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脸尴尬,见和那群人说了也没有回应,满脸莫名其妙的迈上台阶。她拿出用瓷罐装着的温热浆糊,涂抹在红纸背面的四角,仔仔细细的贴在门上。
瞧着贴到整齐的红纸,她满意的拍了拍。从脖子间拿出珍贵的钥匙,插入到锁芯中转动,铜锁缓缓而开,她打开门刚想叫为她打伞的俩人进去收拾灰尘。随即身后却响起来嘈杂的人声,正当她想要回头观望,脖间猛然一紧,纤细结实拴着钥匙的绳线被人狠狠拽在掌中,窒息的喘不过气来,绳线明显的凹进白皙的肌肤中。
“就是这个不要脸的人,骗了我们家地契!”韩大娘更加使力勒着燕小凰,咬牙切齿朝着后面的众人骂道。
“就是这个不要脸的人啊!你放心!韩妹子我们一定会帮你讨个说法!”
“是啊,韩妹子你就放心吧。”
“真是没有想到,看着这般纯良大家闺秀,居然会做出这般龌蹉的事来。”
周围的人三言两语,都是站在一脸憔悴瞬间消瘦身躯的韩大娘这边,还有几个人不停朝燕小凰这边三人鄙夷的吐着唾沫星子。
燕小凰表情扭曲,满脸不自然的涨红,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青紫色,双手正本能的抓住颈间的绳子,却因缺氧动作激烈愈发难过。窒息感下耳膜充斥着震动的耳鸣。霎时脖颈间力道一送,她贪婪的深吸着空气,剧烈的咳嗽着。
耳边响起清脆的巴掌声,她捂着涨红一阵一阵跳动的青紫於痕,正疑惑的扭过头,看着何轶正满脸怒容,毫不留情的将韩大娘猛地举起,那只白皙秀气的手背青筋凸起。
“放、放开……放……”韩大娘哪里见过这个阵仗,猛然被举起来,从上往下看那高度让心跳近乎停滞,倏地脸色惨白,双眼凹陷,吓得颤巍巍不利索的双腿不断踢着何轶的膝盖。韩大娘一直在暗地里提防着燕景铄的攻击,哪里能想到这个温润如玉弱不禁风的男子毫不费力的竟能把人举起来。
“你、你骗了我的地契,还敢这番对待我。”韩大娘委屈的捶胸顿足的哀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遇到你们这群白眼狼,昨天看着下雨好心收留你们,没想到你们却恩将仇报,进来把我的地契偷了不说,还逼着我签字,你瞧我这老骨头哪能拼得过你们,这不就让你们得逞了。”
头发斑驳的老人正怒视着何轶,用力拄着拐棍,敲得极为大声。“仗势欺人!”
“仗势欺人!快把韩妹子放下来,否则别怪我们这群老骨头和你们拼了。”
燕小凰无力的靠着燕景铄的搀扶,这才没有难堪的跌倒,困难的调整着凌乱急促的呼吸,涨红的面色略微好转,咬着下唇,凝视着韩大娘脸上苍老的纹路。
她嗓音嘶哑的问道:“我们昨天明明说好的,白纸黑字也都写下来了,地契你也都交给我了,怎么这一回您又闹出来这一出?您说我骗了您的地契,那我还得说您骗了我的银子呢!我那银子可是交到您手里了!”
她不知道韩大娘怎么突然间来到这里,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振振有词的诬陷她骗走了韩大娘的地契,昨日韩大娘把地契交给她的时候,还十分感激干脆。怎么一夜过后,一切都变了呢?要不是旁边还站着何轶,还有呼吸困难的窒息痛感的存在,她近乎都要以为这是一场噩梦。
“娘,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说给了你银子?”韩大娘的儿子有点疑惑的问道。
“是给了我这些银子,但你是知道的,我这可是祖传的铺子,兢兢业业的做了多少年,她虽然是给了我银子,可这店铺我不想卖啊,这不就是强买强卖吗!”韩大娘咬牙切齿。
韩大娘的儿子上前拉扯着何轶的前襟,恶狠狠的骂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娘说的没错,这店我们辛辛苦苦的做了多少年,怎么能轻而易举的被你们抢走!你们赶紧把我娘放下来,要是她摔坏了骨头,别怪老子和你们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