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人儿,额头青紫,小脸煞白,迷惘的坐起抚摸着头顶肿起凸包。
“我……”
“姊姊,你可算醒来了。”燕景铄白净的小脸像包子一样嘟着。
燕小凰迷迷糊糊的咬着下唇,突然神色一凛,冷声呵斥道:“我这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趁我睡着时撞得!”
燕景铄哭笑不得,极为委屈的弱弱道:“姐姐可莫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分明是你昨夜喝醉耍酒疯时自己跌倒的。”
“恩……”燕小凰努力思索几秒,脑海里正浮现如同燕景铄说的那般破碎的画面,尽管零零碎碎的回忆过后,她在努力也无法想起任何有关于昨夜的事情。
宿醉后的头晕让她难过的发出呻吟,纤细的手指不断按压着眉梢,凝视着燕景铄突然发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太子爷醒来了吗?”
燕景铄双瞳骨碌骨碌转动,指了指门外那隐约可见的身影,苦笑着说道:“喏,太子爷不就在那里吗?”
燕小凰不禁一惊,望着何轶身着依稀粗布黑衣,墨色的发丝垂至胸前,滑如丝绸泛着淡淡的光泽,遮掩住半张白皙的面孔,清墨般的眼眸中溢满担忧正直直望着她,那张因虚弱仍旧无血色的薄唇微启。
即使身穿拙劣的布料也无法掩盖一举一动,形态神态中的贵气逼人。
“这是哪里?”
燕小凰着实怔了一下,心中满是疑惑。她现在的模样和以前差距很大吗?这太子爷怎么会装作一副不认识她的模样,还是故意装出来的?
难不成像是那奇闻异志之中,某些古怪的病症一般,其实他已经丢失神智,记忆也丢失许多?
最好那太子丢失了记忆,正巧也忘记他们现在紧张的身份,这样她也省事许多。
她矫揉造作的谄媚一笑,娇嗔的眨动着炯亮的双眸。“二狗子哥……”
何轶谪仙的气质丝毫不损,那俊美的面上满是迷惑,朝着燕小凰走进几步,又心中顾忌什么似得,站在原地满怀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姑娘,我不知得了什么重病,早已记不得过往的事情,我是叫二狗子吗?”
燕小凰急忙掀开身上的被子,跌跌撞撞的跑到何轶身边,双手拉扯着何轶的手掌,眸中满是泪光闪烁,哽咽的喃喃道:“二狗哥!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是不是?你怎么能忘记我呢?明明我们从小约定好,一定要在一起生活……你说你住在山里配不上县里的我,但我也说了我不在乎这个,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气对吧!”
“我没有骗您,我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何轶面上浮现一抹为难之色,身形修长往那一站影子仿若能把燕小凰笼罩在其中。
若不是这太子真的失忆了,那恐怕则是那太子城府极深,虽说是她不相信这小白兔的太子有那般心思,但还要小心警惕才行,若是被不小心发现,丢命的人不光是她,还有她珍惜的家人。
所以,还是需要在试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