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太子爷也快要到了这里，是该服侍小姐换一件衣裳了。”素锦转过头，凝视着浅梨。“浅梨妹妹，你别怪我早上语气不好，只是当时我见到小姐委屈，不由得对你产生了怀疑。”

浅梨懂事的点头，笑着说道：“素锦姐姐，这事也怨不得你，都是那个时候我太害怕大少爷了。”

“妹妹不生气就好。那你在这里看着这柱香，别叫风吹灭了，我伺候小姐换身衣裳，一会就回来。”素锦点了点头。

“素锦姐姐放心去吧，我肯定会好好的看住香的。”浅梨笑着保证道。

燕小凰看着浅梨并没有动怒素锦冤枉她，眼底的不安也渐渐褪去，浮现一抹赞赏，轻轻的拍了拍浅梨的肩膀。转过身朝着西厢房走去，望着日头的位置，猜测着现在的时辰。

她和素锦回到屋子里，挑选着其他样式的红色衣裳。她选中一款红色带着轻纱，繁密的绣着福字，一朵一朵的牡丹皆是近千个福字组合而成。束腰为洁白的珍珠玉带，鲜艳的红中一抹浅白淡化刺眼之色，令她恬静的气质愈发凸显。

她换好衣裳，回到前院，看着石桌上的一柱香染的只剩一半，她慢悠悠的坐在软椅上。一袭的红纱洒落在地上，她换上的红色绣花鞋，正轻轻的踩在地面，有着节奏的轻点着鞋尖。

“怎么样了？选择哪个？”她慢悠悠的询问，惬意微笑。

那个小姐踌躇几秒，不断磕着头，求着饶：“求求小姐，饶了我吧，我一定会想法设法筹钱赔小姐的衣裳，求求小姐饶了我吧，我不能没有手和容貌啊！”

“正如你不能没有手和容貌，我也不能损坏母亲的遗物，你损坏的东西，即使给了我价值连城的宝物，也无法换回来我母亲亲手所制作的衣裳。”燕小凰低垂着眼睑，慢吞吞的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选择手，还是脸？如果你在不做决定，就由我为你来做决定了。”

“不、不行，我下不了手……”那小姐看着燕小凰严肃的模样，剧烈的挣扎着想要逃脱。

“一。”

“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后悔了，求求你给我改过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二。”

“不要，不要……”

“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燕小凰凝视着被挑开的手筋，在凝视着被护院割破的脸颊，她丢过去的手帕飘落在地上，很快被粘稠的献血浸透。洁白的布料如今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殷红的痕迹绣着的荷花，妖冶的泛着光泽。

燕小凰冷哼一声，指尖轻挑起那个小姐的下颌，凝视着遍布血迹的脸颊，慢条斯理的用着地上沾满沙粒的手帕，轻轻擦拭着面前的那人迸裂开的伤口。

“看来你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