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二年前造成的隐疾
沈崇禹捏着手里的U盘,他真没有把U盘给阮绥绥看的意思,抓着靳燕西他低声说:“很好,既然你来了那就亲自给绥绥个解释,有些东西我怕她看了会污了眼睛。”
靳燕西方才在方濡沫家已经发现了摄像头,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沈崇禹的阴谋,所以要是等他给阮绥绥看到自己和方濡沫纠缠在一起的画面,还不如自己先承认了的好。
“绥绥,你过来,我要跟你说几句话。”
阮绥绥被靳燕西拉到了卧室,砰的关上了门。
沈崇禹走进来,他略微顿了顿,随后在沙发上坐下,手指摁着额头,他觉得今天冲动了,有些像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泼妇。
卧室内,阮绥绥有些忐忑。
靳燕西眼睛发红,他把一张纸拿出来递给了阮绥绥。
“这是什么,医院的诊断证明?”
“绥绥,这就是我一直逃避你求婚的原因,一直都不敢告诉你,但是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我不能再隐瞒下去。”
阮绥绥快速把这张纸浏览了一遍,她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因为意外伤害造成的性功能障碍,不举?
她的手微微在颤抖,抬起头的时候也红了眼睛,“是不是因为两年前那场大火?你为什么不说?”
靳燕西苦笑,“怎么说?我还想着能让你嫁给我。开始我存着希望以为治疗就好了,这些年找遍了名医可是……方濡沫,就是那晚来找我的女人,她是我叔叔的朋友一个据说很厉害的医生,她来想给我看病,但是那晚我吃了药,想着和你……绥绥,我没法子解释为什么会跟方濡沫做了,但是也没有想过要隐瞒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沈崇禹手里有我和方濡沫的视频,我想他是要给你来看的,我承认,所以你也没必要看了,对不起。”
一口气说完这些,靳燕西的胸膛在剧烈起伏着,对一个男人来说,他的这个病真的是太上自尊了,特别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要承认,他觉得比刀扎的还要难受百倍。
他说的内容太多,在阮绥绥脑子里乱成了一片。她大概凌乱的想起两年前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做轮椅,自暴自弃的不去复健,因为这个兰斯还找她谈话。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他腿的毛病,却没有想到原来有毛病的是第三条腿。
大概是因为不爱的缘故,阮绥绥在知道他出轨后没有像看到沈崇禹压在沈心慧身上那么难过伤心,她反而很简单的跳过了这个,只是想着靳燕西的病,想着他不顾一切冲到火里抱住自己时候的样子,造成他一切痛苦的罪魁祸首是自己呀。
靳燕西见她迟迟都没有说话,心里很怕,“绥绥,你,能原谅我吗?”
阮绥绥忽然拉住了他的手,眼神温柔的望着他,“燕西,你告诉我,你和那个方医生你们只是……”
“那是个意外,她只是个医生,她本来想来亲自跟你谈谈的,但是我怕她吓到你。用她的话说,我那晚吃的药太厉害了,她只是用自己的身体来救我。”
这种说法果然让绥绥还是有点膈应,但是她尽量忽略,再说了,她还不是跟沈崇禹也发生过一次关系吗,靳燕西能原谅她,为什么她做不到,他们一人出轨一次,算是扯平了。
爱情是纯粹的,眼睛里揉不下一颗沙子,这种事情能轻易说原谅,一定不是真爱。
阮绥绥对靳燕西说:“燕西,我们的婚礼继续,外面那个人我不想见他,你去把人打发走吧。”
靳燕西心情复杂,他点点头,却又迟迟不肯出去,只是用力握着阮绥绥的手。
阮绥绥知道他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就抱了抱他。
靳燕西把人紧紧搂住,“绥绥,你不要觉得良心不安,这一切跟你无关。”
“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呢?你是我的丈夫,我要跟你一起面对,燕西,以后治病不要瞒着我,嗯?”
“绥绥,谢谢你!”
阮绥绥的房间是和式推拉门,透过门上的磨砂玻璃,他能模模糊糊看到两个拥在一起的身影,心里顿时像被海水没顶而过,憋得肺都要炸了。
一想到阮绥绥会跟别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用甜软的声音叫别人老公,他就觉得又把生锈的刀在割自己的肉。
双手紧紧握住,他快压不住自己上前去拉开门的冲动。
终于,门从里面拉开,靳燕西一个人走出来,他对沈崇禹说:“绥绥不想见你,你走吧。”
沈崇禹瞳孔一眯,“你把绥绥哄骗过关了?”
靳燕西脸上的怒色毫不掩饰,“出去说,还有,我从来都不像你那么卑鄙。”
很好,说他卑鄙,沈崇禹站起身,一步越过他,径直走出去。
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一直到了门外,这里的路灯坏了,今晚又没有月亮,隔着远远的晕黄灯光,两个面容紧绷的男人更是让人害怕。
“我和绥绥的婚礼在下个月,我们不会给你发喜帖,到时候你也别来烦人。”
沈崇禹捻出一根烟,他掏出打火机用手拢着点燃,吐出口里的白色烟雾,他忽然笑着说:“靳燕西,如果男人跟别的女人上床女人能做到轻易原谅,一般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女人爱的太深了,卑微的忍受了一切的委屈;一种就是女人根本不爱,所以才无所谓,你说绥绥是哪一种?”
靳燕西咬着牙,沈崇禹真的是太可恶了,他残忍的撕去了自己粉饰的太平,他受不了。
捏着拳头,一向绅士的靳燕西这是第二次打沈崇禹。
第一次,沈崇禹是觉得对他有愧疚,所以才承受了那一拳,现在他根本不会再让着他,捏着他的手腕低吼,“靳燕西,不要把自己当成个情圣,你把你为了就绥绥受伤不举的事告诉她无非就是要她自责和愧疚,你觉得这样对她就是爱吗?”
靳燕西双眸赤红,“沈崇禹,那你以为自己就是情圣了吗?既然对她放手就该不打扰,可你只会给她增加烦恼,你是我见过最自私自自以为是的人。”
“你他妈的说谁自私?当初要不是你,沈心慧哪里能买到吗啡?你一直就想置我于死地。”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那边有脚步声,两个人同时看过去,原来是阮绥绥站在那里。