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帮你洗头
靳燕西愣愣,他忽然伸出手,“那……我祝福你们。”
沈崇禹也一愣,不过他很快伸出手,“谢谢,我也祝你好运。”
两个男人本是情敌,可是谁也不想到经历过一场风雨后竟然还能握手言和,这就是个奇迹。
靳燕西走后沈崇禹去了阮绥绥病房,现在他们俩个人可不是风雨过后见彩虹,反而有点……嗯。尴尬。
见他进来,何黎拉着付景扬跑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沈崇禹在阮绥绥身边坐下,轻声问她:“要喝水吗?”
阮绥绥正低头看手机,长长的头发从脖子后面分开垂到前面去,看着她后面白腻的一块,沈崇禹眸子一深,真想吻下去。
但是他能做的只是在她头上摸了一下,“头发出油了。”
阮绥绥果然摔了手机,怒目看着他。
她从受伤开始到现在都没洗过澡,不仅是出油,还又痒又黏腻,非常难受。
她指着门口说:“沈总,您在这里不合适,麻烦出去。”
沈崇禹也不恼,“我给你洗洗头吧。”
“不用,有护工。”
“她们洗的不好,我洗的好。”
阮绥绥忽然按铃,护士走进来后问她有什么需求,她说她要洗头。
护士慌了,叫来了医生,医生叽里呱啦的跟她说了半天,就是不准她洗澡。
阮绥绥也是醉了,果然国籍不同就有代沟,她说洗头,也没说要把全身上下都洗了呀。
等人都走后,在一边看够了热闹的沈崇禹咧着嘴巴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阮绥绥慢条斯理的也不急躁,她拿起电话给何黎打电话,“何黎,我想洗头了,等你下午来的时候帮我洗洗,嗯,好的。”
挂了电话后她往里一躺,给了他一个后背不再理会。
看不到他的脸阮绥绥的脑子就没闲着,开始在想事情。
按理说,子弹都给他挡了婚也不结了,孩子也有了,现在他对自己示好就该好好跟着他过日子,但是阮绥绥一点都没觉得矫情,她跟他在一起,缺乏勇气。
人生最大不过生死,在挡子弹那一刻她几乎是本能,但不是说能挡子弹就能过一块儿去了。
她和沈崇禹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她害怕,害怕在自己鼓起勇气的时候再给他来一回,到时候自己就是捅破的气球,就真的丧失了所有的能力。
比如第一次,她怀了孩子,他跟她提出离婚,那个时候她刚怀孕,没有任何初为人母的喜悦,连妊娠反应都不敢有,整天活的提心吊胆,好容易熬过去了,孩子还没出生他又来了一次,这次生生死死害的孩子早产,就差那么一点,母子都没了。相比而言,远离他的这两年反而是最平静的两年,她怕,怕更多的腥风血雨随着他一起介入到自己的世界里,因为她不是一个人还有木头。
但是,爱他的那份心又没法子放下,特别是在听到他这两年受了那么多苦后,她就更加不能,这种矛盾的心理煎熬着她,让她一刻也不得安宁,心里又烦又乱,看到他就想跟他闹一场。
沈崇禹没有逼她,等她累了想换个姿势人已经走了。
明明不想看到人家,但是看人走了阮绥绥心里一样不舒服,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下午的时候,她等着何黎来给她洗头。可是左等又等,等来的还是沈崇禹。
他手里拎着包,里面放着阮绥绥用惯的洗发水护发素还有毛巾和梳子。
阮绥绥愣住,“何黎和小丁呢?”
“小丁先回去了,何黎去买回国的礼物,他们把你交给我来照顾。”
阮绥绥拒绝,“我不洗了,明天再说。”
“绥绥,你头发那么长现在都变成一缕一缕的,肯定不舒服,乖,我给你洗又怕什么,嗯?”
他声音压着,听起来格外的低沉迷人,阮绥绥心动了,想想也不过是洗个头,他们什么亲密的事儿没做过?还怕这个?
“你会吗?别弄疼了我。”
沈崇禹笑笑没说话,阮绥绥看着他的笑愣了一下,忽然拿起手里的书扔过去,“你这个臭流氓。”
她力气太小,扔出去没有一米远,沈崇禹把书给她送回去,“乖,别发脾气了,我把你抱到洗手间去。”
“我自己来。”
阮绥绥挣扎着想自己起来,她伤在后背,虽然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可是一动还是牵扯到伤口,她疼得啊了一声。
沈崇禹忙把她抱住,俯在耳朵边轻声说:“傻丫头,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阮绥绥没法子,只好由他抱着,刚刚抱起来的时候她忽然问:“你的病好了吗?”
沈崇禹低笑,“怕我抱不动你?放心,就是胃炎,没事的。”
阮绥绥没再说话,由他抱着去了浴室。
这里的浴室很大,沈崇禹特意让人弄了个理发店那样的椅子,他把阮绥绥放上,长发全用指头梳理到后面。
拿过花洒,他试试水温,然后慢慢的从她发间冲洗,“这个水温可以吗?”
阮绥绥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挺好的。”
沈崇禹专心致志给她洗头。
阮绥绥在心里说就当理发店里的小哥给洗了,可是说归说,他的大手仿佛带着电,触到她的头皮都觉得一麻,而且躺着的姿势有种说不出的亲密,每次他俯身,她都觉得他要亲她。
这是一种煎熬,她只希望快点结束。
沈崇禹尽量把动作放的温柔些,他按摩着阮绥绥的头皮,每一步做什么都要跟她说一下,“绥绥,再洗一次吧,头发太脏了。”
阮绥绥嗯了一声,她觉得肩膀好僵硬,可是头又很舒服。
洗好了头发他给她抹护发素。
阮绥绥叫起来,“你怎么把护发素抹到发根了,这个只抹到发尾就可以了。”
“对不起,我忘了。”
什么忘了,他根本就是不懂。
慌忙给冲洗掉,又给抹了一遍,他这次看着护发素的说明,等过了5分钟才给冲洗掉。
阮绥绥肩膀酸的厉害,“你快点,我伤口疼。”
“好了好了。”他说着,拿毛巾把头发先给她擦了一遍,然后包起来,轻轻扶着她做起来。
阮绥绥动了动僵硬的肩膀,觉得脱离了他的呼吸范围轻松多了。
可是沈崇禹并不打算把她带出去,他蹲在她身边轻轻拉住了她的手,“绥绥,给你擦擦身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