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正走着,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周旺,周旺见她这一大早的背个包,不由得问:“朱婷,你这是上哪,二狗呢?”
“我,二狗他在家,我有点事回一趟我娘家。”她不能让人看出她的窘境,她也想过了,像李红他们,肯定也不会把她的事让外边的人知道的,只要她自己不说,肯定就没人知道了。
“这样啊,你为啥事回你娘家?你一个人走着怕也不安全,要不我送送你?”周旺说着,不怀好意的瞥着她,心里在打着算盘。
他早就羡慕二狗娶了朱婷,不管是家庭条件还是长相,他自认自己要比二狗强的,可他就跑在自己前头,娶了朱婷。
他长得也要比二狗高大,朱婷她凭啥就看上二狗了?
朱婷这想着,要是周旺送自己,回去也有面子,且不说娘会咋想,起码村子里的人也不会胡说八道。
“好,那就拜托你了。”朱婷点了点头。
周旺比二狗年纪要大上五岁,他是跟周平差不多的年纪,不过算上来仍是要比朱婷大两岁,他除了长得高大外,一身的黝黑,脸面更是带着股阴沉的气息。
朱婷平时也没怎么他打过交道,此次他相送,全是想着点便宜。
她娘家与周家他们是隔壁村,隔着几座山头,这回去一趟想要走得快只得抄山路,她想着现在还没出太阳,还是走山路来得凉快,再说他们干活的走路都是小事情。
她话还没说出来,周旺就提议她走山路,这正合她意,她一点也没多想,欣喜的同意了。
山路崎岖,树木耸立,这一但踏入了山林间,想要看到大路就不容易了,抬头低头除了路就是树木,明争晨曦之下,朱婷感到非常的凉快,那阵阵的微风拂过,也将她郁闷的心情给拂去了许多,她不知道的是,恶梦正在悄悄的朝她逼近。
走过了一座山腰后,进入了第二座,这里距离大路更远了,这个点山林间也无人。周旺前后左右的打量了一翻,突然间朝走在前头的朱婷道:“朱婷啊,我脚有点儿累,要不咱先歇一会?”
朱婷在内心窃笑,她一个女人都没喊累,他个男人喊啥累?不过,仍是答应了下来,免得他以为自己是个不体贴的人。
周旺自己就着路边就坐了下来,朱婷仍是站着的,周旺见她这样,就说:“你坐下来啊,这样站着哪里算是休息?”
朱婷一想,也在理,就就着草坐下。
她人刚刚坐稳下来,周旺突然间就朝她欺身过来,她感到压迫时,他伸出手紧紧的揽住她,嘴巴就往她的脸凑过来。
朱婷吓坏了,她伸手去推他,嘴里开始尖叫:“周旺你个神经病,快放开我!”
“我神经病?我就神经病了。”
周旺说着,不顾她的反抗,高大的身体直接就压上她,让她动弹不得,朱婷身侧的包被他给扯到一边去,那双有力的大手开始解她的衣衫,嘴胡乱的舔她的脸。
朱婷浑身都在颤抖着,她没想到周旺竟然是这样的人,她竭尽所能的反抗,就想着把他给推开,谁知,她的反抗只会引来周旺更大的征服感与愤怒,他几翻拉扯下,把她的衣服给剥开,露出里面的内衣,他的眼睛亮得像头猛兽,只想着尽快的将它占为己有。
朱婷再怎么的挣扎,也抵不过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被嫉妒,被欲望充满了头脑的高大男人,就着小路上,周旺得逞了,他压在朱婷的身上不断的动着,在这宁静且充满了阳光的早晨,他发泄了心中所有的不满。
这个早晨,却成了朱婷一生的恶梦,让她在往后的日子里终日恍恍,总害怕着事情被暴露的那一天。
二狗在家里喝过粥,就听了娘的话出去砍柴,他人刚刚走到门口那,却觉得全身不舒服,总像是哪里不对劲,想着找出毛病来,却又没有哪里痛。
他拧着眉头,往屋子内瞥了一眼。
陈小花她昨天在吃饭的时候,因为李红那样说了,即使她不想出去砍柴,可又不想忤逆了她,便也提了柴刀与柴迁准备出去。
“你们爱干啥干啥,这柴爱砍不砍的。”李红她是拉不下脸,其实她比谁都明白,陈小花串那珠儿确实是比砍柴挣钱,她昨晚那样说,不就是为了给四妹他们个到警告吗,却没想到朱婷就闹了那样的事。
陈小花听得一阵狂喜,她兴高采烈的说:“娘,那,我还是留在家里串珠儿吧。”
李红没理她,她虽觉得很尴尬,却仍是高兴的放下了柴刀,转身跑回了屋内。
李红走向二狗,朝他低声道:“二狗,你要怪娘把朱婷赶走,娘就由着你责怪了,娘必须那样做,希望你能明白娘的用意。”
她昨天晚上想了很久,她仍是打算惩罚一下朱婷,让她知道自己确确实实是错了。
“娘,我不怪你,我知道是朱婷她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别人,娘,我去砍柴了。”二狗他手艺不好,慢,且串得不太整齐,串的还是不怎么值钱的,所以,他还是愿意选择上山去砍柴的。
李红点头,他明白就好,尔后示意他赶紧去,她今天还得守着母猪。这不看着,要是生下来没人把猪仔捡出来,母猪因为生产的痛会起来走动,就会把猪仔给踩着,那就太可惜了。
二狗听了娘的话,感觉上像是舒服了点,身体上,却仍是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他想着,今天暂时就这样过吧,要是明天仍是这么不舒服的话,他再跟娘说,看看娘是让他看医生还是煲些药给他喝。
朱婷呆若木鸡的躺在地上,双腿被周旺强迫着,他仍在那动着,她却是心如死灰,想着自己竟然就这样被周旺给玷污了,她对不起二狗,对不起周家。
更对不起自己。
周旺完事后,仍是压在她的身上,他伸出舌头来舔着自己的嘴角,见朱婷在那面无表情,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像是死了一样,他吓得赶紧爬起来,匆匆忙忙的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又伸脚踢了朱婷一下。
朱婷倏的坐起来,身上的衣服就那样敞开着,她全然不管,待站起来后,她朝周旺逼去。
周旺做了缺德事,一时间有些胆怯的,毕竟这站着的时候,朱婷是个非常高大的女人。
“周旺,你个混蛋,我杀了你!”朱婷说完,她伸出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推周旺。
周旺刚刚太拼命了,自己得到了满足,身体上却虚了,被朱婷这么一推,这小路本来就窄小,又是在半山腰,他脚下一歪,整个人就跌倒向了路边,朱婷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伸脚,不顾一切的朝他踢去。
她恨他,恨不得杀了他,但是杀人是要偿命的,所以她不能把自己的命也给搭上了,但不教训这个畜牲她心里难过得要死。
周旺发出尖叫声,可随后他自己给捂住了嘴,因为把人招来,那被打的仍会是他,这村里,是最为禁忌像他刚刚的行为的。
朱婷踢了好久后,她才把衣服穿好,再把布袋背起来,她对着周旺吐了唾沫,“周旺,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瞧!”
她现在不能跟他拼命,因为她知道一个女人再如何的强悍,始终是打不过男人,这周旺还不是弱势的那种。
她走了,周旺才爬起来,身上虽痛,他却笑了,他觉得自己非常的了不起,把二狗媳妇给睡了!
他往回走的时候,在村子口那里遇见了二狗,二狗对他笑着问:“旺哥,这么早从哪里回来啊,瞧你这春风得意的,是有啥喜事吗?”
周旺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二狗,他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嗯,确实,我心情不错,二狗,这么早就去砍柴,你家媳妇不陪你?还是昨天夜里用力过猛,让人家今儿个下不了床了?”
对周旺这个荤笑话,二狗一笑置之,他反问:“我哪里像旺哥你这么活力四射的,我也不太好那事儿,倒是旺哥,你哪天给俺娶个旺嫂回来啊,我可想喝你这杯喜酒了。”
二狗他,已经有好些天没与朱婷同床,另外一个原因也如他自己所想的,他不太好那口,虽然有时候朱婷缠着他要,他实在是又累又困,也会是草草了事。
现在朱婷离开了,他理应是一身轻松,怎么却像是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跟周旺平时也不太熟悉,不过两家靠得近,这又是同辈,所以他每次见面,也秉持着娘的教导,会礼貌的向对方问好。
“快了快了,二狗,好好砍你的柴吧,我先回家了。”周旺他心情是非常不错的,想要嘲笑二狗,又担心一会露馅,就没敢与他多说,急急的往家里走。
在经过李红家的猪圈时,他瞧见李红正守在猪圈门口,像是更加得意了,对李红大声的问候了一声,这才回家。
李红觉得这母猪还是非常眷顾他们家的,这一天下来确实是生了,生了十八只猪仔!
然母猪只有十六只母乳,剩下的两只没得吃,她只得想办法给猪仔补充营养,这就得灌粥水了,到晚上的时候,让二狗把猪仔捉着,她强硬的灌了好几口粥水后,这又怕夜里冷坏了猪仔,直接就把多余出来的那两只给带回了她的房间内,用只箩筐,底下垫了厚厚一层的禾杆,这才放上去,待放进去之后,上面还用两只蛇皮袋给盖着,免得有风气进去。
猪仔得来不易,她非常的珍惜着。
二狗见她守了一天一夜,这会儿也很累,就想着把猪仔放他屋里,李红没同意,今天夜里,还得起来守着呢,这其余的十六只,还得小心翼翼的宁着,怕那母猪没注意不给母乳吃,那就会饿。
二狗自告奋勇这夜里他来守,李红也同意了,二狗已经成家,许多的事情,她得慢慢的放手让他去做,将来她没在他身边的,他也能很快的适应过来,管理好一个家。
陈小花听说生了那么多猪仔,也高兴,她夜里也跟着兴奋了好久没睡,这四妹整整睡了一大觉,还见她在那里串着。
四妹真是服了她,她就不明白了,她这么拼命为的是啥?“我说小花,你赚了这么多钱,你的钱都在哪了?”给娘的伙食费也没多少,瞧她一天就串了这么多,她除了羡慕外,并不嫉妒,这是她的劳动所得,谁叫她自个儿懒。
“保密。”陈小花淡淡一笑,一会串完了手上的这只,她也要睡了,最近几天三伯娘说要赶货,她真的在赶,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四妹叮嘱她还是早点儿睡,自己翻了个身,又睡了。
朱婷离开周家,已经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二狗没想过要接她回来,李红也没开口,四妹更是巴不得她别回来了,陈小花就仍是置身事外的。
再翻翻日历,原来已经五月底了。
天气,越来越炎热,田里的禾也在开花,很多的活需要干,陈小花又不能自私的不去帮忙,这串珠儿的活,只有晚上干,白天几乎都得下地去。
这边,她逮了小东西后,去了三伯那。
三伯手中拿着一个信封,他说,那是周平寄回来的,他不知道陈小花识得多少个字,要是她全部都识得的话,回头她把信的内容告诉李红就好,就犯不着等五妹回来再念。他,倒真的是没识几个字,除了算数很快速外,那些大字他识不得的。
陈小花哪管自称识字,连连的摇头,她还是别逞强的好。
她想着,周平这寄回来的信,会说啥呢?
周平他在北方那所学校里,还好吗?想到他可能穿着那威风凛凛的军装,她竟然莫名的露出了笑容来。
“小花,你,也别大意了,那地皮款,下个月底得交,你现在所有的钱加起来,有将近六百了,剩下的,你看,能攒够吗?”如果她一直这样串下去,应该会差不多,问题是现在是农忙时候,她得帮着干活。
“我,三伯,我尽量。”陈小花也很忧郁,她比谁都着急,到时候要真的不够的话,她上哪借钱?三伯曾经说过会帮她,她却总觉得自己开不了这个口。
三伯也相信她会有能力的,就让她先把信给拿回去,这就自己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