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素锦接过药为她均匀涂抹伤口。
微微刺痛让她皱着眉,吃着点心,渐渐那股肿胀淡了下去,脚踝十分清凉舒服。
旧伤刚好心伤便添上,唉,她叹了口气。那股疼痛平息了,脑袋也变得清明许多,思考的东西也多了起来,她突然心中产生个疑问,她的空间是在家中开启的,而在她不知情中进入空间的黑豹则是太子殿下的宠物。
可是?太子的宠物,怎么会突然间进入到她的空间里?难不成这黑豹之前就进入到她的家里?在她第一次进入空间的时候,就尾随误打误撞的进入到空间里?但是为何那黑豹会出现在她的家里?
问题愈想愈多,脑袋有些发疼,烦躁中干脆决定不想了。
因脚踝受伤,用过膳后躺在软榻上难受的睡不着,于是服下了素锦求来的安神药汤,里边有着催眠成分的中药,令她一夜无梦。第二日回到燕府中,燕母见到这红肿的脚踝严密追问她缘由,这时李嬷嬷也口误提起来她上次刺绣时还正发烧,燕母听闻此事勃然大怒,罚着她除非陪伴四王爷出游,不然整个冬天不允许出燕府。
她被桎梏在房间里,倒也不觉得枯燥,经常让素锦出去买些书,或者是装作不经意把话题带到种地上,一点点学习着如何种植。到了夜里就把纱幔放下,用枕头放到被子中摆出人型凸起弧度,随即去往空间种植好不容易移到里边的树苗。时光飞逝,很快东边裸露的黄泥地覆盖上一层一层绿意,西边也种了许多的蔬菜,整个空间里生机勃勃。
原本清澈见底的小溪中的小鱼也渐渐长大,为了让它们可以遍布空间里的泉水里,她拿着木桶帮着其中一半的鱼搬了新家,如今它们在新家中产下了许多只小鱼。平静的水面经常被它们搅动的波光粼粼,因为在空间里长大,它们也不怕人,一旦她丢进去糕点的残渣,它们就张着大口浮到水面上抢食。
她也想过未来在里边扎个栅栏,圈养些兔子或者是鸡,这样她即便不能离开空间,整日住在空间里也饿不到,食物充足,风景秀美,俨然世外桃源。但想法虽好,想要在里边圈养动物可是难事,因为府内每日都外边会有外边的农户过来送新鲜肉,从不圈养动物,所以她不能如同偷树苗一般,去仓库里偷了,要去街上买是很容易,但她目前被母亲禁止外出,如此简单的事情对于她却是十分艰难。
在忙碌着田园生活中,不久冬去春来,杨柳吐绿,春年花开,厚重的大衣也被轻便的单衣取代。
她单手托腮,望着窗外树枝冒着绿芽,还有小鸟叽叽喳喳的团聚在院前,“冬景……”
一旁的素锦放下手中的活,站在她身后,“小姐……”
她轻垂眼帘:“素锦,你说冬景为何主动要求去那二小姐那里呢?难不成我待她不够好?”
“奴婢不知冬景心里如何想的,奴婢只知冬景选择柔儿小姐会后悔的。”
“素锦其实你心里应该清楚,人总是要往高处走着的,我如今失了四王爷这个靠山,而燕柔儿却与四王爷如此亲密,想必着是耐不住寂寞吧?”她指尖蘸着茶水,在桌面胡乱的勾勒着,懒洋洋的盯着桌角。
常言道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何轼自然没有柳下惠的定力。在这个冬天中,经过她不停的帮助燕柔儿制造机会,燕母也是默默的将整件事情装作不知情,在加上燕柔儿的整日纠缠,一来二去,送上门的东西哪能不吃。就这样缠绵一夜,她提点燕柔儿可以收网了,燕柔儿于是又把姑娘家的矜持拾起,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委屈的告诉四王爷她不要名分,只求能永世看到四王爷也就甘心了。
但在她的推波助澜下,很快府内下人都发现些端倪,譬如是沾满白浊液体的被褥被发现,上面还有着淡淡的血迹,燕父得知此事大怒,本以为是下人偷用主子房间做些下流事,于是叫人调查一番,却没有想到结果是,自己的庶出女儿与他嫡出女儿的夫婿有了夫妻之实。燕父有心压住这丑事,但破损细缝的墙就如同溃堤般,不受控的零碎言语不断传出。
整个燕府乱了套,燕父想要责罚那不知廉耻的庶出女儿,哪只棍棒还未下去,就听到二女儿怀有身孕,已经有了四王爷尊贵的长子。这还得了,立刻派人去叫四王爷过来和大女儿过来,大女儿十分难过说出:“小凰不知四郎早已妹妹如此亲密,既然如此,小凰自然不能棒打鸳鸯,只能忍痛放四郎自由。”
四王爷脸色一变,但倒也爽快同意了。就这样婚期不变,只是嫁入王府的新娘变了,而庶出的身份再加上这风言风语,哪怕燕父救过当今圣上的身份,也不能令让燕柔儿作为正妻,于是只能如同周氏一样,作为侍妾嫁入王府。
这时正巧有个丫头主动向她表示忠心耿耿,把自己的卖身契主动交给她,于是这个丫头就成了她的陪嫁丫头。
燕柔儿为了在长辈面前表示自己的大度,在她身孕期间不能没人伺候王爷房事,同时让自己的陪嫁的丫头,一并嫁入作为通房大丫头。而这个未来的通房大丫头则是原本燕小凰的贴身丫鬟——冬景。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娇媚模样的女子,缓缓走进来,“姐姐,怎么还闷在屋子里?还在因昨日的事情生着气?姐姐可别气坏了身子,否则妹妹可心疼死了,昨日里那几个嘴里不干净的下人已经被我驱赶出府了。”
燕柔儿说完看着面前的主仆二人都没有出声,于是抚了抚头上的金钗,高傲的笑着又道:“说起来这金钗不重不沉,带着刚刚好,但是啊,我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四郎送的东西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