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瞧着她故意模仿着宫里见到老嬷嬷的脸孔，立刻噘着嘴，俏皮的跺了跺脚。“成了老姑娘我也心甘情愿，我才不要离开小姐身边呢！我就要在小姐身边享清福，嫁人还要伺候夫君，三从四德，哪里有和小姐在一起逍遥自在。”

燕小凰则是笑了笑，指尖轻轻捏着素锦脸颊婴儿肥。“那我可得多存点钱，不然可养不起素锦姐姐了。”

素锦鼓着双腮，气呼呼的转过身去，擦拭着桌面上的灰尘。“我不过是最近吃多了点，谁叫太子爷身边做事的厨子做出的菜品那般美味，情不自禁的控制不住，哼！不理小姐了！小姐就知道逗我……”

燕小凰指尖戳了戳素锦在这阵子锦衣玉食里养出来的圆润腰肢，软绵绵的触感叫她情不自禁的又戳了戳，她软绵绵的扑过去，双手环抱着素锦的脖子。

“嘿嘿……素锦姐姐生气啦？”她傻笑着，手指戳着素锦的腰间。

素锦扁着唇，一副恼火的模样，仰着小脑袋。“哼！”

“我的好素锦，别生气啦，等明日我带你去街上买胭脂水粉，遇到钟意的首饰随你挑选，这还不成吗？”燕小凰笑眯眯的说道。

素锦思索一会，这才笑着转过身来，扶着撒娇着的小姐。“这还不错！”

“选个日子李嬷嬷下葬过后，便招些下人，原来的下人死的死伤的伤，唯一幸存的下人还是听到了风头，早早请假回到老家的。”燕小凰回想起来燕家原本忠心耿耿讨好燕柔儿这个未来王妃的下人，却没有料到这般讨好，最后也落得那般下场。

素锦哀伤的回想起李嬷嬷离去时候，眼底浮现了一抹泪光。“李嬷嬷最大的心愿便是永远陪伴在夫人身旁，若是能葬在府邸里，也算是了却了李嬷嬷的一桩心事。”

“是啊，素锦姐姐也别因为李嬷嬷的事情自责了，当时引火也并不怪你。”燕小凰望着素锦眼里泪光闪烁，从怀里取出来绣着荷花的手帕，轻轻抿去素锦睫毛上挂着的泪珠。

“我也经常告诉自己，别再回想李嬷嬷那件事情，可是越这么想着，心里的愧疚感却越来越重。”

仿若两个人的愁苦交换，燕小凰的忧伤转移到素锦身上，两个人的立场也随之转移。燕小凰急忙的怀抱着素锦，手指为素锦的呜咽顺气，轻轻的抚摸着素锦的发丝，无声的安慰着素锦。

“都怪我提起来李嬷嬷这事情，又勾起你难过。”燕小凰黛眉微蹙，唇角带着一缕愧疚。

素锦擦拭着眼泪，剧烈的颤抖，压制住心底源源不断的痛楚，倚在小姐的怀抱里。思绪渐渐飘远，喃喃的说道：“那时候李嬷嬷整日管教我，我心里还有点怪罪李嬷嬷的多事，可后来李嬷嬷生病了，即使李嬷嬷讨厌我，我也是真心真意的伺候着李嬷嬷，每一天醒来，我都在盼着李嬷嬷恢复神智的时候，哪知道李嬷嬷马上要恢复了神智，却彻彻底底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