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院子里又把李大哥拿来的玉米泡在铜盆里,这时药煎好了,她将苦涩的棕褐色药汤盛在汤碗中,小心翼翼端着滚烫碗去何轶的屋子里边。因为临时租来的小院,虽然比较着这里的普遍房屋算是较好,但与燕家以前的府邸自然是不能对比,也没有那么多的住处,所以何轶目前是住在燕景铄原来的小屋里,只能在外间搭个简陋木板,作为临时床榻入睡。
“人哪去了?”她看着空荡荡的前院,回想起刚刚出来时便没有见到何轶的影子,不由得慌了神,心中猜想繁纷。
难不成何轶暴露了身份,被何轼的人抓走了?
她放下药碗,急忙忙的想要出门寻人,突然目光瞄到空空的墙角,扁担不见了。原来他是不听劝阻,执意去挑水了……
正要去河边找何轶,却瞧着何轶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晃晃的挑着两桶清水走回了院子。她看着何轶胸口的深色布料早已湿润,急忙走过去手指轻轻一抹,她凝视着指尖的一抹猩红,那布料还在不断渗出淡淡血迹,脸色霎时变得极为难看。
“还不快放下!随我回屋子里休息。”燕小凰一手端着药碗,拉扯着虚弱无力的男人回到屋子里,强硬的逼着何轶躺在软榻上。“先把药喝了。”
何轶虽然虚弱无力,但眼中泛着光彩,十分愉悦的乖乖点着头,仿若感觉不到苦涩一般,将粘稠的苦涩药汤一饮而尽,粉嫩的舌尖舔舐着唇角沾染的棕褐色。
燕小凰好不容易见到何轶这般听话,满意的拿过剪子、药粉、药膏、还有她从空间里采下的独有伤药。尽力将手上的动作放的轻柔,一点点褪下他的外衣、里衣,看着血液早已把雪白的纱布浸透,她轻咬下唇。“可能会很痛,要忍着点。”
“恩。”何轶见燕小凰这般担忧的望着自己,便愉快的浅浅笑道。
燕小凰拿起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纱布,纱布早已与血肉混合在一起,轻轻地扯动血珠便加快渗出。她心一狠,猛地将纱布扯下,赶快用白色的药粉洒在狰狞的伤口上。又把空间里采摘出的根茎,放到口中仔细咀嚼,将咬碎的绿色草药轻轻填到纱布里,覆盖在伤药之上,细细包裹起来。
至于另一根紫褐色根茎,她则没有向昨日那般为何轶敷上,她恼火看着何轶的说道:“反正你也不知道疼,那止疼的根茎便不为你敷上。”
何轶偷窥着燕小凰铁青的脸色,迷惘的问道:“你生气了?”
“我当然是在生气。”
“为什么?”
“你这般糟蹋自己的身体,还有胆量问我为什么!”燕小凰气的满脸涨红,咬牙切齿的说道。
何轶思忖几秒,呆呆的问道:“你告诉我都在气什么,我拿纸都记上,日后不再犯,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你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意气用事,不许伤了自己的身体,否则我还会这般生气的。”燕小凰瞧着何轶讨好自己的眸光,严肃的说道。
“我记住了。”
“若是再犯,我可不能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