕小凰。
刚才大哥一脸恼火的训斥,会不会其实是偷袭者伤害到了何轶,所以大哥这般恼火?
这个念头越是想着,越是觉得可怕的很。
她坐立不安的提高音量又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不知道。”凌蔚湛头也没抬。
“你、你这个人!明明是都尉!怎么连大事都不知道!”燕小凰急的团团转,“算了,我自己去问别人好了。”
凌蔚湛取下来沸腾的烈酒,“太子殿下是你的什么人,你不过是奴婢而已,为何这般焦急太子殿下的事情?而刚才那些偷袭者为何选择袭击你们?”
燕小凰瞪了他一眼,“你想要说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这般焦急,很难让人不怀疑你,你怎么能证明,刚才的遇袭不是你们组织的自演自导的戏码?”凌蔚湛重重的放下酒壶,用力的攥着燕小凰的手腕。
“我焦急不过是我小姐已经和太子殿下成亲,若是太子殿下出了事情岂不是成了遗孀,仅此而已!”燕小凰被逼的凶巴巴回击道:“我和我家小姐感情好!情同姐妹!我就不能关心下我家小姐吗?”
凌蔚湛不屑的用鼻腔发出轻蔑的冷哼,用着棉花团沾着烈酒,迅速的涂抹在燕小凰手腕狰狞干枯的血迹上,感受着掌下的挣扎,更加用力的按住她乱动的胳膊。
“太子殿下没有事情,你以为区区几个偷袭,就能伤到太子殿下?”
“没有事情就好了。”何轶没有受伤那便是好的,这样她也能放下心来,不在担惊受怕刚才的事情。
凌蔚湛心中一狠,手指迅速压下。“哼!我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再去操心你家小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